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宋寒依的话激怒,他更加用力地吻着她,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发泄在这个吻中。
他低语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本宫就让你在他面前彻底崩溃!”
当夜幕降临,沈锦州才将秋兰从医馆接回了冯家。
一进门,柳烟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仍强作关心地上前问道:“少爷,秋兰姐姐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生病了?”
沈锦州并未理会柳烟的询问,倒是秋兰虚弱地回应:“只是葵水来了,不碍事的。”
柳烟听后,心里暗骂秋兰装模作样,随即转移话题:“哦,对了,州府大人刚才派人来,说让少爷回府居住,还提到有位贵人邀请少爷过两日去山中狩猎。既然秋兰姐姐身体不舒服,就让我陪少爷去吧,我还没试过狩猎呢,挺好奇的。”
柳烟满脸期待,其实她更想的是能借机见到那位京中来的贵人,说不定能借此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狩猎都要准备些什么呢……”
柳烟自顾自地说着,沈锦州却觉得烦躁,将秋兰安顿好后,不客气地打断她:“你什么都不知道,去了能干什么?”
沈锦州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严厉,与往日的温和大相径庭,让柳烟一时愣住。
她鼓起勇气说:“我可以学的,少爷。”
但沈锦州此刻心情不佳,正欲让柳烟离开,秋兰却开口相劝:“贵人出行,自然会有下人准备妥当,到时候需要什么直接问他们要就好,记得态度要好。”
秋兰的话明显是在为柳烟说话,沈锦州不悦地瞪了秋兰一眼,冷冷地说:“贵人身份尊贵,她若不懂规矩,冲撞了贵人,后果不堪设想。还是你跟我去吧。”
柳烟不甘心错过这次机会,争辩道:“可是秋兰姐姐你……”
话未说完,就被沈锦州打断:“主子做事,何须顾虑下人的感受?”
柳烟这才意识到气氛不对,吓得不敢再言,匆匆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恢复了平静,秋兰轻声说:“她并无过错,少爷如此严厉,恐怕会伤了这几个月来好不容易建立的关系。”
这几个月来,他全身心投入到搜集秦怀景父子罪证的工作中,安排柳烟留在身边,一是为了营造自己是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形象,二是打算利用柳烟作为日后指证冯坚长期为秦怀景提供权色交易的证人。
然而,宋寒依的突然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精心布局。
沈锦州冷冷地瞥了秋兰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故意隐瞒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呢,现在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闲事?”
秋兰却显得异常坦然,她直视着沈锦州,仿佛已经吃定了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那份之前的胆怯与害怕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倔强与坚持:“奴婢的命是少爷给的,少爷若要处置奴婢,自然易如反掌。但奴婢只求行事问心无愧。”
过了许久,沈锦州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是我把你卷入了这场是非之中,你应该恨的人,应该是我。”
言下之意,他希望秋兰能将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在他身上,而不是无辜的宋寒依。
两日后,天朗气清,沈锦州与秋兰一同随太子前往城北山狩猎,同行的还有宋寒依以及秦府的几位少爷小姐。刚下马车,宋寒依就不慎扭伤了脚,太子见状,立刻将负责伺候的下人训斥了一番,并命令亲兵迅速搭建起营帐供她休息。
宋寒依一脸歉意地说:“都是妾身自己不小心,与他人无关。
妾身这伤并无大碍,还请殿下不要因为妾身而扫了大家的兴。”
太子关切地回应:“皇婶的腿上有旧疾,御医特意叮嘱要好好休养,即便是小伤也不容忽视。”
宋寒依轻轻垂下眼帘,避开了太子的目光,柔声说:“多谢殿下关心。妾身确实还能坚持,一来不想让大家白跑一趟,二来也是妾身自己贪恋这山中的美景,想多看几眼。”
随后,宋寒依被扶进营帐休息,不久便有太监前来找秋兰。
考虑到宋寒依行动不便,且独自在帐中难免无聊,秋兰便成了照顾她的最佳人选。
“秋兰姑娘,贵人请您进去。”
太监在帐外通报,秋兰应声而入。
刚踏入帐内,她便隐约听到宋寒依细声细气的痛吟声,随后是宋寒依温柔而克制的声音:“秋兰姑娘,请进。”
这次出行虽然不算奢华,但帐篷里布置得温馨齐全,一进门还有一道用云雾般轻盈的纱幔制成的华丽屏风,透着朦胧美。
那屏风轻薄透明,隐约间能瞧见里面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画面温馨又带点羞涩。
宋寒依坐在低矮的床边,而太子则蹲在她面前,正细心地捧着她扭伤的那只脚。
从屏风外望去,一切显得既模糊又诱人,增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暧昧氛围。
秋兰只是匆匆一瞥,便连忙跪下行礼:“奴婢参见贵人。”
帐篷里并不隔音,周围还有不少人,秋兰原本以为是御医在给宋寒依治疗,没想到竟是太子亲自上阵,这让她既惊讶又紧张。
“过来。”
太子轻声吩咐,秋兰这才绕过屏风,来到他们面前,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头低得几乎要碰到地面。
太子一边继续为宋寒依处理伤势,一边随意地问:“干嘛把头垂这么低?上次量尺寸的时候,你不是都见过了吗?”
回想起那次量尺寸的情景,太子当时还不知道秋兰是沈锦州的婢女,对宋寒依亲昵了好一阵子。
现在虽然知道了,但他并不在意,反而觉得这样的安排让一切更加刺激有趣。
秋兰没有抬头,再次跪下,声音细若蚊蚋:“回贵人,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乱说的。”
“抬起头来。”
太子再次命令,秋兰紧紧抓着手中的手绢,这才缓缓抬头。
太子这才仔细打量起秋兰来,记得在瑞王府那次,秋兰被梦萱欺负后吓得不行,一直低着头,说话都带着颤音。
那时他只觉得秋兰胆小可怜,现在才发现她其实是个长相清秀的丫鬟,眉眼间既有温婉也有灵气,看向他的眼神虽然忐忑,却也不失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