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还是想查下去。”
迎着徐鹤宁探究的眼神,林月白将自己的看法娓娓道来,“我不知道那个人目的是什么,但他还是每一次害死人都将黑锅扣在我头上,我不安,我一定要亲自将他揪出来。”
她的眼神里有坚定的决绝和狠厉,那是她对真相的执着。
“再者说,三个人的力量总比两个人的力量强,我会比你们想的更有用。”她微微扬起下巴,她有这个自信。
徐鹤宁看着她,像是第一次认识她般,莫名对她生出几分赏识。
谁的仇,谁来报,古往今来,有几个女子能有这般魄力。
她是那个会在黑暗里紧紧拽着自己衣袍的小女孩,也是这个眼神坚定要追寻真相的女子,她是独一无二的林月白。
是不同于京中许许多多高门贵女的存在。
话说到这个份上,徐鹤宁也不好再说什么,三人终于在追查真相上达成了一致的目的。
湖面清风徐徐,水波不兴,珠帘微动。
景逸将这些日子追查苏大所得,删繁就简地说了一遍。
等他讲完,林月白在脑海中短暂思考片刻,认真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能够确定,董二和苏大都与粮草买卖有关,而杀死他们的就是他们的幕后之人,同样,那个幕后也是设计陷害我的人。”
“大致上可以这样认为。”景逸点头。
林月白指尖抵着嘴唇,暗暗沉思,喃喃道:“我难道有什么隐藏的仇人,是我不知道的?这京城里未婚娶的贵女那么多,那个人偏偏抓着我一个人害。”
景逸抖着肩膀笑起来,随意散漫道:“待我们将他抓出来,大小姐你好好审审他,问问她,和你到底有什么冤仇!”
林月白被他逗笑,慢慢摇头,道:“好,那我们该怎么将他找出来呢。我手里是有一方帕子,但总不好拿着帕子一个一个人家去问。”
再次陷入难题。
这时沉默许久的徐鹤宁道:“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林月白看向她。
“马球赛。”
林月白不懂。
景逸很快就反应过来,拍手叫好道:“这个法子妙啊。马球会上,会实行挑战制度,先发出挑战之人,便能决定这一局的彩头。大小姐,你届时将这方帕子拿出来,看看谁来应战,便知道这帕子的主人是谁。”
“这样吗?”林月白还有几分不确定,她想到广学宫里那些叽叽喳喳的烦人精,由衷道,“我觉得就算没有这个帕子,只要我在马球场上出现,想赢我的人都不会少。”
毕竟,这是那些人唯一可以挑战林月白的机会。
景逸仔细一想,好像也是,再次陷入纠结。
“还有一个办法。”徐鹤宁又道,“那就是由我将这方帕子挂出去做既定彩头,到了那一天,既定彩头都是宫里的赏赐,没有人会稀罕这一方帕子,到时候看谁上场便能从中揣测一下这帕子是谁的。”
这法子好。
但林月白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撑着脸看向徐鹤宁,问:“你怎么就确定那个人看见帕子一定会出来拿,万一,那个人家里极其富有,根本不稀罕这块帕子怎么办?”
她问的真心真意,没想到,徐鹤宁和景逸纷纷以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她。
仿佛,她说的话极其荒唐。
“怎么了?”她眨了眨眼,她说错什么话了吗……
没有吧……
景逸咽了咽口水道:“大小姐,你当真不知道那人为什么会来寻帕子吗?”
她懵懂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