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么快就走?”
秦挽辞和翠枝都是一惊。
秦琅回京也不过才半个月。
秦瑀:“算一算,大哥离开北漠,差不多一个月了,大嫂怀着身孕,独自留在那边,实在让人不放心,爹娘也催着大哥早些出发。”
秦瑀没说的是,京中接下来还不知道要怎样乱。
大哥留在京城,没什么好处,不如早些回去更安全。
“大哥后天走,我在琼林楼订了雅间,你喊上七妹,晚上我们一起去吃个饭,给大哥饯行。”秦瑀道。
“要出门啊?”
翠枝有点后怕。
秦挽辞安抚她:“不可能一辈子不出门的,有我和二哥在,你不用怕。”
秦挽辞下午将这件事告诉了江宽,让他多安排些人手。
晚霞绮丽,照着将军府门前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向琼林楼。
秦琅兄弟三个坐前面,秦挽辞和秦抚诗带着丫鬟坐后面。
秦颂夫妻俩不跟一群孩子凑热闹,就没去。
马车很快到了琼林楼。
秦挽辞一行下车往里走,等着秦瑀和店小二交谈引路的功夫,又有一群人进来。
都是些大户人家的少爷夫人。
一个个衣着华贵,打扮不俗。
有两个女子戴着面纱,约莫是还未出阁的,跟着自己的兄长姐妹出来玩。
秦挽辞一眼扫过去,几乎都认识。
其中一人格外打眼。
秦挽辞忍不住去瞧旁边的秦抚诗,她果然也看到了。
不过秦抚诗很快收回目光,对秦挽辞笑了笑:“大姐,我们快些上楼去吧。”
秦挽辞颔首转身,只是脚步还未踏出去,就听后头有人喊她。
“典典姐。”
一个蒙着面纱的姑娘兴冲冲跑来打招呼。
“沐妆,你也来吃饭?”
秦挽辞只能转身回应。
“对呀,典典姐,你怎么也不跟我打招呼了,前两天你去我家,都没见到你。”陈沐妆笑着,看向旁边的秦抚诗,又问:“这是谁?”
秦挽辞想,前两天她去陈家,是她不打招呼吗?
明明她娘跟陈夫人提前说好的,她们又不是临时登门,陈沐妆不知道?
即使之前不知道,那她们在陈家待了那么久,还吃了午饭,也没见陈沐妆出来,陈沐妆不知道家里来客了?
可能吧,对于陈沐妆而言,也许有更重要的客人。
有些话,说穿了就没意思了。
秦挽辞:“这是我三叔家的七妹,一直住在宿州。”
这时,陈沐妆身后的几人也走了过来。
为首的年轻男子笑着,眼角眉梢却掩不住锋利:“沐妆,以后可不能再唤人家闺名了,如今这是河东王妃。”
他说着又看向秦挽辞:“王妃金尊玉贵,不知道是否还记得在下。”
“江昭烈,你小子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你是多个眼睛还是少个鼻子,我妹妹要记住你这个丑八怪?”
秦瑀骂骂咧咧地走过来。
江昭烈脸色微沉:“姓秦的,你嘴巴干净点,真以为搭上了河东王,就能高枕无忧?小心你们秦家满门覆灭。”
秦挽辞淡淡一笑,眼底冷漠凛冽:“秦家会不会满门覆灭我不知道,但是江大人再敢口出狂言,无事生非,我定然能让江大人无家可归。”
她说着,又似笑非笑看着江昭烈身旁的程伶:“这一点,想必程公子深有体会。”
程伶在宿州经营多年,然而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他名下的产业虽然仍在正常运营,但在秦挽辞离开河东之前,知道那些产业已经全部被沈则御强行换了人。
程伶如今只要敢踏进河东地界,沈则御就能让他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