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小馒头2020-09-21 20:583,044

  帮忙?路远风可不认为自己会有什么地方能帮到卢家的小少爷,说帮忙不过是有讲条件来要挟他。

  裴三爷下落不明,消息一旦传出各路人马都会蠢蠢欲动,路远风心中愤恨却无可奈何,只得问,“帮你做什么?”

  “帮我回忆一下,裴三爷是怎么和小岚的死联系上的。”

  小岚?路远风对这个名字根本没有印象。

  卢森将他所知道的关于小岚的事原原本本向路远风介绍了一下,末了他再次问道,“你真的记不起来这个人吗?”

  路远风跟在裴瑾言身边多年,与裴瑾言接触的女人很多,可卢森所说的小岚,他是一点也回忆不起来,老老实实地摇头,“虽然有很多女人爱慕裴三爷,但他身边的女人不多,你说的这个小岚,我没有印象。”

  卢森来找路远风是希望打探到一些线索,以便他能够说服元树放人,没想到路远风也是一脸茫然无知,既然如此,也不能深究。

  只是脑海里猛然飘过一些片段,心里隐隐升起了什么想法,这种想法很可怕,他甚至有一瞬间的退缩。

  他的身体稍微晃了晃,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已经清明一片。

  “卢先生?”路远风轻唤一声,电话那头的沉默让他有点恐慌,生怕卢森改变主意。

  “联系最好的心理医生给我,”卢森语速很快,稍微停顿补充道,“要和卢家不熟悉的,最好是整个安城都不熟悉的。”

  路远风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心理医生,但时间紧迫,来不及让他多想,带你头答应,“好!”

  路远风记下来,吩咐随行的人立刻给刚刚回国度假的美籍心理医生麦克电话。

  因为裴瑾言救过麦克的命,两人交情颇深,在国内只有裴瑾言请得动他,卢森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已有所指就是他无疑了。

  时间紧迫,两个人约了见面的地点详谈。

  路远风吩咐了人在附近随时待命,卢森只身一人前来,或许在他心里始终相信,于元树于靳图,他是个特别的存在,他们不会伤害他。

  见面的地点是一个中学的操场,路远风见到卢森后,开门见山,“你对他们有什么了解?能推断出他们最有可能将裴三爷带去哪里吗?”

  这话他问了不止一遍。

  卢森起初是一点思路也没有,今天路过这所中学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元树最放心不下的是收留他的婆婆,小岚跟婆婆的感情很好。

  也许他会温凝去婆婆家,至于裴瑾言,他们认定了是他害死了小岚,也许会在解决他之前,让他对婆婆忏悔吧。

  只是婆婆家在哪里他不知道,只听过元树无意中提起过,他上初中的时候,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步行半个小时就到了。

  路远风得到这个信息,将元树给卢森讲过的那些事串联起来,锁定了一个老旧的拆迁小区。

  弄堂很窄,车子不好开进去,路远风将人分成几队。

  卢森和路远风并肩走在路上,他问路远风,“你跟着裴三爷做事多少年了?”

  “很久了,”路远风只知道很久了,却回忆不起来究竟是有多久,他与裴瑾言出生入死,忠心不二。

  卢森在心里给他定义成忠犬一样的人,危险当前,他是那个能够舍身取义替裴瑾言挡子弹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死之交,有自己深爱的人,卢森感觉只有自己是孤独的。

  月亮升起来了,很大很圆,昏黄的小路被照得一片明亮,小区的保安年纪大了,瑟缩在矮小的值班室里打盹。

  元树没有挡住温凝的眼睛,甚至没有捂上她的嘴巴,只是将她的身体结实的捆绑住。

  温凝问,“你就这么相信我?”

  “我相信你舍不得裴瑾言死。”元树说。

  他说对了,裴瑾言在另一辆车子上,和靳图在一起,温凝稍微有点动作,裴瑾言也许就会死。人可以不怕生死,但不会不怕所爱的人生死。

  打蛇七寸,元树把这一招用得活灵活现。

  温凝换了话题,“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卢森的心思的?”

  元树沉默了一下,“第一次见,就知道。”

  “那你还一直和他做朋友?”温凝用鼻子哼了一下,“这种人叫做白莲花!”

