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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双淑发疯说书先生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瘫软在地上,抖如筛糠。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齐衍一袭玄色龙纹常服,在一众禁军的簇拥下,缓缓步入茶楼。
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帝王威压,以及此刻毫不掩饰的凛冽杀意,让整个茶楼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那瘫倒在地的说书人身上。
“是你,在说朕的未来皇后?”
齐衍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说书人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磕头求饶:“陛…陛下饶命!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胡说八道,小人罪该万死!”
齐衍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哦?方才不是说得挺起劲的吗?朕倒是想听听,你还知道些什么?”
他缓缓抽出墨云腰间的佩剑,雪亮的剑锋在说书人惊恐放大的瞳孔中闪过一道寒光。
“朕的人,也是你能用那些污糟词汇玷辱的?”
话音未落,剑光一闪!
“噗——”一颗人头骨碌碌滚落在地,腔子里喷涌出的鲜血溅了数尺之高,染红了齐衍脚下的地面。
那说书人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便已身首异处。
茶楼内,一片死寂,唯有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所有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大气不敢出。
齐衍随手将剑抛还给墨云,用一方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并不存在的血迹,冰冷的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朕看,谁还敢嚼舌根!”
无人敢应,众人皆垂首,瑟瑟发抖。
当日,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被高高悬挂在京城最显眼的城门之上。
旁边立着一块木牌,上面用鲜血写就的几个大字,触目惊心——“议后者,同罪!”
一时间,京城之内,所有关于未来皇后的流言蜚语,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战栗。
帝王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为了那个女人,他竟不惜亲手染血,以最酷烈的方式,震慑天下。
京城因为城门上那一颗尚滴着血的人头,彻底噤声。
曾经沸沸扬扬的流言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扼住了喉咙,连带着所有私底下的议论都烟消云散。
谁敢再开口?
帝王动怒,杀鸡儆猴,这“鸡”不是寻常百姓,而是茶楼里靠嘴皮子吃饭的说书人。
他的血,比任何旨意都管用。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季轻虞耳中。
她正坐在窗边,手里摆弄着一串新得的珊瑚珠子,血一样的红,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红豆在一旁伺候着,语气里带着一丝隐秘的敬畏:“陛下这一手……真是雷霆万钧,干净利落。奴婢听说,那说书人连求饶的话都没说完,脑袋就落地了。”
季轻虞的指尖轻柔地摩挲着珊瑚珠子冰凉的触感,脸上没有预想中的惊骇或感动,只是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望着窗外,眼中映着远处的飞檐和蓝天。
风拂过她的发丝,带来淡淡的花香。
她并未转头,只是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那笑意像三月新雪初融,带着一点清冷和对世事的洞悉。
“这把刀,”
她低语,声音轻得像窗外的风,“果然好用。”
她说的不是齐衍的佩剑,而是齐衍这个人。
她要的,从来不是一个人毫无原则的溺爱,而是能够为她斩断一切荆棘的力量。
齐衍,便是那把最锋利、最血腥,也最趁手的刀。
而远在普济寺,被齐衍“请”来静修的怀宁公主,也在同一时间收到了这个消息。
“说书人死了?!”
怀宁猛地站起来,本就因为被软禁而阴沉的脸更加扭曲。
送信的心腹垂着头,不敢看她:“是……是陛下亲手杀的,头还挂在城门上示众,写了……写了‘议后者,同罪’。”
“同罪?!”
怀宁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吼,那声音像被困在笼中的野兽,带着不甘和疯狂。
她猛地冲到佛案前,一把抓起那尊鎏金的观音像,狠狠地朝地上砸去!
“砰——!”
观音像四分五裂,金色的碎片和泥胎崩得到处都是,像极了她此刻碎裂的心。
“季轻虞!”
她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五官因为仇恨而扭曲,“你凭什么!一个从辛者库爬出来的贱婢,你也配让皇兄为你这样?凭什么?凭什么!”
她气得浑身发抖,胸膛剧烈起伏,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却感受不到疼痛。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毁了她!
一定要毁了季轻虞!
她猛地转过身,对着那心腹厉声嘶吼:“备笔墨!立刻!还有,想办法出寺,去找……不,传信!传信给季书仪!”
心腹一怔:“季……季二小姐?她不是还在庄子吗?”
“少废话!”
怀宁一把揪住心腹的衣领,眼神阴毒得像淬了蛇毒,
“本宫要助她回京!告诉她,只要她能把季轻虞那个贱人踩下去,本宫什么都愿意帮她!”
她用力将心腹推开,
“快去!不要耽误一刻!”
心腹哪里敢怠慢,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怀宁喘着粗气,看着满地的观音碎片,脸上露出了恶毒的笑容。
季轻虞,你不是狐媚手段厉害吗?
本宫倒要看看,你斗不斗得过那个骨子里就烂透了的季书仪!
千里之外,一辆低调的马车正疾驰在官道上。
车厢内,季书仪一身素色衣裙,脸上挂着与她外表不符的阴狠表情。
手里,正抓着一块明黄色、绣着凤纹的料子,那是她原本为自己准备的嫁衣辅料。
指甲狠狠地抠在那精致的绣纹上,丝线被一点点地扯断,她嘴里喃喃地骂着:
“一个养女……一个烂泥里出来的东西……也配穿凤冠?也配嫁给皇帝?她季轻虞凭什么?凭什么?!”
她越撕越用力,直到那块昂贵的料子被扯得稀烂,露出棉絮。
她将那堆破烂揉成一团,狠狠地扔到车厢角落里。
马车外,赶车的车夫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只瞥见车厢内女子侧脸,映着窗外黯淡的光线,那眼神……
啧,车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嘀咕道:
“这季二小姐的眼神,可比恶鬼还吓人……”
他甩了甩鞭子,催促马匹跑得更快。
他可不想在这个女人发疯的时候离她太近。
而他并不知道,车厢内那看似柔弱的女子,心中正酝酿着一场滔天的风暴,一场足以颠覆京城平静的阴谋,即将随着这辆马车,呼啸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