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无比震惊。
这幕后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竟把他傅渊看得这么透,直接用一个谢欢就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三胞胎?
没了一个冉冉,已经把谢欢逼得快疯了,如果真的还有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真的都被一一弄死,谢欢肯定承受不住,真的会疯掉。
“那两个孩子在哪?”
傅渊本能地想要把孩子要回来。
即便不是他生的,但谁让谢欢是他的命呢,不是他的孩子,他也能认,只要谢欢别出事。现在她怀着孩子,绝对不可以受刺激。
感情是最最虚无的东西,但同时又是这世上最最能让人失去理智的东西。
人活着需要一点牵挂,谢欢就是他的那点念想。
“只要帮我做点事,我就指点你去找。你的诚意给了,孩子就会回来。接下去,我要你回去,拿下傅氏,从你大哥手上,从你爸手上,接管整个傅氏……只要你把这件事做好了。孩子就会还你一个。”
说完就挂了。
从书房出来,他看到谢欢时,当真是又无奈,又郁闷,偏又不能不管,他出去,坐进车里,给钱芝打了电话:
“大嫂,当年谢欢生的是三胞胎是不是?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一个死胎,一个被偷,只留了一个冉冉在她身边?是这样的吗?”
钱芝接到电话,吓得花容失色,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一个人玩无人机的儿子,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消息,肯定不是谢欢说给他知道的。谢欢根本不知道她有个儿子。
“你……在胡说什么?”
她想否认。
傅渊冷冷抢断道:“在订婚宴上搞事的人,今天又给我打电话了,那个人要让谢欢的另一儿一女全部死在她面前,大嫂可以认为我胡说,但你如果不说实话,接下去傅家还会出大事,那是我们任何人都无法预测的……”
钱芝吓到了,紧张地看着北临,手心滋滋滋地冒冷汗,想了又想,只能承认了:
“是三胞胎,其中一个女婴是死胎,一个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没了。医生当时是这么说的,后来,生产的时候,我不在那边,等我到时,只看到冉冉,还有一个死婴。
“那个医生叫什么?寿宴上的事,订婚宴上的事,都只是开始,如果查不出来,幕后人会想把我们每个人的生活搅得鸡犬不宁……”
“爱伦。”
“把资料发给我。这件事,从现在开始,由我全权负责,你不可以对我有任何隐瞒。”
不隐瞒是不可能的。
爱伦的资料不给也是不行的。
钱芝看着儿子,感觉天塌的日子不远了。
……
坐着车,傅渊回到御园的大平层。
朵朵被养在这里。
一进门,朵朵就跑了上来抱住了他:“爸爸,你回来了!”
胆小的朵朵,看向他时,眼睛里全是光,他救了她,给了她安全感,也得到了她满满的信任。
可是傅渊一看到朵朵,就会想到冉冉,如果不是朵朵拉着冉冉出去,她俩就不会被劫走。
现在,他看着朵朵心情很复杂,眼睛冷了一些:“乖,和文阿姨玩去,爸爸还有事要办……”
对于朵朵,他竟生出了一丝排斥,明知不该迁怒她的。
看着爸爸进了书房,朵朵转头看文姐,扁了扁嘴,很委屈地问道:“冉冉死了,爸爸是不是在生朵朵的气。”
文姐只能哄着:“爸爸只是太累了,乖乖的啊,别胡思乱想……”
孩子是极其敏感的,先生之前特别的疼爱朵朵,但这一次,把人救回来后,看朵朵的眼神变了,脸上还满带疲惫之色。
*
书房内,傅渊点了一根烟,狠狠地一口气抽完,才看向跟进来的阿棠,还有楚山,落下一句:“现在开始查傅耀祖和傅珩,看这两个人到底得罪谁了?”
对方让他拿下傅氏的掌控权,应该只是第一步,之后肯定还有第二步,第三步,N多步,他不能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头。
“还有,查宗源关系好的人。有人推出宗源,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我就不信,他们干了那么多的事,会不留下任何蛛丝蚂迹……”
阿棠点下了头:“好,这就去办。”
他出去了。
傅渊的猜测是,幕后人至少有两个人,且年纪相差很大:
年老的,很沉得住气,在放长线钓大鱼;年轻的,很喜欢搞事情,他想把傅家玩得团团转,搞到乌烟瘴气。
这两个人,一个和傅耀祖有仇,一个和傅珩有仇。所以,他们想让这两个人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闹得鸡飞蛋打。
他们还想让整个傅氏玩完。
傅渊是讨厌傅家,但是傅氏集团关乎着十万员工的生存大计,真要闹出事,会很可怕的,会有无数普通人因为工作问题,陷入人生危机。毕竟,现在的人,身上谁没有点房贷车贷?
就在这个时候,傅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桑商打来的。
他接了。
“傅渊,刚刚你好像又接到不正常来电了吧,我给你定位了一下,沪海大厦那边打过来的,我已经通过远程锁定了手机。只要他不扔掉手机,你们就能找到他。这样,我把定位发你,你自己找去……”
桑商真的就发了一个定位过来:“还有,你的手机,点了我的链接,我最新设计的渗透性电子虫就会直接融进你手机,你是删不掉它的,恢复出厂设置都没用。如果你不想被我监听,就换手机。”
傅渊:“……”
不得不说,这小姑娘,是真的厉害。
挂下电话,傅渊亲自去沪海大厦,找到了那个人,却只是一个普通女客人,正在一家火锅店和孩子一起吃晚饭。
楚山去和人交涉。
对方坦荡荡坦认了,说:“刚刚有个人让我拿着一个变声器,用一个特殊的号码给您打个电话,给了我一万块钱。还让我等在这里,说您会来找我的,并让我转述一句:如果您不乖乖照做,您一定一定会悔青肠子的……”
当楚山问到长相时,女客人说道:“对方戴了脸谱,今天这里在办活动,每个进来的客人都能免费拿到一张脸谱,长相根本看不到。”
傅渊听得背上直冒寒气:那个人好像把一切都算计好了,他的任何后续行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且把自己的痕迹全给抹掉了。
这太可怕了。
谁呀,本事竟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