徐向暖一口一个狗男人,秦毅竟然好脾气的都没反驳。
真是吃到嘴里的肉怎么都觉得香,
精神头实在不济,徐向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忽悠傻儿子,
什么阿娘现在病了,小孩子抵抗力弱,怕传染给你和妹妹,这几天你们就要自己睡了。
徐向暖瞪了一眼胡说八道的便宜丈夫,
儿子才多大,那个小的才多大,真是胡闹。
但就是这胡闹,她还反抗不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娘仨已经被狗男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铁蛋儿带着担忧的小表情让阿娘放宽心,
“阿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妹妹的,你可要赶快好起来。”
徐向暖真想没出息的给儿子告状,盯梢的男人立马三两句打发走了碍事的铁蛋儿。
小妇人咬紧了后槽牙,暗暗的下了决心,等她好了不给男人几分颜色看看,他还真以为她们母子好欺负。
狠话说的容易,去而复返的男人很快就回来了。
时间傍晚七点多,
说早不早,说晚不晚,
也不知道秦毅怎么安顿好了那俩娃儿,
另一屋子还能听见兄妹俩的欢声笑语,老母亲在这儿黯然神伤,
很快她就没有更多的心思注意其他了。
狗男人上炕了,他进被子里了,他挨着自己了。
反应过来的徐向暖往旁边躲了躲,但当时她不安好心给的这床被子实在空间有限,怎么躲都好像躲不开身后的热源。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没和异性这么近距离相处过的徐向暖怂了,她慌呀。
微微有些颤抖的身子被男人一个大掌包抄,揽进了怀里。
两个人严丝缝合的贴在一起,甚至男人滚烫的胸膛处,心脏的跳动声,徐向暖都能听得见。
小妇人不自在极了,
心想,您这还不叫吃呢,都差点没将她拆骨入腹。
气氛暧昧,男人又问,
“你以后别娃儿他爹那么生硬叫我,换个别的称呼。”
现在的两口子称呼不都是这么朴实无华么,
徐向暖纳闷,
男人揽着她的胳膊太紧了,徐向暖被这蓬勃的男人味给闻得不适应,男人或许没发觉,徐向暖自己知道她后背以为紧张已经出了一层的薄汗。
就是露水姻缘也没这么快的吧。
“你要不松点劲儿,这个姿势不舒服。”
秦毅好脾气的松了手,没等徐向暖反映,那只大手又将她往上提了提。
现在两个人真的是面对面了。
这近距离的直视一度让徐向暖这条单身狗窒息,到底还给不给条活路了。
今天晚上的秦毅很正常,
至少在那双温良的眼睛里,徐向暖被看到其他。
小妇人水眸盈盈,轻微开口问,
“这么抱着我你胳膊会麻的,”
徐向暖真的发誓,她是很认真的在劝男人。
硬反抗肯定会受到碾压,徐向暖打算智取,不都说女人温柔小意起来男人都招架不住。
徐向暖多善解人意呀,她打算温声温气走怀柔政策,试图以理服人。
男人不吃这套,就一双墨黑色的眸子灼灼的看着她,盯着徐向暖毛骨悚然,
动物世界那狼盯着猎物不就是这样虎视眈眈,
小妇人身子往后缩了缩,想避开男人的视线,忽然一片黑影袭来。
徐向暖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挡住,这点反抗秦毅还根本看不到眼里。
夜色暗沉下,小妇人睫毛颤动,不敢睁开眼,桀骜不逊的男人凑近了轻声问,
“接过吻吗?”
