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蝶月疑惑时，林月白轻描淡写地开口了，说出来的话，令她万万没有想到——
“花姐，你想要我去你楼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姐！”蝶月眼珠子都要吓掉，柳月也惊了，扯了扯林月白的衣袖，着急道：“小姐这话不能乱说的！”
林月白轻轻动作，将衣袖从柳月手中扯出。
看着花姐道，“不如花姐和我赌一场，若是你赢了，我就去你楼里给你做姑娘，你看如何？”
花姐一脸兴奋，眼珠里流出来的光都在说‘还有这等好事’。
“赌什么！”
林月白隔着白纱，浅浅微笑，道：“要玩就玩大的，就赌三日后咱们各自的楼里，谁家的客人更多。”
“小姐！”蝶月想都不想就打断她。
小姐难道是脑子坏了不成，琴棋书画比哪一样不好，非要和如今京城第一的玉春楼比客人多。
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如归楼哪里还会有客人！
这个想法也是花姐心中所想，她差点就要以为，这个赌注是林月白想来她的玉春楼做姑娘，但不好意思直接说，而故意拐弯抹角地提出。
虽然近日，京城上下，许多人都在看那本《霸道大小姐爱上我》，玉春楼的生意消减不少，但比起丑闻缠身的如归楼，那简直好得不是一星半点。
“小娘子一言既出，届时可不要反悔啊。”花姐要快点将这件事拍板，毕竟这是天大的便宜，可不是天天都有，她活了半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当然不会反悔。”林月白的声音虽然清冷，但透着坚定不移的力量，让人不敢怀疑。
花姐收到这话，简直要跳起来鼓掌，她这一次赢定了！
“只是到时候，你不要反悔就好。”林月白补充道。
“呵。”花姐轻哼一声，她此刻心情大好，说话时也随意傲慢不少，“我当然不会反悔，小娘子赢了我，想要我楼里的哪位姑娘，我都立刻帮你送过去，绝对不会有片刻犹豫。”
她当老-鸨多年，决计不会看错，虽然眼前这位小娘子常常带着斗笠，但体态和身段，都是上品，若是能够撕掉她面前的白纱，下面一定是个惊世骇俗的美人儿。
京城里风流着甚多，肯出高价买红颜一笑的人也不在少数，若是能将这位美人收入楼里，那白花花的银子还不是流水般的来。
花姐已经为日后的种种做好幻想。
耳边倏然传来一句话，令她瞬间冷静——
那小娘子道：“花姐误会了，我不要你楼里的姑娘。”
“不要姑娘？”花姐有些懵，一双沾染俗气眼珠子在她身上来回打转，似乎想透过这层白纱知道林月白的小脑袋瓜里在盘算什么。
“我要玉春楼。”林月白轻声道，言语之间裹挟着将一切摧毁的力量。
花姐明显愣住，这赌得也太大了，她很难不犹豫——
若是赢了自然是好，若是输了，那她半辈子的经营，还有她眼下的得意，岂不是全部化为泡影……
“怎么样，你答应吗？”林月白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