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谷富却冷笑一声,继续挖苦道:“你就别装蒜了,要不是对她有意思,你会为了她弄得满城风雨,还被家里赶出来?”
沈锦州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他猛地挥拳,一拳砸在了秦谷富的脸上。
秦谷富顿时疼得嗷嗷直叫,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沈锦云见状连忙上前拉架,秋兰和夜北也赶紧把沈锦州拉回了客房。
沈锦州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连带着对秋兰和夜北也带上了几分不满,他瞪着两人问道:“你们拉我干嘛?也以为我有什么不轨之心吗?”
秋兰赶紧摇头,讨好地说:“瑞王妃是那样高洁的人,奴婢相信少爷的为人,绝不会对瑞王妃有非分之想。”
沈锦州的手背在打斗中被抓伤了,秋兰连忙去打水帮他清理伤口。
夜北则等秋兰离开后,壮着胆子凑近沈锦州,好奇地问道:“少爷,你其实对瑞王妃是有好感的吧?在灵山寺的时候,你们不是有好几次单独相处的机会吗?真的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没有!”沈锦州再次坚定地否认。
沈锦州回答得十分干脆,这里没有外人,他无需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
夜北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假如没有那些世俗的规矩束缚着,或者宋小姐还没有成为瑞王妃,还在家中待嫁,少爷您对她,也不会有那方面的念头吗?”
“没有。”
沈锦州再次毫不犹豫地回答,这让夜北有些意外。
他沉吟片刻,鼓起勇气说:“如果少爷心里真是这么想的,那我觉得少爷可能对瑞王妃的特别关照,更多是出于过去的交情,而非男女之情。”
沈锦州从未质疑过自己对宋寒依的感情,夜北的话仿佛是对他多年情感的否定,他脸色一沉,反问道:“喜欢一个人,就必须要有那方面的想法吗?”
自从尝过男女之情后,沈锦州确实对秋兰有过一些遐想,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对宋寒依的感情变淡了。
他对自己这样的念头感到有些难以接受。
夜北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尤其是提到秋兰,他连忙转移话题:“小的哪里懂得什么感情的事,刚才是胡说的,请少爷不要放在心上。”
说着,他还自己轻轻打了自己两下嘴巴以示歉意。
这时,秋兰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沈锦州让夜北退下,秋兰放下水盆,细心地拧干毛巾,为沈锦州擦拭手背上的伤口。
想到沈锦州下午去了疯人塔,秋兰关切地问:“少爷,这伤是表少爷抓的还是疯人塔里那些人弄的?”
她担心如果是被疯人塔里可能带有疾病的人抓伤,那就需要找大夫看看了。
然而,沈锦州的心思显然不在这里,夜北的话一直在他脑海中回响,他心不在焉地没有听清秋兰的问话,只是目光灼热的盯着秋兰看。
秋兰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问道:“奴婢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少爷怎么一直盯着奴婢看?”
沈锦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回目光,轻声道:“没有,没什么。”
沈锦州轻轻垂下眼帘,将心中的思绪藏匿于深邃的眼眸之后。
等秋兰细心地为他涂好药膏后,他轻轻握住了秋兰的手,细心地将药膏涂抹在她那被掐伤的肌肤上,动作轻柔而充满关怀。
秋兰感受到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低声道了一句:“谢谢少爷。”
沈锦州闻言,缓缓抬起眼帘,目光深邃地望向秋兰,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随后轻声说道:“你我之间,无需言谢。”
这句话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让秋兰心头不禁微微一颤,她低着头,不敢回应。
——
另一边,沈锦云离去后,秦怀景怒不可遏,扬起手便给了秦谷富一个响亮的耳光,怒斥道:“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我早就警告过你要多读书,少沉迷于女色,府里那么多女人还不够你玩吗?现在好了,被人家盯上了,你满意了?”
秦谷富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说道:“府里的那些女人哪里比得上她,既知书达理又美貌动人。我是真的喜欢她,想娶她进门做正妻的。谁知道她这么不识好歹,身子都给我了还想寻死觅活的。”
“你还敢顶嘴!”
秦怀景再次扬起手,却被秦谷富灵活地躲开了。
秦谷富一脸愤恨地说:“沈锦州都被家里赶出来了,还能翻起什么风浪?”
秦怀景闻言,脸色铁青,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他是翻不起什么大浪,但你别忘了,沈家的二子也在军中任职,他们一家子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儿。一旦他们找到证据,别说是我保不住你,就连我这顶乌纱帽都得丢!”
秦怀景的话让秦谷富终于有了一丝惧意,他想了想,说道:“郑州就这么大个地方,只要我们把那个老东西找出来杀了,他们就找不到人证了。”
“你知道那老东西在哪儿?”
秦怀景瞪大眼睛问道。
秦谷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那老东西又哑又残,肯定需要人照顾,多派些人手出去打听打听,总能找到线索的。”
第二天,早餐过后,秦谷富竟然主动找上门来,向沈锦州赔罪,说是自己昨天太冲动,不该动手。
他半边脸肿得跟馒头似的,一笑就扯得生疼,那模样既滑稽又可怜。
沈锦州懒得搭理他,径直拉着秋兰出门,而秦谷富则像条尾巴似的紧随其后,谄媚地说:“四表弟,之前是我不对,为了表示诚意,这几天就让我来陪你逛逛,尽尽地主之谊吧。”
秦谷富这话听起来像是陪玩,实际上却是想借机盯着沈锦州。
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沈锦州自然不会客气,顺势让秦谷富带路去了首饰铺。
进了铺子,秋兰一眼就看中了一个沉甸甸的大金镯子,毫不犹豫地往手上一套。
那镯子虽款式简约,但胜在分量足,一看就价值不菲。秋兰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完全一副小财迷的模样。
不过,她那截白,皙细嫩的手腕,倒是让秦谷富看得心里直痒痒。
他忍不住怂恿道:“旁边那只翡翠镯子也挺漂亮的,你可以都试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