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女儿嘴上不干净,实是被人逼得没办法了。”
“难道父亲不分青红皂白也要维护母亲的身边人?就因为母亲生了慎哥儿?所以您提前将她放出了柴房,并且没有继续惩治她。母亲对当年幼小的我做过的事,可比今日我说的话更加恶毒。”
叶书怀本是一介武夫,被叶初夏这般一呵斥,便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
“父亲莫怪,实在是女儿气不过。”
叶初夏福了福身,转身,将手腕的青紫露出来给叶书怀看。
“方才刘嬷嬷将女儿的手腕都掐得青紫了,女儿实在是没办法,才气得口不择言,让人打了她。”
“可是她偏偏说自己是母亲的陪嫁嬷嬷,就连父亲您都要给她几分面子,婉儿妹妹和叶慎这个未来的小世子都要将她给好好伺候起来,这样女儿如何会不生气?”
叶书怀本是不信叶初夏的话的,毕竟刘嬷嬷是罗芸的陪嫁,便是罗芸的体面。
罗芸素来会做人,又怎么会如此?
谁知道刘嬷嬷听见叶初夏颠倒是非,添油加醋顿时气急败坏,怒斥道:“大小姐,您怎么能如此编排老奴?”
“老奴哪里得罪您了,您对老奴不满便罢了,您对夫人不满,您对二小姐和公子不满也可以,但是您怎么能如此编排他们?”
“二小姐和公子什么时候要好好将老奴给供起来了?分明是你这贱人自己不孝不悌,还如此编排姐弟,你如此作为,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吗?”
叶初夏委屈得眼眶一下就红了。
“父亲,您听听,您听听?”
“女儿可曾有一句编排她?她左一个贱人,右一个贱人地骂女儿,女儿好歹也是府里的大小姐,是您的嫡长女,她不过是个老刁奴,便是母亲在这里,也不敢如此辱骂女儿吧?”
“女儿着实是冤枉啊,父亲,您若是不相信便问问院里的丫头婆子,看看女儿方才可是添油加醋了?”
叶书怀扫视了一圈,看见那些丫头婆子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和自家主子的目光对视,便知道她们都清楚了。
刘嬷嬷还要反驳,叶书怀一个眼刀过去,她顿时不敢说话了。
“将刘嬷嬷拉下去,重责一百大板,交给夫人。”
“若是夫人要见大小姐,便让夫人来找本侯,本侯倒是要问问,本侯的嫡长女什么时候被一个刁奴如此欺负了?!”
从三十大板变成一百大板,这刘嬷嬷都绝望了!!
一百打板子下去,谁还能有个全乎身体?
“侯爷,饶了老奴吧!”
“大小姐,大小姐,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见刘嬷嬷还在这样嚎叫,叶初夏直接让人堵住嘴巴将她拖了下去。
人被送去之后,
叶初夏继续趁热打铁:“父亲,方才刘嬷嬷口口声声说母亲盛怒,是不是母亲记恨我在陛下跟前没有直接承认偷药方的是我,害得婉儿妹妹这样,所以母亲才想让刘嬷嬷带我过去,惩治我?”
“不必去,你尽管休息便是,至于婉儿,她这次吃了教训便可。”
“你好好歇息,你在外头施粥又处理铁甲虫的事儿,做得很不错,爹为你骄傲。”
叶书怀拍了拍她的肩膀,匆忙出去了。
叶初夏看着自己爹爹的背影,忽然问翠兰:“小兰儿,春姨娘如今是在庄子上?她搬到庄子里多久了?”
翠兰算了算日子,颔首:“已经一年多了。”
“你拿着我的腰牌去将春姨娘接回来,记住,连带之前被母亲打出府去的柳大也请回来府里继续做工。”
叶初夏的娘亲当初嫁到叶家,是带了陪嫁的。
除了三个丫头两位嬷嬷,还有一个小厮柳大。
其中丫头一个被罗芸打死了,一个被罗芸找了个由头发落到庄子上去了。
剩下的就是春儿,被父亲抬为姨娘。
母亲死后,在罗芸入府之前,她是最受宠的,可惜罗芸一入府就上眼药,和父亲说春姨娘与府里的长工(柳大)私通,虽然父亲没证据,但是依旧是冷落了春姨娘。
当初她年纪小,也没意识到春姨娘才是忠于娘亲的,对她才是真正的好。
上一世死后,她才知道这些内情,也知道了罗芸这个继室夫人,心有多黑,手段有多毒辣。
翠兰一听这话,吓得脸都白了。
“小姐,您可别折腾春姨娘的事儿了,老爷会生气的,到时候得不偿失啊!”
“您今儿将刘嬷嬷打了,依着夫人的性子,到时候老爷去军营了,夫人肯定会找您的麻烦,您如今要做的便是明哲保身,将姨娘的事儿摘出来,可不能再趟浑水了。”
叶初夏拍拍翠兰的手,神色凝重:“你不懂,我自有成算。”
“你尽管按照我吩咐的去做便是。”
翠兰无奈,只好拿着腰牌匆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