徐向暖睁开眼,没来得及出口,那片黑影压下来。
男人唇齿间含糊不清的说,哥哥教你。
狗男人会的花样还真不少,
徐向暖一个愣神,唇齿间就传来温凉的触感,像是故意惩罚她的不专心,男人恶趣味的咬了口徐向暖的下嘴唇。
小妇人果真吃痛的惊呼了一声,接下来场面就越发控制不住了。
一手扣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驾轻就熟的顺着老路迎了上去。
小妇人单薄的身子抖了又抖,硬是没挣开令人头皮发麻的大手。
徐向暖脑子一瞬间是恢复了点清明的,但唇齿间男人那侵略怎么都躲不过去。
意识很快就这么沉沦了。
迷蒙中,男人蛊惑着问,
“那杯水还有吗,”
傻愣愣的小妇人果真点了点头,
秦毅轻笑引诱,
“再拿一杯出来,”
这时候给把刀,徐向暖估计都能直接上手。
脑子里根本就没意识,
手上一指,一杯用透明玻璃杯子装的水还真出现在了炕沿边,
徐向暖脑子里那两个小人又出来了。
理智的小人对着喇叭大喊,
“徐向暖,快醒醒,再不醒就被人吃进嘴里了。”
“徐向暖你个傻子,别人要什么都给。”
迷蒙的小人躺在地上意识不明,怎么喊都喊不醒。
也没有说完全失了心智那种,就是唇齿间和胸口处的异样完全忽略不了。
很快男人停下了。
徐向暖终于勉强能睁开眼了,
意识刚有些恢复,就看到那狗男人端起一个熟悉的杯子扬起脖子灌了一大口水。
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徐向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狗男人,再拍死自己。
“你别喝,”
被狗男人咬疼了的舌尖发麻,
徐向暖根本来不及起身阻止,男人就已经灌进去了。
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化身为狼了?
还没想出什么对策,那片黑影又压了过来。
男人一手粗鲁的握住徐向暖的下巴,很快唇间被人渡进一口含着口水的液体。
徐向暖当即就想吐出来,喉咙一动被男人逼着咽下去。
这样的动作重复了五次,那杯水被这么喂完了。
狗男人有开口问,
“知道是好东西,你之前怎么不喝呢?”
被恶心坏了的徐向暖口不择言,无所顾忌。
“我是要回去的,在这儿喝了不就糟蹋了。”
夜色中温润的男人忽然沉了脸色,
他趴在小妇人头顶,不带异样的追问,
“不打算和我在这儿过日子吗?”
徐向暖连含糊都没含糊,直接讽刺,
“你想得美。”
有些苦徐向暖还没吃够,
铁蛋儿睡得迷迷糊糊中,隐隐听到隔壁阿娘的哭闹声,声声断断续续,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被折磨了一夜的徐向暖在天泛白时彻底晕了过去,这一睡也不知道要睡多久,令她失望的是,两个小时后,她就醒过来了。
那杯水在身体里起了作用,她现在有点像个正常人一样精神了。
还不如不精神。
徐向暖睁开眼,自己还窝在男人怀里。
娇小的身子无处可躲,但挣也挣不开。
很快察觉到动静,男人醒来了。
他自己腾出了手,自顾自的穿起来衣服,面色上看不出什么喜怒,但徐向暖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好家伙,他有什么可生气的,该生气的人不是自己吗?
小妇人河豚似的嘟起了嘴,也不高兴了,吃亏的难道不是自己么。
徐向暖或许自己都没意识,她现在的娇气有多小女儿家姿态。
两个人有史以来第一次冷战了,不像是昨天徐向暖单方面的小打小闹,今天是两个幼稚大人谁也不理睬谁。
饭还是照常吃,活还是照样干,但狗男人就特别有骨气的,从头到脚的无视她,
典型的冷暴力。
小气吧啦的狗男人,徐向暖,骂了多半天都不解气。
一觉醒来的铁蛋儿觉得家里的天忽然变了,
阿爹和阿娘互相都不说话,吃饭间筷子碰到了徐向暖也撇开眼嫌弃的嘟囔声。
铁蛋儿问阿娘怎么了,阿娘不说话。
铁蛋儿问阿爹怎么了,阿爹说没事让他好好吃饭。
糊弄三岁小孩子呢,他都四岁了。
小娃儿闹腾着一会儿要阿爹抱,阿爹抱了没一会儿又要让阿娘抱,徐向暖今天的身子也能负担得起小炮弹了。
小妇人向男人那边伸出手,笑眯了眼的小娃儿给面子的张开手臂,一点都不留念阿爹的怀抱。
老父亲不得不放行,
徐向暖就喜欢看老男人吃瘪的样子。
还没等便宜母亲嘚瑟多久,怀里的娃儿就不老实了。
又想不安分往男人那边爬,这墙头草两边倒的小崽子,气得老母亲当即没了好脸色。
女人的脸,阴晴不定。
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腊月二十八的晚上,
再有两天就要过年了。
