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放过也是需要代价来交换的,宝贝儿记得准备好!”
——
夜色渐渐加深。
窗外,整座繁城灯火阑珊,路上川流不息,行人来往不绝。
窗内,室内的温度仿佛正在不停的往上升着,空气中漂浮着的每一粒因子仿佛都与暖昧扯上了关系。
那后来呢?
后来……
——
七天!
整整七天,季明暖都只能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小房间里活动,每天所能做的事情也不过就是吃饭、睡觉、喝水、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的想事情,或是坐在某个地方想事情!
季晨头上的人应该是怕季明暖耍花招,每次去给季明暖送饭送水的人都是季晨,从来没有变过。
这七天中,都是季晨送什么季明暖就吃什么,虽然其中不乏季明暖不喜欢吃的,但季明暖还是硬逼着自己吃完。
季明暖曾默默告诉自己,只有保留体力,才能等到想到能成功逃出去的办法。
可是……七天了!
足足七天了!季明暖都还是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连自己是不是被关在了地下室,所在的房间位北位南都不知道!这让季明暖很焦躁!
这天晚上,季明暖终于在千思百想之后想到一个或许能知道外面环境、有可能还能运气好的离开这间小房间的办法。虽然有些冒险,可季明暖一点都不在乎。
也是这天晚上,季明暖在季晨给他送来饭菜时,故意装作不满的对热乎的饭菜发起了牢骚。
“怎么几乎天天都是这些饭菜,好歹不日后你们要用我的性命来束缚住我家舒衡的手脚,好歹我季明暖对你们来说也是恩人一个,你们就这样子对待你们的恩人吗?”
“恩人!”季晨冷笑了一声。
“没想到你的脸皮竟是如此的厚,都快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敢跟我要求!”
“我为什么不敢跟你提要求?”
季明暖随意的斜倚着墙壁,两只手半插着兜,略有玩世不恭的味道。
“你都已经说了我快要死到临头,就代表我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将免不了一死。
既然都已经免不了一死,那就是吃得好也是死,吃不好也是死,我为什么不为自己争取一些合口味的吃食呢!
其实我也不是嫌你们的饭菜不够档次,就是天天都是那几道菜,难免会吃溺,也是时候该让我换换口味了。
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吃什么吧!比起青椒炒肉丝,我更喜欢吃荷兰豆角和香菇炒肉丝。
我喜欢吃酸辣土豆丝还有清炒西兰花,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这些可都是再平常不过的菜色,你们不会小气到连一个将死之死的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吧!”
现在的季明暖真的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这份天高地厚是正中了季晨的下怀。
他非常欣赏季明暖这不知道看形势说话的性格,够劲儿,够味儿。
至于季明暖的小小要求……?“能不能满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到明天早上之前,我们只给你放这一次饭!
你吃不吃,会不会饿着,这完全是你自己的事,现在……”
“我吃,我当然要吃!”
就像是深怕季晨会将饭菜端回去一般,季明暖连忙伸手从季晨手里抢过饭菜。
“有饭菜不吃,偏要让自己饿着!就算这些饭菜不合我的口味,也不可能这么白痴呀!”
而其刚说罢,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有些狼吞虎咽,差点就把自己给噎住了,他在以此向季晨表示,他现在很饿。
——
季晨头上的人应该也没有多么小心眼,这是翌日,季晨将早饭送到季明暖面前后,季明暖心中所想。
有一碗白粥,一份炒青菜,是季明暖昨晚所说的、喜欢吃的菜色之一:清炒西兰花。季晨将饭菜递给季明暖后就离开了,而吃饭时,季明暖只喝光了那碗白粥,所说的、最喜欢的清炒西兰花他却碰都没有碰一下。
直到快要到中午,他才又拿起筷子将那早已经冷掉的清炒西兰花一朵一朵的夹起放进嘴里。
他吃的有些艰难,咽的也有些艰难,就像在吃糠咽菜一样。
昨天晚上,他又耍花招了!
他骗了季晨,事实是:他所说的那些菜名没有一个是自己喜欢吃的,有两样不仅不喜欢吃,吃的多了,搞不好还会进医院。这两样的其中一样就是西兰花!
他们给的清炒西兰花的份量很足,足够季明暖在吃完没多久就进医院。
吃完约末有半个小时时,季明暖的胃部开始不适,季明暖没有去管,任由不适感逐渐加重。
约末有四十分钟时,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季明暖被疼得浑身直冒冷汗,还趴在马桶上吐了个上气不接下气。
他的手背上、脸上、白皙的脖子上渐渐都起了不少的小疙瘩,密密麻麻的,凹凸不平的,看起来有些恐怖。
很痛苦,真的很痛苦!
一不小心,鼻腔就被废物给堵住了,让季明暖差点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能歇一口气了,季明暖才端过早已准备好的、装满水的水杯漱口。
可是吐过、也漱了口后,胃部和头部的不适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愈发的强烈。
漱了口不过一分钟,季明暖又趴在马桶上狂吐起来,吐到后来只能吐水、胆汁都快吐出来了,胃里还是难受的犹如正翻江倒海般!
起了疙瘩的地方又渐渐痒的厉害,季明暖腾出一只手去挠,可挠到了这里又挠不到那个。
整个背部也痒的厉害,应该是都起了不少的疙瘩,也不知是不是手短的缘故,背心怎么挠也挠不到,所幸脱了一件外套,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将背紧紧贴在水泥墙上,用力的摩擦起来。
季明暖的头渐渐愈发的疼了,让季明暖觉得自己的头好像渐渐变得比两个头都重。
眼前有些模糊,渐渐的都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季晨来给季明暖送午饭时,距离季明暖吃下西兰花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他就那么背靠着墙壁席地而坐着,人早已经被折磨的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