  这个比喻不怎么贴切,哪有像元树这种一米八开外人高马大的白莲花,温凝心理素质强大,这种时候竟然还脑补了一下他穿上裙子涂脂抹粉的样子。

  元树没什么耐心跟她解释,在他的世界里,想活下去就要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机会,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人,对卢森是,对这个认识没多久的温凝也是。

  “你们打算怎么处置裴瑾言?”温凝问,她营造良好的谈话氛围,就是想往这个话题上引。

  “你终于问出来了?”元树一挑眉毛,“看来我猜的没错,你和他果然虐缘深,抓住一个,另一个就跑不掉了。”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里带着不真切的恨意和疯狂。

  温凝自己也不知道她和裴瑾言是什么缘分,说他爱她,可转身就同安晓月双宿双飞;说他不在意她,她出走他那么紧张,要不是因为他担心她的身体,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落入元树和靳图的全套?

  温凝脑子很乱,她暂时按下内心的沸腾,继续周旋,“死也要死得清楚一点,小岚她和裴瑾言到底有什么纠葛?”

  “我怎么会让你死呢?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呢!”元树就是不给她想要的答案。

  温凝索性做出放松的姿态,苦笑一声,“呵,那你们会杀了裴瑾言吗?”

  元树不说话。

  车子七拐八拐,元树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黑色丝巾,像喊一只小狗那样像温凝招手,“来。”

  温凝顺从地将头伸过去。

  “真乖!”元树与温凝对话时,至始至终都带着笑意,声音轻柔戏谑,仿佛今天这场可怕的劫持并没有发生,他们还住在元树那幢舒适的小房子里,扮演者哥哥与妹妹的角色。

  伸手将温凝的眼睛遮住,又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挡住她被绳子捆绑的身体,也挡住抵在温凝腰间的枪。

  老旧的楼梯蜿蜿蜒蜒走了好一会儿,直到一扇门吱呀地被推开,温凝被元树带着进入一间屋子。

  屋子里有腐朽的气息,温凝敏感地捕捉这里渗透给她的每一点触觉,裴瑾言不在。

  他们本来是先后顺序的,他不在,难不成是被带去了别的地方?一路上虽然紧张,但想着裴瑾言和她一起,两个人若是能碰面,一定会想出逃跑的办法;可他不在,她一下子就慌了,心揪得紧紧的。

  “把这个换上。”元树递过来一样东西,温凝接过,摸了几下,仿佛是一条裙子。

  她微微偏过头表示疑问,元树没解释,他的声音失去了温度,粗暴地扯掉温凝身上捆绑的绳子,用枪抵着她的额头,冷冷吐出两个字,“穿上。”

  温凝照做,那是一件已经旧了的棉布裙子,温凝蒙着眼睛,看不清裙子的样式,凭感觉,应该是少女穿过的,是小岚吗?

  穿上衣服后,元树海递给她一双凉鞋。天气虽然转暖,但这么穿还是有些凉,一阵风从窗子吹进来,加上屋子本来就阴森森的没有人气,温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元树又命令她坐在一张矮小的木头椅子上,将她捆牢,嘴巴上又塞了一条丝巾。

  至此,他的绑匪气质显露无遗,温凝在心里笑自己,活了一把年纪,为什么见到谁都天真的当成好人。

  她的父亲也是因为太轻信别人,才会被陷害的吧,她继承了他的善良,但她也绝不会在对恶人善良下去。

  不知在椅子上坐了多久,捆绑了绳子的身体逐渐麻木,变凉。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裴瑾言在哪里,他们会怎么对待他?他是多么骄傲的人,她不敢想下去。

  忽然,门又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脚步更沉重,温凝心里一动,呜呜发出声音。是裴瑾言,他的脚步她认得,好多次,她躲在他大大的房子里,等待着深夜归来的他,一次次数着他走近的脚步声,满心欢喜。

  然而此刻,欢喜稍纵即逝,她竖起耳朵紧张地听着对方的反应,裴瑾言有没有发现自己。

  和温凝不同的是,裴瑾言的嘴巴没有被堵上,被人推了一把,摔倒在地上后,他只是冷笑一声,向周遭大声说道,“拿女人钓我上钩?”

  “那你也上钩了不是?”靳图得意。

  “是谁派你们过来对付我的?”裴瑾言的仇家很多,明目张胆敢对付他的却没几个。

  “没有人派我来,是我自己要带你来的。”沉寂了好久的元树像是从窗台上跳下来,一步一步走向裴瑾言,他手里不知道拖了个什么东子,划在地板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我认识你吗?”裴瑾言问。

  高傲如他,即便此刻,气势上也不落分毫。

  元树像听到什么可笑的事,突然狂笑道不能自己,“当然认识,不只认识,现在开始,你的命都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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