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上那姑娘是谁？”
“好像是索龙山燕家的，我看到她从燕家的镖局里出来的。”
“不是燕家的，她叫温蓓，是从前那个温家的三小姐。”
“她生的好漂亮，比她那几个姐妹都出众。”
燕展香从鼓上下来之后，到处都是对她的议论。
她的确生的很美。
纤腰长腿，丰腴而不壮硕，美艳而不媚俗。
她很快换了身简单利落的装束，随她师傅燕平沙上了揽月楼。
揽月楼上来了不少人。
冯书杳也跟着她母亲来了。
看到正在上楼的燕展香，她使劲儿挤到秦挽辞旁边。
压低了声音：“这个女人阴的很，你要小心。”
她在燕展香手上吃过两次亏。
想起来就后怕。
她对燕展香恨得要死。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相对来说，她觉得秦挽辞可爱多了。
秦挽辞讶异看她一眼，点点头。
燕展香刚出了风头，一上来瞬间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她穿了件石榴红的纱裙，裙摆里衬上几只烟墨色的燕子，若隐若现。
上衣是最近时兴的窄袖，贴着手臂。
腰带紧紧扎起，勾勒的她整个人像一座连绵起伏的山峰，张力十足。
她脸上妆容精致，肤白瓷白，红唇似火，一双眼睛更是风情猎猎，不经意流转间，如春水消冰，暗送柔情。
知道她底细的人，虽然不敢当面说闲话，心里难免要拿她和秦挽辞比较。
两人各有千秋，都是美貌绝伦。
但秦挽辞今日，太素淡无争了。
打扮上落了下风。
冯书杳瞪了一眼燕展香，又看一眼沈则御。
王爷今天穿了烟墨色的衣服，衣襟上别了一朵石榴花，她就穿石榴红的衣服，绣烟墨色的燕子。
这个女人，太心机了。
还总标榜看不上后宅女人的伎俩，虚伪的很。
冯书杳的目光再次落在秦挽辞脸上，带着点担忧。
秦挽辞瞥了一眼燕展香裙摆上几只燕子，又扫过她腰间。
面色淡淡的，和其他宾客一样，欣赏着燕小姐的美貌。
“王爷，宴席已经筹备好了，请您先移驾镖局如何？”
过了一会儿，燕平沙道。
沈则御没接腔。
他拾步走到坐在的秦挽辞身边，朝她伸手。
“走吧。”
明明是最高傲不羁的人，此刻却带着点谦卑。
众人都听闻河东王妃很得宠，今日一见，全都具象化了。
秦挽辞把手放在他掌心，微微一笑。
燕展香眼波动了动，不经意瞧见秦挽辞身后挤着的冯书杳。
冯书杳扬着下巴，几乎拿鼻孔对着她。
燕展香唇角弯弯，给了她一个笑。
下楼的时候，河东王夫妇走在最前面。
经过转角。
沈则御忽然凑近秦挽辞耳边，快速低语：“没有人比你更漂亮。”
秦挽辞一愣。
扭头看他时，却见他神情自若，好像刚才那句话只是她的错觉。
“看路。”
他又提醒她。
燕家的镖局，明日正式开张。
沈则御来捧场，燕家把宴席办的极其隆重。
男女宾分席而坐，燕夫人把秦挽辞和秦家姐妹请去了后院。
没有男人们镇场，女人们的聊天就松快多了。
丰富的菜色也堵不住她们的嘴。
“燕家真是体面，能请到河东王。”
“听说燕家这次是出了血本的，腾蓝河的修建，他们没少出钱。”
“燕家这是图什么？一个镖局能赚多少钱？”
“是燕家想给温蓓撑腰吧，听说燕掌门夫妇没有孩子，对温蓓视如己出，温家因为河东王妃被灭了门，温小姐怎么甘心？”
“听说温小姐以前就喜欢王爷，她不会是回来争抢王妃之位吧？”
“难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秦将军现在失势，秦家没落了，谁也不知道王妃会不会换人。”
“王妃今日太素淡，都被温蓓比下去了。”
女人们七嘴八舌，全落尽冯书杳的耳朵里。
燕家请了戏班子，午宴后请众人去听戏。
冯书杳趁机跟秦挽辞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