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墨汁·凡2025-04-24 15:383,862

又一年春节到来,春节前发生了好多事情,陆正琪与刘杰离婚,通过家里的一系列事情,她也看清了男人的薄情,既然缘分已尽,就没必要为了面子而继续婚姻了,当然这也是刘浩轩和林小林让她有值得守护的亲情,也没必要执念于一份不坚定的夫妻情感了。

徐晓韬因为视频的事情丢了工作,他要重新择业了,但是他却仿佛又觉得自己变回了青年时候,他觉得心里踏实,因为从此以后他得到的一切肯定都是靠自己努力换来的了。

赵琦也失业了,虽然抱怨了几天,但没多久后发现自己怀孕了。赵琦很快被新的身份转移了注意力。甚至开始研究做一个孕妈主播。只是这件事发生之后,杨丽丽算是陷入了无限哀愁,他觉得自己的儿子傻透了。她气的打算一年不搭理儿子。

春节到来,大年三十晚上,孩子们、老太太、陆正琪、杨芳芳的爸爸妈妈齐聚陆正铭家。他们做了他们家乡的传统美食豆腐箱子,他们倒上酒,回顾着过去这一年的历程。

陆雨程最得意,数落陆正铭的斗争能力差,要不是他们几个孩子,他还出不来呢。陆正铭与杨芳芳互相看看相视一笑。

(闪回)

陆正铭走入调查组办公室,他非常仔细有逻辑的阐述了自己与八条罪状所有有瓜葛的人的联系,其实也算是洗白了自己,但是他要跟调查组交待的其他情况包括了一个事实和一个猜测,事实是,他在走访张铁柱家的时候,发现马副市长的妻子和孩子居住在那片度假村里,按理说这不合理,以及他亲眼见过孙真真与马夫人见面。猜测是,从马副市长落马开始,就是孙真真集团打算上岸的第一步规划,马副市长是个被揪出来的牺牲者,他们有着他们的交易。如今他猜测这封举报信也出自这个集团之手,但此刻他没有证据,唯有一个方式,希望组织批准,那就是他被无限期扣押,他没有调查结果,那么希望他被定性的人就会跳出来操作这件事,就会有马脚。

陆正铭躺在床头跟杨芳芳说这个计划的时候显得无比自豪,杨芳芳却觉得陆正铭无比幼稚,她询问陆正铭做了多久的打算,陆正铭说,大不了就一年,要不然就三年。杨芳芳一脸鄙视,说陆正铭简直像个愤青学生,更何况组织怎么会这么干。陆正铭连连说自己开玩笑。

实际上,这封匿名信省委书记亲自看过之后就给了中央督导组,也是他亲自向上请示安排的巡视组,明面上是冲着陆正铭去的巡视组,实际上有着更大的目标,只是他们的证据还不充分,陆正铭匿名信的出现正好事一个打开缺口的契机,是配合组织抓到这个大目标的其中一环,当然,这是组织的秘密,陆正铭不能告诉家人。

李桢在京的展也中道崩殂,春节来临,他甚至不想回家。同时,他被圈里人说成靠着潜规则上位的艺术家,于是他就真的变成了“独”立艺术家,无人问津。

春节假期过后,春江市空降了一位新的市长,他年轻有为,在其他市履职的时候就被老百姓说成了“青天大老爷”。

宋建明被平级调动到了其他岗位履行,临行前,与陆正铭再一盘棋局厮杀。几小时过去,两人却不分胜负,只是陆正铭排面稍好。宋建明直言陆正铭棋艺大涨,陆正铭也戳破宋建明,说之前很多次的棋局都是宋建明是故意让子,不然到现在说不定谁的排面更好,宋建明直言自己最近开始老花眼,自己也本身没个一儿半女,这一身棋艺就算是传给陆正铭了,陆正铭玩笑说他占人便宜。

陆正铭送宋建明离开,在很多人看来宋建明这个年龄不升官还被平级调动就是被边缘化,因此只有陆正铭给他私人送行。宋建明与陆正铭两人君子相惜,很多话自然不必直说,只是两人即是君子,也自是完全不一样的二人,人生选择不同,无人有可后悔之处。

宋建明推开家门,妻子在阳台看夜景。刚刚立春,还是春寒料峭,宋建明也来到了阳台。妻子替宋建明不平,他在职春江多年,这次拔了春江的刺,宋建明起了关键作用,倒是他陆正铭拔得头筹,赚得风声鹤唳。宋建明笑道表示,他跟这帮人共事多年,谁黑谁白当然清楚,但要不是来了这么一个“枪杆子”,他还真是不敢干什么,既然他选择安稳“端水”,那就别要求人生波澜壮阔。妻子还是不平,表示入仕有人出头有人稳重,但自然大家都不可能对功名利禄无所求的,宋建明给妻子披上了一件衣服,表示自己当然没有脱俗,但顾忌更多的倒不是宦海沉浮了,他可能就是没什么野心吧,宋建明握住妻子的手,妻子也明白了老公的意思,这才看到宋建明妻子坐着一个轮椅,两条腿猥琐的很厉害,已经瘫痪多年。

马孝文被安排在了新的养老院,过上了安稳的晚年生活。杨芳芳身体好转后,将马孝文儿子和儿媳妇的骨灰重新下葬,果然,当那墓穴打开之后,只是两只空的骨灰盒。

随着所有人的落网,春江市旅游业的事情告一段落。

听说,孙真真在交代完犯罪事实之后,与廖省长的夫人闫云见过一面,闫云是大学老师,自身品行端正,并与廖卜凡签了离婚协议,此事她并无牵连,但同时闫云收养了廖卜凡与孙真真的孩子。她们的女儿即将去香港大学读书,闫云将与女儿同行,在走之前与廖卜凡告别,顺便见了一下这个孙真真。听说,与闫云见完之后,孙真真就神经错乱。

