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
我特意租了他们公寓附近的房子,时时紧盯蒋纯月母女的动向。
毕竟那个手机丢失的时间,和衣服里的诱熊剂,都实在细思恐极,我不信只是巧合。
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我发现了蒋纯月和境外账户的金钱往来。
开户名,竟是她的前夫王越。
我的心底微微一沉。
与此同时,我通过裴征,又联系上了当时的那个女入殓师。
她名叫孟湘,是个充满正义感的华人。
自打小鱼的案件发生后,孟湘就一直存疑。
所以一接到我的电话,她感到很庆幸:
“幸好你没有放弃,姚女士。你知道吗,我在检查尸检报告和遗物时,又发现了新的疑点!”
“那台手机,被监听过!”
“什么?!”我吓得立刻起身,心脏都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这是不是进一步说明,小鱼当天的灾难,是人祸,而不是天灾?!
怀揣着这样的念想,我又一次飞去了Y国。
这次裴征直接开车送我到达了孟湘的家里。
推开门,我便看到她家客厅的投影上,正挂着那只沾满血迹的手机。
桌子上满满堆积着各种文件材料。
拿起来一看,我的眼色就沉了下来。
诱熊剂,衣服,被监听的手机。
再联系她把钱都汇入的境外账号。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与那对母女脱不了干系。
“通过解析,我发现这部手机不仅被监听过,还被人恶意干扰了信号。”
“所以无论她打多少电话都注定会失败。唯独打给你的那通,算得上是一个奇迹。”
…奇迹吗?
我在恍惚中,不由得想起了当晚的情形。
彼时的小鱼究竟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在向我求救?
是不是发现自己无法拨通父亲的电话,所以感到无比的迷茫害怕?
而她在生死关头最后留下的那五个字时,又该是何等的悲痛、绝望呢?
我不敢去多想了。
每细思一分,我的胸口就坠痛十成。
这时候,孟湘握了握我的手:
“不过我已经找到那个干扰源在哪了。”
“姚苒,我猜你心里其实也有人选了吧?”
说着,她与我四目相对,眸底泛出阵阵冰冷波澜——
“答案就在,谢知州的营帐里。”
……
掌握了所有证据后,我又联系上了谢知州。
此时距离我们离婚已过去了两个多月。
所以他在接到我电话时,语气显得十分涩然:
“……姚苒?有什么事吗?”
我冷冷道:“害死小鱼的凶手找到了。我觉得你作为她的生物学父亲,有必要也知道一下。”
那头的呼吸声忽而一停。
紧接着,谢知州沉下声来:
“姚苒,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小鱼也不可能再死而复生了,你就不能放下仇恨吗?”
“更何况那只棕熊当场就被杀死了,现在还能有什么凶手,就算你……”
“凶手就是你现在的老婆蒋纯月。”
我直接了当地说,
“她一手策划了这些,只为了占据我和小鱼的位置。很显然,她现在已经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