这边都快要过年了,那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徐向暖坐不住了,大半夜的她睡不着。
自从闹僵后,小妇人就搬到了自己原来的屋。
夜里十点多,两个娃儿已然入睡了。
便宜母亲开始挑灯夜战,走之前,她总得给俩娃儿留点什么东西。
吃得用的穿的,都得备一点。
那男人也是个马大哈,平日里根本就注意不到这些细节。
要不是自己这操心的老母亲,铁蛋儿冻伤了那么久的手估计现在都好不了。
俗话说一年冻年年伤,这冻疮药和凡士林肯定要给留下。
关键吃得东西她取出来,会不会被人发现另说,在这儿外面能存放多久。
徐向暖忧愁的托着腮帮子,想着想着忽然从那筐子水果里揪出来一串红提。
嘴里不甘寂寞的吃了起来,红提皮和籽吐了一地。
这个时候也不说什么讲究不讲究了,果然是个双标狗,
大半夜的越吃越清醒,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有精神了。
徐向暖又找出笔记本电脑,甚至幼稚的带上耳机看起了喜洋洋与灰太狼。
以前看不进去的动画片,现在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有了一团黑影,借着电脑的光瞅一眼,徐向暖魂都差点被吓飞了。
狗男人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没有动静,
接下来画面就更诡异了,
两个大人也不说话,一人一只耳机盯着屏幕发呆,男人确实看了进去,徐向暖自己发着呆。
这个时候也不计较那些有的没的,徐向暖特别慷慨的给便宜丈夫也揪了一串水果,甚至看个头比自己还串还要大。
时间久到徐向暖腿都要麻了,秦毅还没有回去睡觉的打算。
坚持不住的徐向暖决定主动出击,
大概黑夜助长了她的胆子,
她竟然敢脚踩着男人的腿出声挑衅,
“不是挺硬气呀,怎么巴巴的跑过来求和。”
小妇人一副乖张的小模样,好像在问秦毅,知不知道自己错了。
男人清冷的面色上无动于衷,甚至老神的揪着手中的提子一口一个吃得很是从容。
不过女人那双莹白的小脚他也没在意,
徐向暖等了好久等得都困了,还等不到男人一句软话。
气冲冲的小妇人不依了,小气的夺过刚才递过去被吃了一半的提子。
嘴里小声嘀咕着,
“吃什么吃,都没和好还好意思吃得这么欢。”
秦毅也没可惜,不慌不忙从身上披着这件外套里取出一条帕子,慢条斯理的擦起来手指,态度认真到每一个手指缝隙都没放过。
小妇人看得火大,很快就暴躁了。
徐向暖才发现,男人从始至终都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回你屋子睡觉去,看着烦人。”
没和好还跑过来干什么,瞎显摆吗?
秦毅开口了,
他说了这两天以来第一句话,
竟然是很认真的问徐向暖,
“真的没打算和我好好过日子吗?”
男人这话问得很认真,徐向暖这么大大咧咧的人都能感受到一种期待。
小妇人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想过吗,偷偷的想过。
“但你是别人的丈夫呀。”
不知不觉心底里这句话说出口了。
她始终都在介意这件事,即使嘴上从来都没说过。
“她是她,你是你,我分得清的。”
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自己老婆刚死了没多久就能心无芥蒂的迎下一任。
徐向暖这么想着,面上很快就带上了不屑。
原主这才走了没多久吧,男人就能这么轻易的接受别人。
那个别人还是自己,徐向暖觉得很不舒服。
秦毅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该怎么向这认死理的丫头去说,之前那都是阴差阳错之下两个人无奈的结合。
说什么都好像是在狡辩,
这些事换别人来说,跟讲故事似的。
轮到自己头上,怎么也说不出口。
秦毅回那边了。
徐向暖也蔫蔫的打不起精神,这么多年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好感,那个人还是个陈世美。
带着这份抑郁的心情,徐向暖草草收拾了两下,牙都没来得及刷,躺下就睡了。
迷迷糊糊又好像梦见了原主,梦里的徐向暖都不快的皱紧了眉头。
天知道她现在对这女人感官有多复杂,每次见了她准没好事。
这会梦见了准不是什么好事,
又在心里咂怪,你说人死都死了,也不知道走的干净点,三番两次的入自己的梦。
这感觉活像是找人索命,没那么夸张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