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马车出门，往神武大街去。
马车上。
“柳月。”林月白道，“徐鹤宁之前常去你们楼里吗，都是去做什么。”
“世子殿下常去的。”柳月眼神闪闪，唇边漾起笑意，“当今陛下的最小的弟弟，建王殿下和世子殿下交好，世子殿下常常去楼里陪建王听曲、耍乐、看美人……小姐你不知道，我们楼里好玩的可多了。”
“行了！”蝶月不高兴地打断她，“什么好玩的，你还要把小姐往沟里带不成。”
教训完柳月，蝶月又看着林月白，双眼认真，道：“小姐，咱们是高门贵女，日后可不能再去那种地方。”
林月白笑着摇摇头，她发现，自己这个婢女非常喜欢管她，就怕她一个不小心就行差踏错酿成大祸，或许是因为从前的林月白是个怯懦的姑娘，她操心操惯了，又或许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姐妹情深。
总之，这一份深情厚谊用在如今的林月白身上，她十分领情，哪怕耳边吵了些。
思绪过了一番，她道：“没事，我就是问问。那他在楼里，有没有和董二有过接触。”
“接触……”柳月低头思忖片刻，猛地点头，“小姐这样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不少，董二公子与世子殿下确实有些交情，就在董二公子成亲前一日，二人还在楼里喝了酒，当时也是红豆姑娘陪在旁边。那天之后，红豆姑娘就不赎身离开，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又是红豆。”林月白眉眼一动，看来这事铁定和徐鹤宁脱不了干系。
忽然，马车一顿。
她头顶的斗笠，猛地一颤，身子前倾差点摔倒。
“怎么回事！”蝶月一把掀开帘子，“不知道车上坐的是大小姐啊，也不知道小心一些！”
“哎呀不是，是前面在盘查。”车夫苦着脸辩解道，“好像是说，有一伙盗贼偷了兵部尚书老爷夫人的夜明珠，现在在围城抓他们呢。”
大白天的，居然有盗贼敢去偷兵部尚书的东西。
林月白皱眉，这人好大胆子。
“绕路吧。”林月白道，有些事情既然发生在如归楼，自然要去那里找答案。
“是。”蝶月回到车上，马车滚滚向前，换了条路。
林月白合上双目，闭目养神，还在想着刚刚车夫说的话。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行窃，要么，是京城的安保工作不行，要么，就是这个贼人艺高人胆大。
到底是哪一种呢，她想着。
马车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到如归楼门口。
蝶月掀起帘子，柳月搀扶林月白走下马车。
现下还是白日，如归楼里人迹稀少，姑娘们大多还在楼上补觉，只有寥寥几个人在大堂。
林月白走进来，过了一阵，才有人过来迎。
“姑娘，你这是……”店小二红衣女子试探的问道。
“我来做一笔买卖，要见你们管事的。”
“这……。”店小二有些犹疑。
柳月在旁帮着附和道：“快去叫娟姐来吧，我们大小姐要谈的生意可不是小买卖。”
说罢，店小二也不推脱，将林月白一行人引到二楼雅间，就去寻娟姐。
林月白耐心等着，没一会，便听见油腻娇媚的声音响了起来：“是谁要见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