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的事情,本就是陆家的错,方月秋心里存着怨怼呢,本想今天见亲长的时候,大家一起上,给陆蔓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豪门不易进,以后夹着尾巴做人。
谁料被她反将一军,堵得没话可说。
但想让方月秋歇了这门心思,也是不能够的,女儿的提议倒不错。
方月秋连连点头道:“牡丹说的对,陆蔓,我七十岁大寿就交给你来办,要是办得让厉家丢了面子,我一定不饶你!到外头站着听训,看见你就烦!”
老太太说完又扒着厉北行的脑袋,“我的乖孙哦,这掉一撮了,可如何是好?”
还能长出来吗?她英俊的孙子被这么一薅,该不会变成地中海吧?
陆蔓却不走,笑呵呵道:“不是还要给各位长辈敬茶吗?我们乡下也有这样的规矩,得守。”
她边说着,目光边在客厅内来来回回,审度着还有没有适合条件的男人。
一听见陆蔓土里土气的说话方式,方月秋更不高兴:“给我滚下去!我没认你这孙媳妇!”
从始至终,她只认陆笙歌一人。
厉辞疆虽被大火烧毁了脸,可就算如此,也只有海城第一美女、芭蕾天才陆笙歌这样的身份才能配得上。
陆蔓?
呵呵。
别以为她不上网,陆蔓给野男人生过俩孩子的事都传遍了!都在背后看厉家笑话呢!
一想到这,方月秋便顿觉自己心肌梗塞,有种大孙子“好泥配残花”的感觉。
“既然这样,那我先出去了,奶奶,您可要保重身体啊。”陆蔓也不喜欢和亲长周旋。
反正她去寿宴调查厉家男人的事,板上钉钉了,便毫不留恋的转身,利索离开。
陆蔓刚走出去,后头就传来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
“老太太,要不咱们退货吧,向陆家施压,让他们乖乖把陆笙歌送过来!”
女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只有乖如白兔的厉北行保持沉默。
他摸了摸头上的秃,勾出了一抹冷笑:拔他头发?好得很!土女人,等着吧!
陆蔓出了客厅后,从裤兜里掏出厉北行的头发。
她匕首上有那个男人的血,现在又有厉北行的头发,只要做个DNA,一切都能解决清楚。
陆蔓刚要走,那个女管家便伸手将她的去路拦住了:
“大少奶奶,老夫人让您在这站规矩听训,您只能在这站着,哪也不许去!”
“让开。”陆蔓一心在验DNA的事情上。
女管家虎着一张老脸:“老夫人没说您能走,您就只能站着!我们豪门人家的规矩,可不是小门小户能比……”
话还没说完,陆蔓一个反剪将女管家压在墙上,贴在她耳边,语气比妖精还魅:
“管家要是想打小报告,尽管去,我陆蔓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守规矩,看不惯的话,打我呀……”
“只是我力气大,你这把骨头,怕是够不着我一巴掌。”
狠狠将女管家推开,陆蔓踩着轻快步伐来到厉家一处后院,手指微曲,吹了个啸长的口哨,还没过五分钟,一抹黑影便从墙的那头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