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见他真的没关系吗?他会不会为难你?”丛晓曼为云杳调整着身上的衣冠,语气中满是担忧。
“娘子无需担心,就算没发生这件事,我也会偶尔被招去面圣。况且眼下我对于那个人还有利用价值,他不会将我怎样,最多羞辱几句罢了。倒是娘子,小心留在家里,千万不要再出去了。”
“对不起……”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是娘子的错。”云杳伸手轻捏她的脸颊,想为她拂去满面的愁云,要知道她的脸可是从昨晚开始就一直不曾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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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天下午,丛晓曼住在云杳这里的事暴露了。
……
等她终于将找麻烦的被单捡起,打算回到他们的小院子时,却发现自己被很多手持武器的侍卫大哥强力围观了。
原来她在追被单的过程中正逢殷国太子殿下的大驾,而她当时眼里只顾着被单,鸟都没鸟那太子一眼。她对太子如此不敬,那些侍卫哪能放过?于是一窝蜂地将她团团围住,见她穿着宫女的衣服便质问她是哪个院的下人。她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来,更加让人起疑,便不由分说只当她是行刺太子的刺客,要将她捉起来严刑拷问。
所幸事发地在云杳放班回家的必经路上,他远远就看到骚乱中心不知所措的丛晓曼,忙上前表明她不是刺客而是自己的妻子。由于和太子几乎没见过面,他在宫中地位又不高,本以为一定会受到很多责难,谁知那年轻的太子只是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们一眼,便漠然带人离去,徒留他们夫妇在那里吓得冷汗直流。
之后他们虽平安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事情却并没有就此了结。仅仅一夜之间,不能人道的“圣医贤者”娶妻一事便传遍了整个皇宫,而第二天一早,云杳就接到了殷烔召见的圣旨。
虽然云杳说不用担心,但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如今来到殷国已经一个多月了,可她还是会经常梦到那个没有光线的屋子,还有在她面前死去的那个少女。
“云杳……他们会不会再把我抓到那间屋子里?”
“别怕,有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而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只要不出这个院子,就没人能进来动你一根寒毛。”他没实权没地位,但不代表他没有能力保护重要的人。
“……”只靠他贤者的身份真的做得到么?虽然有些怀疑,但云杳既然说得如此绝对,她也只能无条件地相信他。
“好了娘子,别只顾着担心了,帮我把药拿过来。”
“药?你不都是晚上才吃的吗?”她有些不解,但还是走到枕边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小药丸递给云杳。这是他每晚都要服用的药,据说是他自己配来治疗不举的,然而至少在她住进来的这些日子里,药效从来都没有发挥过一次。
他接过药丸就着杯子里的水服下,见她还杵在那里愁眉不展,便轻轻拥她入怀,“做好蛋糕等我回来,记得要甜一些。”
“……”他所谓的“甜一些”其实指的是甜到无法入口吧……相处了这些日子,对于他奇葩的味觉她已经无力吐槽了。不过看在他今天这么可靠的份上,她就破例多放几匙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