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你尽心诊治我爹,确保他身体无虞,作为交换,我帮你把江挽青提出来。但是就像你说的,在尘埃落定之前,江挽青不能跟外人有任何接触,不能走漏任何风声。之后她想去哪儿我不管。今天这屋里的事,也不允许有第三个人知道。以上几点,你要是做不到,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林夕奕一口气说完。
江遇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了一下,许久没有说出话,直到林夕奕“喂”了一声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懂了,多谢小姐!”江遇白深深一躬。
“找好地方通知我,我把江挽青送出去。你走吧。”林夕奕挥挥手进了屋。
不管江遇白又在屋外弯了几次身,林夕奕在屋内托腮沉思。江遇白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江挽青是否真的一无所知,与李祥文的事毫无干系?如果江遇白真的负责林镇的诊治的话,那他能尽几分力?她又该如何验证?
一个接一个问题塞满了林夕奕的脑袋,眼见天色越来越沉,林夕奕叹了口气,挑了挑灯花,连夜喊人查了李家被抓的人的名单。
她仔细找着,果然见到了第五房妾室江氏。
由烟花风尘巷赎身来,新婚一个月。林夕奕点着“江氏”二字许久,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
她披星戴月出门,据安烈英所说,人被关在了城东一片废弃的屯兵场所。
守门的人有两队,一队是许彦安排的,守在外围,另一队是林镇安排的,贴身看守房门。林夕奕进去,在小兵的带领下找到江挽青的关押房间。夜已深,那边的灯光却还亮着。透过纸窗,里面影影绰绰闪动着人形。
别的房间都有小兵紧贴着房门站立,江挽青那间小兵却站在台阶下,房间里吵吵嚷嚷,不知在说些什么。
“怎么回事?”林夕奕站住脚。
小兵一脸苦色:“小姐,里面关的人实在太闹腾,这么点功夫,屋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光了,门锁都被她砸坏了两把,我们的人怕被波及,无奈站的远了点。”
“她闹什么?”
“一直在骂,说什么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屋里原本还有一个刚留头的小姑娘,待了不到半个时辰,被砸的满头是血。我们看不过去,把那小丫鬟叫了出来另外关押了。”
“我去看看。”
“小姐还请务必小心!这女人太过癫狂,还是小的先给您开了门,嘱咐清楚了您再进去。”
小兵快步走到门前,拍了两下门招呼道:“喂,我们要进去,你消停一会儿,要是伤到了大人物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个木凳子像是回应一样,砰的一声砸在了门板上。
“大胆!”小兵大惊失色,拎着长剑就冲了进去。屋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又举起了一个凳子。一见小兵手中的长剑,她怔了一下,立刻放下凳子整理了下头发,“呦”了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