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挽辞抬眸。
等了一会儿,沈则御又不说话。
秦挽辞莫名其妙。
他们到底还是去医馆包扎了一下,才回到别院。
碧桃和翠枝得了信儿,站在门口等。
伤势复原的浅安也来了,立在翠枝身后张望,看到秦挽辞从马车上下来,一脸喜悦。
几个人上来围着秦挽辞。
“王妃,受伤了吗?”
“赶快去休息一下压压惊,奴婢煮了姜茶。”
“下次出门让属下跟着您,肯定不会再让您出事。”
沈则御从马车里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视线凉凉地从浅安头顶扫过。
浅安一震。
抬头看到沈则御袖子破口处若隐若现的绷带,讶异道:“王爷,你受伤了?”
沈则御从车辕上下来,眸光锐利。
“就你有能耐,带你出门不出事,我看你一百军棍挨少了。”
他说罢阔步进去。
浅安一头雾水。
他说错什么了?
翠枝在他旁边小声嘀咕:“你在内涵王爷没能耐,保护不好王妃。”
浅安:……
下午,池宴回到别院来。
“王爷,的确是陈家的管家,陈家被灭门那晚,他去庄子上盘点账目,这才侥幸躲过一劫。”
沈则御整个人躺在藤椅中,阖眸沐浴窗外春阳,神态慵懒。
池宴继续道:“他单相思陈夫人多年,一心想为陈夫人报仇,受了京城那边的人引导,才埋伏到宿州来。”
“老子没空理他,他就想骑到老子头上来了!”
沈则御豁然睁开眼睛。
一双黑眸寒芒阵阵,锋利无双,绞着浓郁的戾气。
又问:“京城那边安排的怎么样?”
池宴:“差不多了。”
沈则御:“那就给柳景年送份大礼。”
沈则御下午又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夜。
秦挽辞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沈则御迟疑了一下,朝那边走过去。
房门没有上锁,他轻轻一推就开了。
秦挽辞正立在书桌前写大字。
她的腕力不错,字体轻灵却不漂浮,很有风骨。
以为是翠枝端茶进来,她也没回头,只说:“放一边就好了。”
直到一抹黑影立在身后,她察觉到不对,扭头才发现是沈则御。
“字写的不错,很有味道。”
他随口说。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一开口,越发浓烈。
秦挽辞皱眉:“你受伤了,怎么又喝酒?”
她只是闻到酒味儿刺鼻,下意识问了一句。
沈则御的目光却一下子跳到她脸上。
漆黑的眼睛像两个深深的漩涡,酒意编织的网从里头扩散出来,将秦挽辞紧紧缠绕。
“你关心我?”
他的视线在秦挽辞脸上流连,最终定格在她红色的唇瓣上。
“当然。”
秦挽辞的回答,斩钉截铁。
沈则御却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吻过她的唇。
和想象中一样的甜美温软。
有淡淡的栀子花芬芳,让人沉沦。
这样的红唇说出来的话应该是缠绵的,旖旎的,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利落干脆。
沈则御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沸腾。
就在此时,油灯里的灯芯忽然摇晃了几下,湮灭在灯油里。
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沈则御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抱进怀中,低头吻上她的唇。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几乎将沈则御的理智淹没。
他用力抱着她,越吻越深。
秦挽辞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手指发白,没有抗拒,也没有迎合。
她像是盘子上的一块点心。
决定不了自己是继续摆在盘子里,还是被人吞噬入腹。
她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她还不大想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