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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安排丫鬟老夫人劈头盖脸就问道:
“衡渊!你跟我说实话!阿虞到底怎么回事?书仪说她在寺庙私会男人,还说她禁足期间跑出来伤了人,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季衡渊扶着老夫人坐下,亲自给她倒了杯热茶,这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波:
“祖母,您先息怒。阿虞她……确实行事有些欠妥当。”
“欠妥当?”
老夫人重重地将茶杯顿在桌上,茶水溅出几滴,
“她怎么欠妥当了?是不是书仪又在你面前搬弄是非了?衡渊,你从小看着阿虞长大,她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她怎么会……”
“祖母,”
季衡渊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此事孙儿已经查明。阿虞冲撞仪儿是真,顶撞兄长是真,私自外出也是真。
她如今性子越发顽劣,若不严加管教,日后恐会酿成大祸,丢尽我们国公府的颜面。”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透着一股冰冷的强硬。
老夫人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子,只觉得无比陌生。
她记忆里的衡渊,是那个会把阿虞抱在膝头,笑着说“阿虞要天上的星星,阿兄也给你摘下来”的温柔少年,而不是现在这个冷漠偏执,对阿虞的委屈视而不见的肃国公。
“为她好?你就是这样为她好的?
把她关在那个破落院子里,任由下人作践,任由书仪欺负?
衡渊,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对得起阿虞吗?”
老夫人的声音带上了哽咽,眼眶也红了。
季衡渊的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垂下眼帘,避开了祖母失望的目光:
“祖母,孙儿知道您心疼阿虞。但慈母多败儿,过度的纵容只会害了她。让她在汀兰水榭好好反省,磨磨性子,对她并无坏处。”
老夫人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定了。
她闭了闭眼,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她老了,护不住这个可怜的孩子了。
半晌,她才疲惫地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妥协:
“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老婆子也说不动你。
但阿虞身子弱,又在雪地里跪了那么久,如今还病着,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在汀兰水榭自生自灭!
你必须派个得力、细心的丫鬟过去,好生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否则,老婆子绝不答应!”
这是她能为阿虞争取到的最后一点东西了。
季衡渊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
祖母的态度很坚决,若是在这点小事上再忤逆她,恐怕会惹出更多麻烦。而且,派个人过去看着,或许也能让他更放心些。
“……好。”
他终于点了点头,
“祖母放心,孙儿这就安排一个妥当的人过去照顾阿虞。”
得到这个承诺,老夫人心里的石头才稍稍落了地,但眉宇间的忧色却丝毫未减。
她深深地看了季衡渊一眼,什么也没再说,拄着拐杖,步履沉重地离开了书房。
季衡渊目送着祖母蹒跚离去的背影,那佝偻的身形仿佛承载着整个国公府的沉疴,让他心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不喜欢祖母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失望和责备。
但他很快将那丝情绪压了下去。
阿虞……她确实需要磨练。
过去是他太过纵容,才让她变得如此不知分寸,甚至……做出那等有辱门风的事情。
汀兰水榭的冷清,能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至于派个丫鬟过去,也并非不可。
正如祖母所言,阿虞身子弱,若真在汀兰水榭出了什么事,反倒麻烦。
派个人看着,既能堵住祖母的嘴,也能随时掌握阿虞的动静,免得她再生事端。
他唤来心腹管事,沉声吩咐:
“去挑个手脚干净、不多话的丫鬟,送到汀兰水榭去,照顾……照顾季轻虞的日常起居。告诉她,只需做好分内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
管事恭敬应下,心中却暗自思忖。国公爷这语气,名为照顾,实为看管。
挑谁去好呢?既要老实本分,又要机灵,能及时回报那位主儿的情况。
思来想去,管事想起了一个人选。
前几日府里采买时新添了几个粗使丫头,其中有个叫红豆的,看着沉默寡言,做事倒也麻利。
这种新人无依无靠,正好用。
管事并不知道,这个名叫红豆的丫鬟,看似普通,却是早已被安插进国公府的一枚棋子。
她的主子,并非肃国公季衡渊,而是远在深宫之中的帝王齐衍。
齐衍早已将季轻虞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自然也料到季衡渊不会让她好过。
这枚棋子,便是他伸向那座冰冷院落的第一只手。
于是,就在季老夫人离开书房后不到一个时辰,一个穿着半旧青布棉袄,梳着双丫髻,容貌普通,甚至略显木讷的丫鬟,提着一个简单的包袱,走进了如同冷宫般的汀兰水榭。
院子里积雪未化,寒风卷着枯叶打着旋儿,更显萧瑟。
季轻虞正蜷缩在冰冷的床榻一角,身上只盖着一床薄薄的旧棉被,冷得瑟瑟发抖。
膝盖的旧伤在寒气侵袭下,如同有无数根针在扎刺,痛得她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她听到了院门被推开的吱呀声,以及那沉稳却陌生的脚步声。
她的身体瞬间紧绷,像一只受惊的小兽,警惕地竖起了耳朵,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不安。
是谁?
是季书仪又派人来羞辱她?还是季衡渊不放心,派人来监视她?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她的房门外。
“叩叩。”
敲门声很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季轻虞没有出声,只是更紧地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死死盯着那扇简陋的木门,仿佛要将它看穿。
门外的人似乎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便自己推开了门。
一个陌生的丫鬟出现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她手里提着一个包袱,肩上似乎还落着几片未来得及掸去的雪花。
“奴婢红豆,奉国公爷之命,前来伺候姑娘。”
那丫鬟的声音不高,有些沙哑,但吐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同于寻常丫鬟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