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白神色冷峻,对林夕奕的威胁不发一词,林夕奕加重语气:“听明白了没有?”
“我知道。我会遵守的。”江遇白的声音轻得像是一阵风。
林夕奕推了他一把:“进去吧,该怎么样怎么样。”
屋内依旧是一片死寂,林夕奕再次对上众人的目光,语气冷了些:“诸位对我爹爹安危的关切,我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只是现在诸位都没有什么好办法,不妨让江太医一试?”
“小姐,这事不是能轻易尝试的。将军的贵体岂能儿戏?”老军医苦口婆心道。-
“将军有疾,一群人只能面面相觑站着才是儿戏。老先生放心,江遇白要是坏了事,我一定治他重罪,我也与他同罪。出了一切事,我来负责。”林夕奕目光坚决。
安明一皱眉,不赞同道:“小姐,兹事体大……”
“安叔,我比任何人都关心我爹的身体。我相信江遇白,还请安叔让他一试。”林夕奕目光中的恳切快要满溢出来。
安明皱着眉头不说话,林夕奕立刻把江遇白推到林镇面前:“快去。”
江遇白在一片沉静中冷静动手,缭绕的烟雾弥漫林镇鼻端,江遇白附之以针灸,之前那扎针的军医立刻道:“你刚才不是还说——”
“黎叔!”林夕奕一个眼神过去,止住了他的话。黎军医胡子抖了抖,硬是忍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江遇白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手下动作又准又精,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依次把东西收回去,道:“好了。”
林镇还是躺在床上毫无反应,安明眉头越发拧得像是麻花:“哪里好了?将军这不是还没醒过来?”
“最多一炷香的时间,要是没有醒过来,我自愿请死。”江遇白轻飘飘的一句堵住了他的嘴。
一名军医当即骂道:“要是将军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以为你请死有什么用?你就算万死也不及将军万分之一!”
黎军医冷着脸上前摸了摸林镇脖子上的脉搏,又小心探了探脉,皱着眉头对那发脾气的军医摇摇头:“将军的脉象确实平稳了一些了。”
那军医哼了一声,闭上了嘴。黎军医打量着江遇白道:“江太医,不是我们欺你年轻,将军的身体是军中第一等大事,我们自然担忧。江太医的方法要真是有用,我老黎亲自给你赔罪。不过现在,你还是先待在这儿,等将军醒过来了我们再做定夺。”
江遇白没有作声,不过脸色也稍稍柔和了些,缓缓点了点头。
林夕奕见这边平稳下来,虽然也担心林镇的安危,但是干着急并没有什么作用。她缓过神,想起那个把林镇气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冷着脸问安明:“张仁重在什么地方?”
“已经在军营中歇下了。”安明答道。
“歇?哼,来人!带我过去!”林夕奕高喊一声。
一个小兵引着她来到张仁重帐前,门是开着的,林夕仪站在门口往里一望,看到了灯火通明的营帐内,梁止玟端坐上位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