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另一个地点标蓝:“这是当初发现尸体的位置,相反,弃尸地应该离囚禁地点较远,凶手不会蠢到把尸体丢在那附近。
另外,囚禁地不会在人多的地方,应该相对荒凉,很少有人经过。
大概率是民宅,也不排除是仓库的地下室什么的。
要么已经荒废,要么很久没人住。
符合这些特点的建筑物,都给我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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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民宅或仓库,荒凉,有地下室,无人居住,离两个案发地较近,直线距离应该不超过六公里,离第一起案件的抛尸地点较远。
半个小时后,何筠有了发现:“齐队,还真有一栋民宅符合……”
那是一栋靠近郊区树林的宅子,地段很僻静,据说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不过因为位置偏僻,土地一直没被开发,所以直到现在还没被拆除。
宅子离两个案发地都不远,直线距离四公里左右,离第一起案件的抛尸地点有将近八公里。
“我是在网上找到的,你看这个睿城鬼宅贴吧,有人说这栋宅子闹鬼,前阵子还有人下去‘打卡’直播,我刚看了那段直播,宅子是有一个地下室,齐队你看,是不是和邢杰手机图片里的很像。”何筠指着电脑屏幕里的直播视频道。
齐大历简直眼珠子都要亮了。
他看到了视频里的那堵墙,墙上有一处明显的弯钩状污渍,这和邢杰手机里的那张照片完全吻合!
现在可以确定,这就是当年那起命案发生的地方。
一行人很快赶到那栋郊区树林的宅子。
所有警车都关上了警笛,在用热成像仪确定老宅里有四个人之后,警方戴上夜视仪悄悄潜入。
抓到邢杰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
被反扣在地戴上手铐的前一秒,他还在呼呼熟睡。
……
杜志新、霍英卓和司文轩被顺利解救,他们的父母在警局等了很久,只差没把自己的铺盖也洗漱用品全带来,在警局门口扎起帐篷。
一开始骂得难听,说警方不中用的是他们,救到人之后感恩戴德,仿佛警方是再生父母的也是他们。
齐大历看有人痛哭流涕要往自己怀里塞一个鼓囊囊的信封,连忙伸出大手拦下,退后几步道:“以后万一有这样的事,别再在局里骂骂咧咧就行,别的都不用。”
那人动作一顿,脸色尴尬地僵硬起来。
“当然了,我是宁愿你们这辈子再不会遇上了。”他补充道。
那人脸色这才缓和。
几人等警方走完流程就迫不及待地领着自家孩子离开,局里总算安静下来,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种大案告破之后的轻松与宁和。
“值班的留下,余下的跟我去烧烤店。”齐大历清了清嗓子在办公室里道。
一行人欣然答应。
值班的几人包括谭茵,谭茵苦着脸:“我去不了啊老齐。”
“我给你带,带你最喜欢吃的鱿鱼串,带二十串。”齐大历嘿嘿道。
谭茵抿唇笑了一下,见余下的人都看着自己,咳嗽一声:“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收拾一下收拾?连吃宵夜都这么不积极。”
秦珞和陆崧泽也留下吃宵夜。
大晚上的,空气格外的冷,愈发显得烧烤火热热、香喷喷。
秦珞咽下一个陆崧泽递过来的肉丸,有些不放心,拿出手机看了看家里的情况,庾方浦、博涛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地守着,而团子在婴儿床里睡得呼呼的。
看到团子熟睡的小脸,她目光一下子就柔软起来,柔软得像刚刚洗过晒了太阳的小手帕,自己却全然不知。
陆崧泽很喜欢她现在的模样。
确切地说,她每一个时间段的模样他都喜欢,她茶饭不思竭尽全力研发系统的时候,她帮着警局分析破案的时候,她抱着团子轻拍襁褓哼着歌的时候……
每一面拼凑起来,拼凑出一个完完整整的她,每一面都是他百看不厌的样子。
他愿意就这么看一辈子。
秦珞放下手机抬起头,正撞上陆崧泽的目光。
那目光太温柔,让她有种快要沉溺的感觉。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她抿唇。
陆崧泽把刚烤出的几片肉夹进她碗里:“看你像个小馋虫。”
“你才是馋虫……”秦珞撇撇嘴,吃掉一块肉片,觉得味道不错。
陆崧泽又夹来一颗虾仁:“这虾肉质不错。”
“陆教授自己吃啊,怎么光给小秦夹?”齐大历问。
陆崧泽点头。
秦珞想了想,也给他夹了一颗虾仁。
“吃烧烤就吃烧烤,不要虐狗啊。”齐大历一脸严肃地打趣。
人群爆发出一阵笑。
有人道:“齐队,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在办公室的虐狗行为怎么算?”
说着,小年轻就开始模仿他和谭茵刚才的对话。
“我去不了啊老齐……”
“我给你带,带你最喜欢吃的鱿鱼串,带二十串。”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收拾一下收拾?连吃宵夜都这么不积极……”
模仿谭茵的时候,语气和动作尤其的像,众人大笑不止,笑得肚子疼。
齐大历掰了掰手指头,小年轻求生欲爆棚赶紧夸张地敬了个礼,然后坐下了。
秦珞笑得前仰后翻,被陆崧泽一把揽在怀里。
一顿烧烤吃得秦珞最近心里的郁气全散了,回到家整个人都分外轻松。
简单洗漱了一下,亲了亲团子软乎乎的小脸,她钻进了暖融融的被子里。
陆崧泽揽着她的肩膀,大拇指轻轻摩挲:“怎么越发的瘦了?”
“瘦了是好事。”秦珞觉得自己最近的锻炼有了成效。
她不追求筷子一样的身材,不过也不喜欢身上有赘肉,赘肉一多,走起路来都觉得气喘吁吁的。
“不要再瘦了,肥肥的多可爱。”陆崧泽道。
秦珞忍不住想伸爪子挠他:“你才肥……”
陆崧泽笑,捉住她不安分的手低头亲了一下:“再乱动,我不客气了……”
秦珞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立马缩回了手:“谁要乱动,睡觉。”
陆崧泽担心她害怕,特地留了一盏小小的床头灯没关。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那温度一路暖到了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