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大脑还很混乱,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辩解。
“也对,欧阳仲天死得那么惨,身为女儿的人都不在乎。区区一个姓氏,又算得了什么呢?”
霍司庭嗤笑一声,嘲讽道。
“你没有资格叫我爸爸的名字。”欧阳梦微一时愤怒,直接脱口而出。
然而,她刚说完,就因自己的一时口快而后悔了。
“这就承认了?自己就是欧阳梦微?”霍司庭走过去坐在床边,那张俊美的脸上,依旧还带着戏谑的笑意。“你说……欧阳仲天在坟墓里,能否看到他唯一的女儿,时隔四年依旧还躺在我身下承、欢呀?”
修长又精致的男人手,凑近女人的下颚。
欧阳梦微愤怒的推了一把,避开他的手。
“……”她咬着后槽牙,眼神中充满了对霍司庭的愤怒与厌恶。
内心却恨自己无用,时隔四年还是那么的无助又无能。
“不服气?”他再次轻笑。“昨天是被逼强迫,今天呢?被别的男人算计了,哭着贴上来求我?
你那死鬼老爸,要是看到你如今这副德行,恐怕会气得从坟墓中爬出来找你吧?”
“没错,我是欧阳梦微。”欧阳梦微抿着嘴唇,极力想克制眼睛里的泪水,可那泪珠却不争气的滑落了脸颊。“霍司庭,你怎么羞辱我都没关系,但请你不要侮辱我爸爸。”
“一早就承认,不就完事了嘛。”
霍司庭再次抬起手,手指弯曲,抹过她脸上的泪水。
“怎么着?四年前你苦苦哀求我,想逃离我。四年后,还敢自投罗网?就不怕……”他的声音渐渐的发冷,手指转移到了她的脖子,突然虎口钳住了她纤细的脖颈。“我杀了你?”
欧阳梦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大脑的思绪冷静沉着。
“三爷昨天就认出我是欧阳梦微了,你要想杀我,何必等到现在呢?”
她的话已显得出奇的冷静,连同含着泪的眼神,都不在像刚才那般充满恐惧。
“行啊,四年不见,胆子倒是练大了。”他松开捏着她脖子的手,起身呵斥:“滚吧,不要再迈进霍家一步。”
“我不走。”欧阳梦微带着坚定的口吻说道。
霍司庭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从烟盒里面敲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火柴轻轻划过,火苗燃烧而起,点燃了白色的香烟。
“白诗琪不是我爸爸杀的,三爷昨天就知道我的身份,却没有杀我,肯定在过去的四年里,应该也调查了不少。
我要查出真相,还我爸爸一个清白。”欧阳梦微不急不躁的说道。“当年白小姐患有心脏病,我爸爸的医术还不至于,低级到为一个心脏病患者开错药的地步。”
“你想查真相,滚出霍家查。死在霍家查什么?”
霍司庭的言辞带着狠戾。
欧阳梦微看向白色烟雾中笼罩着的霍司庭,那张脸显得模糊不清。
她大着胆子说:“我想借霍家的势力,不能离开霍家。”
她刚回南城,欧阳家的一切都不属于她了。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孤身女人。
只有让外界的人知道,她是霍家的私人专属医生这个头衔,多少对自己有几分保障。
若她什么都不是,无论是霍家,还是欧阳家,那都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更重要的是,爸爸的死……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被霍司庭害的?
爸爸被霍司庭冤枉,受冤的滋味是最难受的。即使福叔当初告诉她,爸爸是被霍司庭害死的,可她在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之前,不会去冤枉谁。
“呵……”霍司庭带着嘲讽的笑意。“霍家凭什么借势力给你?就凭你爬上男人床的能耐吗?”
欧阳梦微屈辱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口中尝到血腥的味道。
过去的四年,她学到最多的就是‘忍’。
“是啊,我也觉得我在这方面挺有能耐的。”她破罐子破摔,顺着霍司庭的话说下去。“不然三爷又怎么会一连两天都倾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呢?
不仅是你,大少爷和四少爷看我的眼神,对我也挺有意思的。”
欧阳梦微说完后,直接将身上盖着的被子掀开。下床光着脚走向沙发坐着的霍司庭,将所有的尊严都踩在脚下。
她轻浮的坐在霍司庭的腿上,纤细的手臂环着他的脖子。本就有些微肿的嘴唇,此时显得更加的红润。
“若三爷对我没有意思,我还有选择他们的余地,不是吗?”
水灵的眸子,游走在男人冷峻的脸上。目光最后定格在他的脖间,那处被她咬过的地方。
她凑近男人的脖子,深吻住他脖子上的牙印。
“嘶……”他微微昂起脑袋,低沉一声。“找死吗?”手中燃烧着的烟蒂掉落在地。
霍司庭抱着怀中充满极度诱惑的女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欧阳梦微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下贱的?”
四年前的她是那么的骄傲,自爱。
每一次他强迫她,她都哭得死去活来,请求着他放过她。
如今从她的身上,几乎看不到任何的礼义廉耻。轻浮,放、荡,视自己的身体为工具。
“你只需要回答一句,这样的我是不是更让你喜欢?”
纤细的双臂,用力的勾了一下男人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
微凉的嘴唇,贴上霍司庭的薄唇,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扑闪,掩盖她眸底所有的惊慌与羞耻心。
“自找的。”
男人身上穿戴好的衣服,再一次被瓦解。
强势的掠夺,疯狂的占有,在女人的身上残留磨灭不掉的暧昧痕迹。
欧阳梦微在霍司庭的面前,只能小小的得意一时,趁口舌之能的后果,那便是无尽的酸痛。
泪水漫过脸颊,沁入乌黑的发丝,哭声与男人沉重的气息融入一体。
她累得在昏昏沉沉中晕过去,完全将两个宝贝儿子,还在霍家门外等她的事给忘记了。
欧阳梦微是被一阵阵吵闹哭泣声给吵醒的,身边的霍司庭已不见了身影,整个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