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在细细的看着他之时,他沉静的吻过我的侧脸,我的面色一阵炽热羞红,不经意地看着他明亮的眼眸。
他轻轻将我娇小的身躯,拥在怀中。
我贴近秦则的脸颊,感觉到他俊挺的鼻梁在我的鼻翼下,瞬间心便悸动起来。
当我与他怦然心动之刻,秦则便停顿在我的身前,他轻轻的抱着我,轻轻的嗅着我身上的体香。
我便觉一阵舒暖,心中舒畅许多,整个人便提起些精神。
“爱妃身体如此虚弱,要多在房间休养几日。”秦则轻声说道。
我便轻轻的点了点,来到了秦国后,身子总是莫名的虚弱。
“皇上带来的太医竟然误诊,清娆并无身孕。”我坐直了身子,忽然说道。
秦则剑眉一蹙,双目质疑地看了看我的双眸说:“爱妃如何确定太医是误诊?朕特钦点了太医院首席的御医。”
“昨日,清娆头晕,修容刚好到太医院请来太医,诊断并无差错。”我确定地看着秦则的眼眸。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令秦则有些伤感,他在一瞬间站起身子,打量着我的面色。
“不,不会的,爱妃定是有了身孕才会如此虚弱。”
“皇上,清娆只是身体虚弱,并没有身孕。”
秦则这才惊悚地看着我说:“竟会误诊,这,太荒唐了!”秦则怒吼道。
接着,气愤的走了出去喊道:“青藤,传御医来,朕当亲自认定。”
“是,皇上,老奴这就宣太医来。”说罢,青藤弓曲着后背,畏惧的退下身去。
我躺在木榻上静静的看着秦则为这一场误会而失落,他并没有失风度拂袖而去,而是要再次确认诊治。
我便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身孕这令我感到轻松,可竟使秦则这般激动。
“皇上,清娆从前曾说过,身子甚是虚弱,怕日后不能对我们的皇儿负责。”
秦则走到我的身前,将我冰凉的手握在手心说:“你的手总是这般凉,难道爱妃又在害怕么?”
我顿时感觉到秦则是一个很暖的人,竟然能够感觉到我每一次的变化。
我害怕的时候手是冰冷的,并且心中总会觉得惊叹。
秦则竟然能看穿我的心思,我看着秦则的脸颊点了点头说:“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爱妃莫要害怕,朕并不会因为爱妃没怀有身孕冷落了你,只是朕很是想与你留下爱的结晶。”
我便被这个爱的结晶瞬间感动,可,我真的不能说服自己在秦国生下孩儿。
我的心中一阵发慌,想起了法师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若是我不离开终究有一日会卧床不起。
一阵胆怯,一阵惊慌,我全身被吓得发抖。
秦则连忙抱住了我的身体说:“爱妃是怎么了?怎的在发抖?”
“皇上,清娆怕是不能做到,还请皇上莫要将希望寄托在臣妾的身中。”我胆怯地看着秦则的眼眸,认真的说道。
“清娆曾见过奇怪的人,他说臣妾不会永远在这里。”
“一派胡言,是何人妖言惑众恐吓爱妃?”秦则厉声问道。
“是宫中的法师。”
秦则看着我说得有头有尾的样子,便也没在多问。
我的身子也不再抖得那么重了,秦则便松开了双臂,淡然地看着我恬静的脸庞。
“既然你觉得害怕,朕便不会再提起此事。”
“皇上真的不再要求清娆了么?”我看着秦则的双眸反问道。
“不会,只要你和朕一起就好。”秦则明亮的双眸打量着我,令我沉迷在这黝黑的眼眸中。
我安然的依靠他的肩膀上,心中只觉得一阵感动。
“今日本是该到景仁宫探望母后,可因清娆的身子虚弱没能去请安,母后不会责怪臣妾吧?”
