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血腥味在牢房中弥漫开来，四大粮商看到这一幕，尽皆胆寒。
之前李程和谢宏碰面的事情，他们有所耳闻，大概也猜得到谢宏和李程私底下多半已经有合作关系。
本以为谢宏来此是为了帮着李程劝说他们投诚，谁知道李程竟然反手就将其杀了！
这家伙疯了吧？
那不是他的人吗？
“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所以如果你们对我没有用的话，也是一样的下场。”
李程挥了挥手，立刻有几名守卫冲进来，将谢宏拖出去。
看着地上被拖出来的血迹，众人汗如雨下，寒气从脊椎骨迸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给你们一炷香时间，要是说不出有用的东西，那就想想埋哪儿吧。”
李程说完，便往那儿一坐，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
粮商们被这股目光注视着，通体彻寒。
仿佛，被死神的目光所注视。
“大人，大人，真的不管我们的事啊！”
“是啊大人，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我们都是良民啊！”
众人互相看了看，顿时哭天抢地起来，仿佛受了多大的冤屈。
李程一声冷笑：“哭？哭也算时间的噢？”
闻及此言，众人更慌了，纷纷大声哭喊起来。
李程根本不为所动，甚至还叫人端了一杯茶，慢慢地品茗。
越是这样，众人就越慌。
很快，一炷香时间便到了。
“看来诸位是不准备把握最后的机会了。”
李程起身，从身旁锦衣卫腰间抽出长刀，转头冷冷地盯着他们。
“四大粮商私通乱党，于黄礼寿府中集会意图叛乱，被本公察觉并一举抓获。”
“关押进诏狱后，非但不配合审讯，甚至还意图越狱，被本公发现当场格杀，事后呈递给圣上的文书就这么写。”
四位粮商都惊了。
黄礼寿难以置信道：“你，你这是欺瞒圣上！谎报奏疏！”
“是吗？有谁知道吗？”李程淡笑道。
身后的锦衣卫们都配合地转过头去，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这监牢的阳光真……真阳光啊。
“混蛋，你这是要严刑拷打，你已经触碰了律法，你不能这么做……”
黄礼寿一开始还在大声叫喊，但喊着喊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眼看着李程越来越近，黄礼寿彻底绷不住了。
“铛。”
长刀落下，刚好架在他的脖子上。
“黄老爷，永别了。”
冰冷的话语，锋锐的刀锋，彻底击溃了黄礼寿的心理防线。
他瘫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往后逃去，靠在牢房的墙角满面惶恐之色。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李大人饶我一命，我保证什么都交代。”
李程又看向另外三人：“几位，你们的态度呢？”
三人互相看了看，忙不迭地争相开口。
“大人，其实我早就看不惯瑞王那副做派了！”
“苦于没有良机，否则定然向李大人举报！”
“幸好李大人今日来了，不然我等又怎么能得见青天……”
唯一的主心骨都倒台了，他们这些附庸也没有必要继续支撑下去。
李程满意地点了点头，叫来沈练。
“把几位老爷都带出去，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记得一定要从瑞王牢房外经过。”
“明白。”
听到这话，黄礼寿等人更加惨白，这等于是绝了他们当墙头草的心思。
可面对李程酷烈的手段，他们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抗，只能乖乖跟着沈练离开牢房。
李程率先来到瑞王的牢房外，瑞王正在破口大骂，看见李程过来，立刻扑了上去。
“混蛋！赶紧放本王出去！否则本王要你好看！”
瑞王怒目圆瞪，脸上的巴掌印都还没有消去。
李程呵呵一笑：“要我好看？瑞王还是想想，回头怎么给自己辩驳吧。”
“最好给自己找个律师……不对，是讼师，不过好像亲王犯事讼师也派不上用场哈。”
瑞王满头雾水，不等他出言质问，就看见四大粮商低垂着脑袋，跟在沈练身后。
“这，这……你们想干什么？”
瑞王大干不妙，急忙出声质问。
四大粮商哪儿敢回他的话，只恨沈练的脚步不够快，想着马上就能过去。
等到一行人走过去后，李程笑眯眯地拍了拍牢门：“瑞王殿下，看来很快你亲王的身份就不保咯。”
说罢，大笑着扬天离去，活像个反派。
身后，传来瑞王 声嘶力竭的嚎叫声。
“李程，你这阉人，本王不会放过你们的！”
“黄礼寿，你们要是敢乱说话，本王出去以后第一个把你们……唔唔唔！”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黄礼寿等人刚想回头看，却被李程挡住了视线。
“太吵了，本公精神不好，听不得有人吵吵嚷嚷。”
越过李程的肩膀，能看到数个守卫正走进瑞王的牢房，似乎是准备做点什么。
听到隐隐约约传来的惨叫声，黄礼寿等人下意识吞咽了唾沫，纷纷点头唾骂瑞王。
“瑞王有此下场，罪有应得！”
“没错，此人欺男霸女，仗势欺人，早就该遭惩罚了！”
“确实！就该让其受万般刑罚！”
李程放声大笑：“好骂，骂得声音不够大，再大声一点。”
闻言，黄礼寿等人也只好狠下心，继续大声咒骂着。
进了牢房，李程没有继续待着，而是让沈练好好审问他们。
“几位，希望你们能给出一份满意的供词，要是供词不让我满意，那大家都别想满意了。”
如今李程在他们眼里就跟索命的阎王似的，自然是忙不迭地点头。
“我先说，瑞王这些年害人不浅，经常在外头欺压百姓……”
“滚开，让我先来，我知道得最多！”
“混账，你知道得有我多？他去怡春院都是我去付得银子！”
“还是我来，我喝瑞王接触得最早……”
为了获得李程的满意，几位粮商都忙不迭地开始往外吐露瑞王的底细。
李程在旁边听得啧啧出声：“这瑞王可真是败类！”
“是啊，大人您才是忠君爱国之人，才能将瑞王这等人拿下！”旁边有守卫小心翼翼地奉承道。
李程瞟了他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废话，以后这大夏都是自己的，当然要好好维护。
决不能让这些老鼠屎坏了这诺大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