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自己的力量终是战胜了体内的那股异能量,用梅欣的处子之血破了那股异能量。
一些相关的古装镜头,零零碎碎的在脑海中拼凑成形,令得慕荣达的心思不停的起伏潮涌,一个大大的疑问充涌心头,莫非自己前世真的是附马慕荣逸中?
莫非果如地宫中所见,此一事是来平熄皇长公主之愤的,是来化解她积聚内心的仇怨的,亦或是再续前缘的?
如此的念头起起伏伏的不下千万遍,最终又归于平寂。
当姜达终于想通所有这一切之后,用力甩了甩头,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忽又想道:“罢了,罢了,不要想那么多了,人来此世一趟不易,既然饮下报孟婆汤,何必再纠缠前世的恩怨情仇呢!唯今之际,最重要的是找到梅欣与她相恩相爱的共同走完这一世,这才是最重要的。”
通由了查理与梅寒的爱情故事,如今的慕荣达也更进一步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爱了就是爱了,就要直接说出来,不必再推三阻四的寻找借口,人生苦短,更不要再屡屡浪费大好光阴。
如今他所做的就是,要努力把梅欣找回来,对她明明白白的表达自己的海枯石烂不变的爱意,对她说,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他都不予追究,不会在意,只要两个人以后同心协力的在一起,那便好了。
————分割线————事情倒溯到半个多月前,香港的梅公馆里,已经八十多岁的梅家老太爷正在后花园里气定神闲地练着太极拳,一旁的佣人王妈正走过来,递上一块毛巾,轻声细语的说道:“老太爷,老夫人刚才问老太爷如果练完了剑就准备开饭了!”
梅家老爷子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长剑递于身旁的王妈,继而问道:“公远是不是回来啦?”
王妈有些胆怯的望了梅老爷子一眼,最后还是答道:“回老太爷的话,总裁前脚刚进家,正在前厅用茶呢!”
“嗯。”梅老爷子满意的答应了一声。
擦完了手,却没有听到王即接踵而至的后话,终是无法忍住内心里的激动,“怎么不说了?他一个人回来的吗?”
王妈略有些不解的抬眸望了他一眼,不卑不亢的回道:“是,总裁是一个人回来的,不过,看样子情绪很是低落,正在前厅和老夫人闲话呢!”
王妈的话让一直期望好消息的梅家老爷子再也无法真正淡定了。
直接扔下手里的毛巾大踏步的向前前厅方向走去,八十多岁的老人,保养得当,如今依然是健步如飞。
只是因为儿子梅公远的婚事上,他感觉自己是个失败者,儿子不仅不满意当年这门老一辈人认为是门当户对的婚事,做最过激的反应还在外边养起了其他的女人。
养也就养了罢,不管哪个时代,有钱有势的男人,哪个没有点子花花事儿呢?
媳妇的娘家虽然与梅家门当户对,却也不是什么泼货,这是最令梅老太爷满意的地方。
并且,好在媳妇是个一棍子打不出个响屁的主儿,何况是嫁进门来之后,也没给梅家添个一男半女的,在老人家们的心目中也自然有失衡的倾向。
只是,那外边的女人却接二连三的频报佳讯,比如,自己们一直所疼爱着的孙子梅缘不就是如此产物吗?
想起长孙梅缘,那一直是老爷子亲手带大的,一直引以为骄傲。
只要想起孙子,梅老太爷就嘴角堆满笑意。
只是,都这么大年纪了,女人也拉过不少上/床,却终是无有他老子的那点本事,到现在不仅是孤身一人,对于梅氏子嗣问题也是疏淡而冷漠。
非但如此,这几年来越发的不归家了。可以说,除了大年三十和初一之外,平时除了打个电话,连个人影也瞅不见半个儿,当真让人可恼可气了。
自己的儿子梅公远更甚,当年的事情,原本老两口尚有些不知如何处理的时候,在外边的那个儿媳妇又给他们梅家添了一个孙女儿,大家族中,从来不怕添丁进口,怕的即是子孙不兴旺。
可不幸的是,那孩子生下来没有多长时间,便失踪了,并且这事儿还直接与自己的儿媳妇仇雪芬直接相关,那个孩子,当年她曾见过一眼,新生儿眉眼都没长开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家的骨肉的原因,即便是如此,他抱在怀里也是极其的疼爱。
再兼之之后,仇家的气焰却是日常嚣张,虽不再与梅家合作,但也不在商场为与自己们为难,梅老爷子由于孙女儿的丢失,直接对仇家人开始不满,也是自此之后,因为爱人的死亡,以及爱女的莫名失踪,梅公远对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一直是心怀不满,极少回家,这又同样是梅家老爷子的一块心病。
“好好的孩子,怎么说丢就给丢了呢?”梅家老爷子重重的敲了敲自己坚老的额头,呈现出一脸的懊悔,“早知如此,我那时候就应该抱着那孩子直接回家,更或者是接那边的媳妇回家待产,如果早便如此,哪里还会发生这许多的悲剧呢?现在吧,不仅是儿子梅公远,连孙子梅缘都对当年他妈咪的死耿耿于怀,早知仇家人这么不中干,自己们干嘛还要象模象样的做个大善人呢?”
