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贺佳期和霍珈舟订婚的日子。
前来参加订婚宴的宾客如云,车辆从霍家老宅一路绵延了几里路,场面极其壮观。
顾玫一大清早就开始忙活,没一刻闲着。
虽说她看不上贺佳期,但事情已成定局。
加上江老太太承诺过,等将来她过身,江家的财产都将会是贺佳期的。
能看到江竹西吃瘪。
是顾玫在这场婚事里唯一感到舒心的事情了。
故此,她心情不算差。
尤其是听到几个圈子里的贵妇围着她奉承,更加得意的下巴快掀上天了。
“霍夫人真是好福气,眼下一对儿女都有了称心如意的婚事,以后可是有享不尽的清福咯!话说回来,霍小姐和容家少爷的亲事也快了吧?”
“那还用说吗?我可是听说容家马上就要搬到江都,想必是好事将近了!”
“不过什么时候都别掉以轻心呀,霍小姐心思单纯,容少爷也谦逊有礼,他俩是佳偶天成的一对,就怕有些不要脸的狐狸精,主动上门勾搭呢!”
“是呀是呀,霍夫人,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顾玫笑意淡了下来,她面上泛起一层寒意。
想到江竹西,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容淮左在江家记者招待会上那一幕。
直到现在,他都避而不谈他和江竹西在拜祭会那一整天待在一起,都做了什么。
只是提到霍珈舟给江竹西下了药。
明面上像是给出了解释,细想又觉得什么都没说。
容淮左那个人,给她的感觉是,他从不屑于伪装。
真相就摆在那里。
他不会做任何的修饰。
大大方方的对他们展示着。
是他们自己没有那个胆量追问,也没有勇气探究。
容霍两家的亲事,本就是霍家高攀。
在天平本就倾斜的事实前提下,顾玫不敢妄自添加砝码,怕最后统统反噬到自己身上。
她拿容淮左毫无办法。
那本就不是她和欢喜能拿捏住的人物。
但是……
江竹西她凭什么?!
那个贱人凭什么受到容家人的青眼相待?
她也配?!
“看,那不是江竹西吗?她怎么也来了?”
“江老太太都请律师公证了财产继承,正式宣布江竹西与江家再无瓜葛了,她今天来,不会是不服气,想要砸场子吧?”
“她敢吗?她霍氏总裁的职位也被停了,现在就占着个霍家小夫人的身份,还从来没被霍家承认过。这次订婚宴,好像连帖子也没给她送,她什么身份敢砸霍家的场子?呀,她不会还以为自己是江家千金吧?”
“真替她尴尬啊,一个不知道什么出生的嘢鸡,还敢抛头露面呢……”
伴随着一阵窃窃私语,江竹西缓缓行至众人视线中。
她今天穿了一身鱼尾红裙,是很难得在她身上出现的颜色。
肤白胜雪,红裙似一团火,将她骨子里那股骄矜肆意挥洒的淋漓尽致。
她仿佛为红色而生,整个人明艳耀眼,像江都明园那片玫瑰丛里开得最盛的那朵。
蕊瓣娇柔可怜,枝茎柔韧带刺。
娇艳欲滴中夹杂着凌傲风骨,将她的气质又往清绝上推了三分。
张扬得不可直视。
这样的江竹西,一出场便吸引去了全场目光。
男人惊痴,女人羡妒。
几秒钟的寂静后,便是一阵悉悉索索。
女伴隐秘的掐着自家男人的腰窝,皮笑肉不笑。
在这一瞬间,大多数女人的心声达成了一个共识。
再漂亮又怎样?
可惜是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