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双淑发疯
红山茶2025-06-13 13:032,162

  说书先生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瘫软在地上,抖如筛糠。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齐衍一袭玄色龙纹常服,在一众禁军的簇拥下,缓缓步入茶楼。

  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帝王威压,以及此刻毫不掩饰的凛冽杀意,让整个茶楼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那瘫倒在地的说书人身上。

  “是你,在说朕的未来皇后?”

  齐衍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说书人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磕头求饶:“陛…陛下饶命!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胡说八道,小人罪该万死!”

  齐衍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哦?方才不是说得挺起劲的吗?朕倒是想听听,你还知道些什么?”

  他缓缓抽出墨云腰间的佩剑,雪亮的剑锋在说书人惊恐放大的瞳孔中闪过一道寒光。

  “朕的人,也是你能用那些污糟词汇玷辱的?”

  话音未落,剑光一闪!

  “噗——”一颗人头骨碌碌滚落在地,腔子里喷涌出的鲜血溅了数尺之高,染红了齐衍脚下的地面。

  那说书人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便已身首异处。

  茶楼内,一片死寂,唯有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所有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大气不敢出。

  齐衍随手将剑抛还给墨云,用一方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并不存在的血迹,冰冷的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朕看,谁还敢嚼舌根!”

  无人敢应,众人皆垂首,瑟瑟发抖。

  当日,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被高高悬挂在京城最显眼的城门之上。

  旁边立着一块木牌,上面用鲜血写就的几个大字,触目惊心——“议后者,同罪!”

  一时间,京城之内,所有关于未来皇后的流言蜚语,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战栗。

  帝王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为了那个女人,他竟不惜亲手染血,以最酷烈的方式,震慑天下。

  京城因为城门上那一颗尚滴着血的人头,彻底噤声。

  曾经沸沸扬扬的流言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扼住了喉咙,连带着所有私底下的议论都烟消云散。

  谁敢再开口?

  帝王动怒,杀鸡儆猴,这“鸡”不是寻常百姓,而是茶楼里靠嘴皮子吃饭的说书人。

  他的血,比任何旨意都管用。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季轻虞耳中。

  她正坐在窗边,手里摆弄着一串新得的珊瑚珠子,血一样的红,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红豆在一旁伺候着,语气里带着一丝隐秘的敬畏:“陛下这一手……真是雷霆万钧,干净利落。奴婢听说,那说书人连求饶的话都没说完,脑袋就落地了。”

  季轻虞的指尖轻柔地摩挲着珊瑚珠子冰凉的触感,脸上没有预想中的惊骇或感动,只是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望着窗外,眼中映着远处的飞檐和蓝天。

  风拂过她的发丝,带来淡淡的花香。

  她并未转头,只是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那笑意像三月新雪初融,带着一点清冷和对世事的洞悉。

  “这把刀,”

  她低语,声音轻得像窗外的风,“果然好用。”

  她说的不是齐衍的佩剑,而是齐衍这个人。

  她要的,从来不是一个人毫无原则的溺爱,而是能够为她斩断一切荆棘的力量。

  齐衍,便是那把最锋利、最血腥,也最趁手的刀。

  而远在普济寺,被齐衍“请”来静修的怀宁公主,也在同一时间收到了这个消息。

  “说书人死了?!”

  怀宁猛地站起来,本就因为被软禁而阴沉的脸更加扭曲。

  送信的心腹垂着头,不敢看她:“是……是陛下亲手杀的,头还挂在城门上示众,写了……写了‘议后者,同罪’。”

  “同罪?!”

  怀宁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吼,那声音像被困在笼中的野兽,带着不甘和疯狂。

  她猛地冲到佛案前,一把抓起那尊鎏金的观音像,狠狠地朝地上砸去!

  “砰——!”

  观音像四分五裂,金色的碎片和泥胎崩得到处都是,像极了她此刻碎裂的心。

  “季轻虞!”

  她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五官因为仇恨而扭曲,“你凭什么!一个从辛者库爬出来的贱婢,你也配让皇兄为你这样?凭什么?凭什么!”

  她气得浑身发抖,胸膛剧烈起伏,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却感受不到疼痛。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毁了她!

  一定要毁了季轻虞!

  她猛地转过身,对着那心腹厉声嘶吼:“备笔墨!立刻!还有,想办法出寺,去找……不,传信!传信给季书仪!”

  心腹一怔:“季……季二小姐?她不是还在庄子吗?”

  “少废话!”

  怀宁一把揪住心腹的衣领,眼神阴毒得像淬了蛇毒,

  “本宫要助她回京!告诉她,只要她能把季轻虞那个贱人踩下去,本宫什么都愿意帮她!”

  她用力将心腹推开,

  “快去!不要耽误一刻!”

  心腹哪里敢怠慢,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怀宁喘着粗气,看着满地的观音碎片,脸上露出了恶毒的笑容。

  季轻虞,你不是狐媚手段厉害吗?

  本宫倒要看看,你斗不斗得过那个骨子里就烂透了的季书仪!

  千里之外,一辆低调的马车正疾驰在官道上。

  车厢内,季书仪一身素色衣裙,脸上挂着与她外表不符的阴狠表情。

  手里,正抓着一块明黄色、绣着凤纹的料子,那是她原本为自己准备的嫁衣辅料。

  指甲狠狠地抠在那精致的绣纹上,丝线被一点点地扯断,她嘴里喃喃地骂着:

  “一个养女……一个烂泥里出来的东西……也配穿凤冠?也配嫁给皇帝?她季轻虞凭什么?凭什么?!”

  她越撕越用力,直到那块昂贵的料子被扯得稀烂,露出棉絮。

  她将那堆破烂揉成一团,狠狠地扔到车厢角落里。

  马车外,赶车的车夫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只瞥见车厢内女子侧脸,映着窗外黯淡的光线,那眼神……

  啧,车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嘀咕道:

  “这季二小姐的眼神,可比恶鬼还吓人……”

  他甩了甩鞭子,催促马匹跑得更快。

  他可不想在这个女人发疯的时候离她太近。

  而他并不知道,车厢内那看似柔弱的女子,心中正酝酿着一场滔天的风暴,一场足以颠覆京城平静的阴谋,即将随着这辆马车,呼啸而至。

  

继续阅读: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个都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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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弃三年后,暴君他红着眼求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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