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算得到了机会,趁着宋如韵和南宫奕都没在身边,迅速跑远了。
可是她没想到在逃跑过程中被一个黑衣人挟持。那人拖拽着她,行到了京城东南一角的小屋中,条件与先前无异。
本以为那黑衣人又是她在不经意间得罪的人,正要杀她宣泄,或者敲诈宋府一大笔银两。
可是那黑衣人在将她带到了这间小屋后,却诡异地消失了,任她想破了头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得接受了自己眼下的落魄之态,坐在四面透风的房间中,思索着未来的对策。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躲。
她这样一折腾,城中对她的通缉肯定会更严格,她不能在一个地方久留。于是她只能在每个偏僻的小屋待上一两天,便乔装打扮再去寻另一间。
过了几日颠沛流离的生活,宋静雅身上已经丝毫没了丞相府二小姐的贵气,反而被折磨得连个寻常家的女儿都不如。
她在一个角落中狼狈地啃着一个冷馒头,终于恨恨地思索起了造成自己如今这一切的根源。
若不是赵灵儿指使她下药,并且谎称给她的毒药是蒙汗药,她怎么会有胆子对宋如韵下手。若不是赵灵儿在她意外毒死了李扉文后,威胁她让本无辜的宋如韵顶罪,她怎么会在宋如韵被证清白后第一个被怀疑,更可恨的是赵灵儿还劝自己跑路,如果她主动认罪,没有逃跑了,情况至少比现在好得多。
所以这一切的源头,归根结底就是——赵灵儿!
想到这儿,宋静雅怒火中烧,狠狠地攥了攥手里的馒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迅速回到了小屋中,收拾出一些身上的值钱物件,典当了些银两,到城郊的铺子中买了些寻常人家的衣裳,打扮成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伪装进入城中。
她想找到那赵灵儿,当面质问她是何居心。是不是接下来还要派人将自己灭口。
苍白的小脸上升腾着杀气,下一秒出了小屋,却又换上一副卑微可怜样,低垂着头往人群里挤,极力将自己融入这群曾非常不屑的平民百姓之中。
宋如韵又一连在府中待了几日。
白芷似乎都有所察觉,一旦她家小姐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中,定是和二皇子闹了别扭。
宋如韵心中也苦恼至极。她和南宫奕的感情,现在陷入了一种十分纠结的境地。她和南宫奕都视彼此为自己最可靠的盟友,但有时候,许多决定却因这层盟友关系,让她无法将自己内心毫无保留地告知与他。
所以他们不时地有些小摩擦,而且通常服软道歉的,都是南宫奕。这实在是毫无道理。
南宫奕对她极尽包容,很少有这种对她避而不见晾着她的时候。
宋如韵心情有些沉重,想着或许是自己那个做法真的伤到他了。
烦躁地在藤椅上翻了个身,宋如韵终于决定主动去找南宫奕,将事情说清楚,告诉他自己并无不信任之意,是她考虑不周,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