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让咱们王爷白来啊。
只见云意迈动莲步上前,故作父女情深的扶起云相勤,精致五官上出现一丝担忧之色,“爹爹您糊涂了,管家之权交给姨娘不说,就连库房里大半财宝都入了姨娘兜里。”
“现在更是要将整个云家掏空了,爹爹您不能不为以后做打算啊。”
呵,脸面?这玩意她前世看的很重。
但换来的不过是一身疲累和伤痛。
如今只要能达到目的,她才不怕。
更何况丢脸的不是她。
云相勤脸色气的铁青,怒气浮动之下血管充血,“在王爷面前,不许浑说!”
这都已经是他忍了又忍的。
要不是时臣彻在这,他早就一个巴掌让这逆女好好清醒了!
云意眨了眨眼,那双清亮的眸中好似含着冰雪消融的春灵,“那姨娘中毒之事……”
时臣彻笑声低哑,十分自然的接过了话茬儿,“正好本王府中有出色的大夫,不说妙手回春,那也是跟着本王征战多年。”
“不如就借给云相一用。”
这话抛出去的瞬间,云相勤受宠若惊,连忙诚惶诚恐的摆手道:“不敢不敢,区区一个妾室,怎好劳动王爷的人?”
“定是那些下人们乱叫舌根,怎么会中毒!”
说完就直接让人把刚才来传话的那婆子拉了出去。
婆子已经吓傻了,喊都喊不出声。
就这么做了柳启芳的棋子。
而云意也顺利为母亲争取到了管家权。
一想到柳启芳从装病中醒过来,不仅费尽心力吞进去的财宝要都吐出来,就连掌家权都摸不到,云意就高兴的想笑。
红润的唇瓣怎么也压不住那一丝细小的弧度。
细看之下,莹白如玉的脸颊上似乎还有两个小梨涡。
美的灵动婵澈,清浅琥珀色眸子几乎都要弯成一个月牙。
时臣彻侧过头来时,正好将这一幕纳入眼底。
不知怎的,他竟忽然觉得心跳紊乱了半瞬。
微不可察的皱起眉头,这是怎么了?
而云意更是猝不及防的与他对视,见他皱起眉头,还以为是不高兴。
心中咯噔一声,坏了,忘了这位爷是何等身份了。
自己利用人家还不给个好脸?
随后连忙上前,“今日家中杂乱不堪,就不留皇叔用膳了,不如我做东请皇叔去酒楼一叙如何?”
时臣彻薄唇微抿,狭长的漆黑眸中含着一丝戏谑。
只见他身后跟着的随从上前一步,“王爷府中已经特意给小姐收拾好了一处庭院,近日小姐便住在时王府了。”
轰!
这话犹如巨石砸进海面,不仅让云意回不过神来愣在原地,就连旁边云相勤与姜夫人都是一震!
不是,怎么就让云意住进王府了?
云意想都不想,立刻拒绝道:“不行!”
那张白皙脱俗的脸上满是抗拒,再明显不过。
时臣彻黑眸眯起,“嗯?”
云意嘴角一抽,知道自己这反应太激烈,强压着心中波涛汹涌的情绪,尽可能淡然道:“云意在家胡闹任性惯了,怕吵了皇叔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