我在秦则耳边,平和地说道。
“你的身子一贯娇弱,母后定会要你调养身子,爱妃莫要多虑。”秦则议正言词地说道。
我羞涩地看着秦则,一丝欢喜洋溢在面上。
秦则留在颐香宫,陪着我整整一天。
夜晚,秦则还在观察着我看书时的样子,只听到青藤带着御医在门外候着。
“进来吧,爱妃还没休息。”秦则冷冷地说道。
我看到青藤带着御医走进门,御医手中提着古木的药箱。
他毕恭毕敬地跪落在地,双眸怔怔地望着秦则:“微臣舒新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我打量着这个太医的面容,竟会是我熟悉的太医,原来他的名字叫温心。
这个温心竟然能够再次来到颐香宫,想来,他诊断的并无错。
“爱妃身子极其虚弱,朕曾带御医来说她的为喜脉,可是爱妃却自称无孕。”
秦则说罢,扫过我的眼眼眸。
我清澈的目光看向温太医,只听到温太医说:“回皇上的话,微臣曾来为尧妃娘娘医诊过,娘娘并无身孕。”
“哦?这可当真?”秦则看着太医反问道。
“千真万确,微臣可当皇上的面再次确认。”
说罢,舒御医便将桌上的医用箱子翻开,拿出了听诊用的工具。
一根红线从我的脉搏上延绵到他手中的听诊器之中,他认真的听了半晌后走到秦则的身前跪落在地。
“皇上,微臣对天发誓,尧妃娘娘没有身孕。”温心一字一字地说道。
我便平缓了心神,将手中的书放落在桌上,看着秦则说:“皇上,既然温太医这般肯定,还是莫要再难为他。”
秦则挥了挥手,要太医退去。
我看着温心连忙行礼告退,拿起手中的医箱,速速的朝着门外走去。
秦则的剑眉紧蹙:“朕只想证实爱妃可否有身孕,看来真的是误诊。”
“...”
我沉默的看着秦则略感失落的样子,不由得抿嘴笑着说:“皇上刚还说不在意皇儿,为何这么快就变了态度?”
“哦?哪有,朕只是担心爱妃的身体。”
“皇上贯会戏弄清娆,您分明很在意皇儿。”
“不,朕更在乎爱妃!”
说罢,秦则便朝着我的身前走来,接着轻轻的嗅着我雪白纤长的脖下的味道。
“清娆的身子并无大碍,望皇上莫要担忧。”
我古灵精怪地看着秦则,他如同谦谦君子一般的看着我的双眸。
令我情不自禁地心在悸动着,我的双眉略略挑动着,急促的躲避开他的身子。
我身体向后,他很是用力的抱住我,深邃的眼眸不断魅惑地看着我。
我便轻轻的抱住他,双臂缠绕在他的身后,望着窗外说:“都这么晚了,皇上还不走么?”
秦则这才躲过我的双臂说:“怎么?难道爱妃不希望朕留下来么?”
“这,这让臣妾怎么说,皇上为何提出这么难堪的问题?”
“哪里难堪,朕与爱妃之间难道还要顾忌么?”
这话说的有道理,过多的顾忌,会令两个相爱的人之间产生分割。
我便沉默地看着秦则的双眸,秦则一贯喜爱和我说话,而我却是很少与他谈起心事。
“皇上,清娆自小没有饱读诗书,没有您懂得那么多道理,皇上莫要嫌弃清娆才是。”
秦则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字未吐,只是轻轻的吻过我的脸庞。
我的心中惊叹着,这个多情的男子,总是会在我不经意之间给我惊喜。
我睁大了双眸,眼中掠过一抹亮光,只听到秦则说:“在朕的眼中,爱妃最珍贵。”
“您说的都是真心话?”我略带质疑地看着秦则,反问道。
“你这么问朕,朕可是会伤心的。”
秦则一贯腼腆,不喜爱被人质疑。
我便沉默的看着秦则,他一双深邃的眼眸腼腆的看着我,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朕现在决定,要爱妃从明日起跟随朕在养心殿。”秦则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这万万不可,养心殿乃朝廷重地,皇上莫要一时迷失心智。”
“你这个女子,是想说朕沉迷在温柔乡么?”秦则厉问道。
“清娆只是好心提示皇上罢了,怎敢话中带刺,责骂皇上。”我平和而说。
“朕要你到养心殿为朕作画,爱妃一贯心灵手巧,朝中近日来地诗画甚是令朕烦心。”
秦则端正了姿态,甚是认真地说道。
我便看着秦则的双眸,思量着:“不知皇上要臣妾如何做?”
我只听到门外是修容的声音在召唤:“奴婢拜见怡太后,怡太后万福金安。”
秦则淡然地看着门被推开,随即听到一阵声响。
“啪!”
我朝着前方看了去,竟会是修容握住了侧面,啜泣的跪倒在门前。
“奴婢是冤枉的,绝对不敢对轻视太后!”
“哦?竟敢理直气壮地顶撞哀家?”
我走到门前,便见到怡太后身着一身棕红色的对襟锦衣,柳眉向上挑着,正在厉狠地看着我的眉眼。
“清娆给母后请安,这么晚了您怎么会来?”
“颐香宫的风气竟如此不善,区区一个婢女竟敢斜视哀家,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回母后,修容是清娆的贴身侍女,心性温顺,绝对不敢斜视您,母后是否误会了清娆?”
说罢,怡太后朝着修容冷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