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怎么只有你自己?”
见秦挽辞独自进来,秦珏难免奇怪。
“下楼时遇到了个大夫。”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也没多做解释。
而在他们隔壁的房间,一身便装的户部尚书周大人满脸惶恐紧张,关闭了所有的门窗之后,用气声战战兢兢道:“王爷,您怎么能亲自到京城来?”
沈则御慵懒靠在贴墙的太师椅上,脑袋枕着墙壁:“本王到哪儿还要你恩准?”
“王爷,皇上太后对您百般忌惮,若是被他们知道你来了京城,还不使出浑身解数将您活捉?”
沈则御似不太舒服,换了个姿势,耳朵贴在墙上。
“一群怂货,本王敢来,还怕他们?”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周大人自然知道,沈则御敢进京,必是做了万全准备,但京城到底不是河东。各方势力在此处都埋了线,谁能确定谁更强?
“王爷,您听小人的,尽快回河东,京城的事,小人都会替您处理妥当。”
沈则御瞥了他一眼:“你确定?我让你在楚怀修收线之前把冯震书捞出来,为什么他还是掉进去了?”
冯震书是沈则御埋在信王手下的一个心腹。
早在上次柳景年和程伶设计信王的时候,沈则御就让周大人想办法,把冯震书摘出来。
然而现在眼看着信王即将下黄泉,冯震书不但没摘清,还被太子明确打成信王党羽,关进了大牢。
周大人苦着脸:“王爷,这事儿真不能怪小人,冯震书那个糊涂蛋,他喜欢谁不好,偏迷上信王的一个小妾。
信王被软禁之后,他怕那小妾受牵连死了,几次设法想把人弄出来,这才被太子的人察觉。
殿下,冯震书他沉迷女色,这种人实在不值得您为他费心,更不值得您来京城啊!”
沈则御冷哼:“沉迷女色?冯震书因为这个小妾耽误了给本王办正事?”
“这……倒没有。”
冯震书多年来忠心不二,搜集了不少情报,从不曾有过什么失误。
沈则御:“一个忠诚又有能力的正常男人,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你管这叫沉迷女色?”
“我作为他的主子,如果连自己的下属和他的女人都护不住,你让别人以后如何再安心给我做事?”
周大人张口结舌。
沈则御又道:“老周,若是有朝一日,太子倒了,旁人拉你下水,本王却连你的妻儿老小都护不住,你还能甘心为本王卖命吗?”
周大人一震,伏在地上。
“小人明白了。”
又说:“这件事,小人会竭力周旋,只是王爷确实不适合留在京城,太子现在忙着对付信王,等他抽出手来,只怕要找王爷的麻烦。”
“找本王麻烦?”沈则御拨动着腰间的玉佩,“也要看他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柳景年和秦瑀一起上来,进了秦挽辞他们的雅间。
秦瑀拿了人的手软,也不好赶人。
只是打了招呼之后,秦琅和秦珏等人都不开口说话,雅间里安静的有点诡异。
气氛实在尴尬。
好在柳景年识趣。
“我约了朋友在这边吃饭,就不打扰你们了。”
秦挽辞瞬间想到刚才在他们前头上楼的江昭烈一行人。
柳景年是跟他们约好的吧。
果不其然,柳景年刚出门,秦挽辞就听到门外传来江昭烈的声音。
“景年,你怎么才来,都在等你。”
江昭烈说着,朝这边雅间瞥了一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蓉儿也来了,还给你带了一份大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