来到前厅的时候,梅公远正苦着一张脸坐在那边,一声不吭的喝茶。
梅老夫人直接站在一旁,许是长时间不曾听到儿子说话,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不觉提高了声音问道:“公远啊,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平时吧,连个家也不回,逢年过节也都只是打个电话回家,总是说公司忙,这儿忙那忙的,你这好不容易回家了,可得说句话吧!”
“唉,妈,有什么好说的?我,我就是回来看看你老人家。看你们二老身体康健,我这个做儿子的也就安心了。”梅公远试图用茶杯的热气遮掩脸上的不安与沮丧,话也不想多说一句。
“那你给你老子娘的说说清楚,你这不是回了趟大陆嘛!我听梅寒前一阵子打来电话,说找到了我那个可怜的孙女儿,你这次回来怎么没有带她一同回家啊?”
说起之前的事情,梅公远气往上顶,大力将手上的茶杯放在身边的桌上,力气用大了些,茶水四溅着,吓了梅家老太太一大跳,“唉哟喂,这一进门儿就感觉情况不对劲,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啊!”
“仇雪芬那个臭婆娘,我,我已经再也无法忍受了。你们不是一直说让我给她一些时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给的她的时间还不够多吗?若不是看在寒儿的面上,只怕是早一脚把她踢死了。前些年吧,三番五次的从孤儿院弄一个回来,身世和经历也颇有些相似,这个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楚,我也姑且饶过了她,只当她是为寻找我们梅家的孩子所下的真心实意的苦心吧!可这一次呢?这一次又弄了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在家里,这模样看着吧还越的和梅寒不知道哪里有点相象,我这初一看到,心里就是一喜,可是,可是我和梅缘的妈妈都是O型血,怎么能够生出一个熊猫血型的女儿来呢?细一观察,哪哪都不象我们梅家的人,真是气死人了!”
“这,这是话是怎么说的呢?”梅家老太太听了儿子的话,脸上顿呈失望状,有些茫然地一屁股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先前的满眼期待早已经荡然无存。
“熊猫血型?公远,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去做那个DNA亲子鉴定了吗?”已经在大厅口处停留了约有一分钟时间,正好听到了里边人谈话的梅家老爷子,大步走进客厅,脸上的期待竟是丝分不减。
“唉,都过了二十多年了,那孩子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只是,想起她妈妈死不瞑目的样子,我却至今不曾找到她,即使是死了都感觉无颜面对她妈妈。”
梅公远两手插进已经是白多黑少的头发里,声音失落到了极点儿。
“据我所知,仇家人有这种血型。”梅家老爷子若有所思的走过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头。
“是啊,原来我也不想立马想到那个林朵不是我们梅家的孩子的,可也赶巧了,回到家中的时候,慕荣家的大少爷正好在那里,说是慕荣家的二少爷慕荣赫出了事情,失血过多,需要输血,而他正是那种稀有的熊猫血型,顺理成章的,我也就知道了林朵根本不是我们梅家的孩子。爸爸,妈妈,你说说,这事闹的,我就一直在想着,是不是仇雪芬那个臭婆娘又在变着法的捣鼓什么闲事儿呢!你说说她吧,在家里啥啥也不做的,连个孩子都管不好,梅寒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努力的做善后,早闹得梅家人连门子都出不了了,真不知道她这个做妈咪的是怎么当的,还整天价吵吵着自己为梅家鞠躬尽瘁,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你们说说,我们她啊,所有的都是疲劳,并且还是搓麻搓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