据说,闫云走后,孙真真在看守所一阵安静一阵聒噪,还总是念叨“她胡说八道”,在安静的时候,又经常暗自流泪,没人再去关心这样一个女人的故事,那些事都会被新的日子尘封。

(许多年前)

孙真真是一个大专学生,当初她刚刚来到城市的时候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脸颊还带有一些不能及时清洁的痂。没有人去深挖她的经历,也没有人会好奇她过往的20年是怎么被继父虐待,自己偷偷靠卖手工攒钱参加考试,通过这种方式“逃”出一条命来。倒是对于一身土味的她,她那些来自城市的同学充满了嫌弃。孙真真本以为,考上了大学,逃出了那个山村,逃掉继父为了赚钱给她许下的婚约,她就自由了,从此之后她就可以像城里那些女孩子一样主宰自己的命运了。谁知道,在这个大学里,她们大专生本就“低人一等”,更何况她的家境贫瘠,见识少,在自己的班里都备受排挤。

孙真真在上学初期都非常低调,她始终坚信自己可以用更好的成绩去跟大家比拼,直到现实让她不得不认清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在一年的学习结束之后,她发现在各种导师的推荐下,很多成绩一般的同学都找到了合适的工作实习的地方,而自己拿着一张全优的成绩单却四处碰壁像个傻瓜。那个优秀学生的称号宛如在嘲笑她一样,那不是颁给胜利者的奖章,而是颁给天生的失败者的标签。她偷偷在宿舍独自度过了一个夏天,她活得像一只老鼠,出入宿舍靠翻墙,晚上不敢开灯只能点蜡烛。这一个炎热且憋屈的夏天,也让她想明白了自己的去路,她不能只是一个大专的好学生,这没有任何意义,她要有其他标签,她要背靠大树好乘凉!尤其是两年的大专学习很快就结束,面临毕业,她在找工作的过程中也必须有人加持。

九月,伴随着秋风席入春江市,这个城市里未来的一颗星冉冉升起。她在那一夜夜的烛光中学会了化妆,她恶补了英语,用抽自己脸的方式改掉了自己的口音。她剪掉了总是分叉无法打理好的长发,在漆黑的澡堂里用搓搓掉了身上一块块老茧让它们焕发新生。开学后,孙真真不再是那个来自穷乡僻壤的“土娘们”,而是一个灵动可人、楚楚可怜、成绩优异、无依无靠的小妹。当她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完成蜕变,当她端着她训练了几个月的眼神四处寻找“猎物”的时候,改变她命运的机会出现了。

开学不久后,时任春江市党校书记的廖卜凡去他们学校做讲座。那时候,廖卜凡刚到不惑之年,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个稳重却又不失风度的官员姿态。他的形象、举止、谈吐都让孙真真非常着迷,听了他的讲座之后,她更加为他的学识而沉沦。孙真真幻想着未来能有这样一个人依靠,并也付诸实践。讲座之后,她带着自己那“焕然一新”的气息,带着她稚嫩的女学生的身份,去请教廖卜凡问题。她知道廖卜凡是有身份的人,这是她决定改变自己之后第一次试水,纵然这场对话在她自己的心理已经演练过无数次,但当真的面对廖卜凡的时候,她还是难藏她的羞涩和露怯,甚至由于紧张嗓音颤颤巍巍。对于自己这样的表现,孙真真当场就开始着急,一时间竟然委屈出了几滴眼泪。而这场弄巧成拙,恰恰让见多了官场深邃的廖卜凡觉得很有意思,竟然给了他一张名片,让她有空去学校取一些材料,方便解答她的困惑。

孙真真虽然表现的“出师不利”,但拿到那张名片的时候,她已经大获成功了。花了几天做了心理建设和准备,她想明白了一个年轻的女学生“单独拜访”一个有头有脸的人意味着什么,虽然那样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做过,虽然那样的事情村里的人都说应该留给自己的丈夫,但她想想也觉得自己如果真的被廖卜凡睡了,也不算什么丢人或者吃亏的事情,她得到的会远比一个丈夫可以给予的多得多。然后,她收拾好了自己,来到了廖卜凡的办公室。

廖卜凡并不意外她的到来,看到她的样子甚至也大概明白这个幼稚的女学生在想什么。于是,事情倒是出乎孙真真的预料,廖卜凡并没有碰她,还给了她很多在学校得不到的珍贵资料,请她吃了一顿党校食堂的小炒,与她聊了聊人生。孙真真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卑鄙,在她从小到大的阅历看来,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好,无非就是要睡她,而廖卜凡大概是打开了孙真真的这条认知盲区。但孙真真不知道的是,这一顿简单的小炒,就是她沦陷人生的开始。

与廖卜凡分别时候,孙真真已经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廖卜凡的温文尔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廖卜凡的背景已经不重要,而是廖卜凡这个人成为了孙真真的梦想。

“廖老师,我之后还可以向你来请教吗?”

“当然可以,真真,你随时来。”

“好的,那,廖老师再会。”

“等一下!”

廖卜凡又递给孙真真一个写着电话的纸,上面并没有写名字,孙真真有些惊讶。

“我的司机,你们学校离我太远了,下次你来的时候给他打电话,让他接你!”

当孙真真被这场儒雅羞辱的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幸好廖卜凡秘书出现,用工作将他带走。孙真真看着廖卜凡远去的背景,从此再也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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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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