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门口走进来一名女子，却不是之前在楼前收她钱的中年妇人，这人看着约莫二十五六，长相不算美丽，但浑身都散发着狐媚娇柔的劲。
看来，这位就是柳月口中所说的‘娟姐’，她才是如归楼的管事。
那女子扭着腰走进来，先是看了她一眼，而后看向柳月，笑着问道。
“柳月，这就是带你回去的大小姐吗，小模样长得可真标致，你真有福气。”
言语之间，轻浮轻佻。
蝶月怒起：“放肆，你怎么和我们小姐说话的！”
“是是是，我不会说话，向姑娘赔罪。”娟姐言不由衷地笑着，在林月白对面坐下来，抬眼道，“不知道姑娘屈尊绛贵，来到这里，所为何事。”
林月白淡淡一笑，微微抬起眼皮，冷声道：“我来这里，不为闲事，只想要姑娘一句实话。”
女子的笑容霎时间僵硬下来。
很快，她神情微微一动，又笑起来：“我若能为姑娘答疑解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红豆姑娘的去向。”林月白道，“你知道，对吧。”
她言语坚定，根本不是问。
“啊……我……”女子犹疑片刻，悄悄攥住袖子，继续道，“天大地大，她赎身出楼，自然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你知道。”林月白十分确定。
“姑娘是在为难我。”娟姐无奈地笑，她这一笑，眼角几乎媚的能滴出水来。
若是寻常男人看了，估计不舍得再为难她。
但，林月白在娱乐圈多年，什么掩饰的手段没见过，怎么会被她骗呢。
“我不想和你废话。”她干脆利落道，“红豆和董二交情不浅，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当时董二离奇去世，一时间成为全城的焦点，红豆也成为众矢之的，若不是得到庇护，红豆根本走不了。”
她也是将所有可能性掰开揉碎想过，才会来这里。红豆既然知道董二成婚的内幕，想必也知道是谁想害董二。
当时董二已经被灭口，下手之人心狠手辣，怎么可能留下红豆这个知情者。
“我无意打扰你做生意，只要给我一句实话，往后，如归楼的助力算我一份。”林月白认真道。
“你要……入股如归楼？”娟姐大为震惊。
她起初看见林月白还以为富家小姐闲来无事到如归楼找乐子，没想到，她竟然是为了红豆一事来的。
更没想到，她居然还提出要入股如归楼，那姿态和神情，打得她顿时没了主意。
“在你回答我之前。”林月白抬了抬手，拿起面前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没有资格问我任何问题。”
娟姐拿捏不准，眼神闪躲起来，像是没了主意。
偏偏这时，林月白又道：“你只要给我一句话，往后，我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
娟姐眼神闪过，隐隐有些心动。
林月白看懂她的眼神，放下茶盏，微微前倾贴近她，嗓音清和道：“若你不说，往后在这京城，你如归楼不要想再有一个客人。”
“你……”娟姐脸色骤变。
林月白头微微一歪，难得狡黠地笑，“我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