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宽没动。
他直接道:“陈家父子是太子的人,跟柳景年关系密切。”
浅安受了罚,伤势未愈,他是柳景年派来接替浅安的。
沈则御交代了,秦挽辞就是他的新主子。
他应当知无不言。
秦挽辞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
亏她还纠结了一下江宽会不会帮她去查,这就……直接告诉她结果了?
陈家父子是真的藏的挺深啊。
这么多年喊着保持中立,忠于皇上的口号,背地里却早就倒戈向了太子。
看来她还要提醒一下父亲和兄长。
次日,她等着父兄下朝回来,却见他们一个个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秦颂和秦琅商量着什么事情,一起去了书房,秦挽辞只得拉住秦瑀。
“这是怎么了?”
秦瑀一脸惆怅:“太子昏迷几天,昨天晚上醒了,一醒来就要求皇上立马处决信王,皇上……皇上和太后念及太子重伤,并不愿立刻判处信王的罪行。”
虽然有一大堆的证据摆在面前,但是信王死活不肯招认。
更重要的是,太子无后,而信王却有个儿子。
一旦落实了信王的罪名,信王和信王的儿子估计都难逃一死。
若太子就此不能生育,楚氏皇族岂不是要绝后?
宗室旁支的子弟,到底还不是不如康盛帝亲生的。
康盛帝和太后有顾虑,实属正常。
“今天朝堂上闹得厉害,太子一党咄咄相逼,皇上气的要吐血。”秦瑀又道,“不过信王也真够狠的,行刺就行刺,釜底抽薪,直接断了太子的后路。”
“哎呀!这可真是绝了。”
秦瑀都忍不住替太子发愁。
秦挽辞却不这样认为。
信王若真是有这种能耐,直接杀了太子不好吗?又何必如此羞辱?岂不是给自己留下麻烦?
毕竟只要太子死了,储君之位势必要落到信王或者信王的儿子头上。
皇上和太后就算再怎么恼恨,也不会杀了信王。
信王不是傻子,背后又有镇北王做依仗,他没必要多此一举。
“或许这两次行刺,真的都不是信王,他是被冤枉的。”秦挽辞随口道。
秦瑀:“你是说,有人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故意栽赃给信王?”
秦挽辞:“不一定,可能上演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呢?第一次行刺,是在崇文坊,重伤的是柳江淮,太子只是轻伤。若那时候就坐实了是信王派人行刺,你说得利的是谁?”
秦瑀不假思索:“太子。”
秦挽辞:“没错,可是第二次行刺,间隔不足一日,还是在东宫,东宫里头行刺,显然比在崇文坊难度大多了。
不但需要避开皇宫的守卫,还需要放倒太子的贴身暗卫,当时太子身边只有柳景年一个人,可谓做的的是神不知鬼不觉。
想要完成这件事,不但需要很多绝顶高手,还需要对皇宫的布防、对东宫的守卫都格外了解。
信王如果真的有这个实力,那他为什么不第一次就在崇文坊就杀了太子或者重伤太子呢?反而要等到他回东宫再第二次行动?
正常刚刚经历一次刺杀,身边的守卫不是会更加严密吗?”
秦瑀颔首:“你说的有道理,目前虽然证据确凿,但仔细想想,这事儿像是硬塞给信王的。”
秦挽辞:“第一次不确定,但是第二次的确如此。”
秦瑀:“办案的江大人也不是傻子,除非这背后的第三只手,太子一时无法得罪,是平西王杨万升?还是河东王沈则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