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辞伸手拦住她。
“有陈婶婶这句话就够了,我娘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吧。”
她把陈夫人叫出来,而不是当着秦夫人和外人的面问,就是不想秦夫人和秦瑀知道,把这件事闹大。
陈夫人和她娘相交多年,她多少有了解。
她不愿意相信陈夫人会做出背刺她母亲的事情,但是她也要确定一下,陈夫人是不是真的无辜。
“典丫头,虽然程伶是彦齐的朋友,但是他让你吃亏,又怎能轻易揭过去?这事儿我必须弄清楚,给你个交代。”
陈夫人怒不可遏。
秦挽辞:“陈婶婶,我没吃亏,你看我现在不是平安无事?
反倒是程伶受了重伤,这事儿我娘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要您一句准话就够了,也不枉了咱们两家多年的交情。”
她拉着陈夫人往花厅走。
陈夫人是个藏不住事的性子,虽然百般遮掩,秦夫人还是看出些许异样。
不过她也没追问。
秦挽辞若是想跟她说,自然会告诉她,不想说的话,问了也只会被糊弄一下。
两家人在陈家用了午膳,才各自离去。
陈夫人已经憋了一肚子火气。
她愤愤地冲到书房揪了儿子陈彦齐,一同到花园那头的客房。
“程公子,这些年来,你也没少到陈家来,念着你是彦齐的朋友,我对你也是客客气气的,这次更是让你在府上住了一月有余。”
程伶对她微微拱手:“夫人的恩德,程某铭记在心。”
“铭记在心?”陈夫人的怒火向开了闸的山洪,“那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我问你,你可知秦典典是我好友的女儿?你又是怎么害她的?”
程伶垂眸不语。
陈夫人看他这样子,更来气。
“大丈夫敢做不敢认?”
程伶叹气:“我承认,这是我的主意,当时的确想杀她。”
陈夫人抬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陈彦齐一惊:“娘!”
“你这般阴狠毒辣,算计秦典典,你不配做我儿子的朋友,更不配做陈家的客人,请你滚出陈家。”
“好。”程伶淡淡道,“多谢伯母多日照顾。”
陈彦齐急忙拉住他,又回头看陈夫人。
“娘,你这是做什么?”
陈夫人:“他要杀典典,赶他走难道不对吗?”
“娘,你知不知道,秦典典已经是河东王妃了,她跟河东王关系极好,她已经跟陈家不是一条道上的了。”
陈夫人:“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彦齐看了一眼程伶,转身关好门窗:“娘,你听我说……”
回到秦家,秦挽辞还是跟秦夫人说了。
以后对陈家要多加提防。
即使陈夫人没有问题,但是她的独子陈彦齐跟程伶揪扯不清,陈侍郎不见得不知道。
有时候男人们在外头做事,深宅妇人还真的有可能一无所知。
秦夫人没多问,应下来。
母女俩又说起秦瑀和王小姐。
秦夫人忍不住叹气:“估计没戏,你二哥看人家的眼神坦荡的跟看男人似的。”
秦挽辞早有预料。
“缘分这事儿还是要顺其自然,说不定哪一天二哥就开窍了。”
秦夫人摆摆手,她还是张罗秦珏的婚事更靠谱些。
秦挽辞回到自己的院子,去找秦抚诗,将今日在陈家所见所闻,一字不落的告诉她。
包括陈沐妆对程伶的殷勤和溢于言表的爱慕。
不是秦挽辞残忍,而是她觉得,不管秦抚诗做什么选择,她总要先面对客观的事实。
秦抚诗面色平静如春-光下的湖面,不见波澜。
她只是淡淡一笑:“他平安就好。”
她又看向秦挽辞,声音软糯而坚定:“大姐,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做对不住你的事。”
秦挽辞给她梳理头发,没说话。
帮网,她偷偷唤来江宽,让他去查程伶和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