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道长喂给秦颁一颗药丸。
秦颁当场毒发,痛不欲生。
凌风道长给了他一颗解药,又给他一万两银票,要挟他做事。
秦颁不得不从。
直到六月底,凌风道长才告诉他,让他扮成秦梳言的鬼魂,出现在秦抚诗的订婚宴上,吓唬秦挽辞。
凌风道长许诺,事成之后,会给他彻底解毒的解药和五万两银票。
秦颁本来就记恨秦挽辞。
这事儿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当然同意。
按着凌风道长的计划。
秦挽辞谋害庶妹,必然做贼心虚,看到庶妹鬼魂索命,不但要受惊失态,还会名声大损。
他们要利用秦家的人,给秦挽辞难堪,踩碎秦挽辞的脸面。
至于老王妃,她到场看到有冤魂,自然要喊凌风道长来捉鬼。
凌风道长最近在宿州声名鹊起。
又救了秦挽辞的堂妹。
任谁都不会觉得他和秦家有仇。
到时候他抓住了秦梳言的鬼魂,才更让人信服,谁也不会觉得他是故意冤枉秦挽辞。
坐实秦挽辞残害庶妹的罪名。
退一步来说,即使事后沈则御调查,把秦颁抓出来,他也是秦家的人,左右丢的都是秦家的脸。
而且秦挽辞的声名已经受损,事后再抓秦颁,可信度大大降低。
或许很多人还会觉得,秦家是为了保住秦挽辞,才推了秦颁出来顶罪。
还有一点,在秦抚诗的订婚宴上,这样闹一场。
秦燕两家的婚事十有八九也要黄。
废了一个秦挽辞,还能搭上一个秦抚诗。
一举两得。
秦挽辞的身边如果不是有沈则御给她的那么多人手,她很容易就会掉进这个铺展了许久的坑里。
沈则御看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问:“秦梳言失踪了,你二叔不是一直在忙着找这个女儿吗?”
秦挽辞明白他的意思。
秦颁是改不了的,留着他迟早还是个隐患。
“送他去滨城战场吧,”秦挽辞忽然道,“我父亲一直希望他能从军。”
滨城战场,有去无回。
二叔不是死在她的手上,而是死在战场上,至少不会让父亲得知他的死讯后,太难过。
“好。”
沈则御一口答应。
他们又说老王妃身边的阳嬷嬷。
“若是没有阳嬷嬷,太妃应该也不至于那么相信凌风道长,他们也是一伙的。”秦挽辞道。
沈则御沉吟片刻。
“阳嬷嬷并不是五年前来的河东,她跟在母亲身边,至少有二十年了。”
从沈则御记事起,阳嬷嬷就跟着老王妃。
“我会重新让人查一下。”他又说,继而抬眸看着秦挽辞,“你最近先放一下别的事情,把王府的账目和母亲手上所有的私产全部盘点一下。”
秦挽辞颔首。
她知道,今夜过后,河东王府里,再也不会有王太妃了。
“账目盘点完不用拿给我,全部留着给你用吧。”
两人撑着伞要离开王府的时候,沈则御忽然又补了一句。
秦挽辞一愣,错愕的看着他。
她以前曾经在王府生活过一段时间。
虽然没有完全掌管过王府的账目,但是她能从冰山一角,简单估算出王府的财政状况。
最少有上百万。
这还不算老王妃自己的私产。
这是一笔非常可观的巨额财富。
“怎么?不够花?”
沈则御挑眉看她。
“不够你还给吗?”
秦挽辞吐出肺腑之言。
钱多又不会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