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真相大白
成功的牛马2025-07-28 18:332,241

  司徒明的马车声彻底消失在巷口时,宋知夏才发现自己掌心被指甲掐出了月牙形的红痕。

  她垂下手,指尖触到腰间檀木匣的铜锁,那抹凉意顺着血脉往上蹿——匣子里压着司徒明近三个月给周县令送的礼单副本,每笔数目都和账房先生熬夜核对过,连周夫人那对翡翠镯子的水头都记得分明。

  "娘子?"刘大姐端着杏仁豆腐站在廊下,碗里的樱桃蜜渍被风掀起一丝甜香,"要收进冰鉴么?"

  宋知夏抬眼,看见柴房的门缝里漏出一线光。

  苏三的抽噎声还在继续,像根细针一下下挑着她的神经。

  她想起今早阿贵来报,说在后巷逮住个鬼鬼祟祟的,怀里塞着写满"宋记豆腐掺石灰"的传单——那是苏三,司徒明养在茶肆里专门嚼舌根的人。

  "刘大姐,把杏仁豆腐给阿贵他们分了。"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再让王师傅去柴房守着。"

  刘大姐应了一声,瓷碗相碰的轻响里,宋知夏转身往账房走。

  门框上的红漆被司徒明的锦袍蹭掉一块,露出底下的白茬,像道触目惊心的疤。

  她摸出钥匙打开账房的铁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出货单,最上面那张是三天前给醉仙楼送的三百斤嫩豆腐,签收人笔迹是司徒明的管家老周——这老东西总爱把"周"字最后一竖拖得老长,倒成了最好的凭证。

  "娘子!"小赵从院外跑进来,额角沾着草屑,"王师傅说苏三招了,他说...他说谣言是三公子让传的,还说要是工坊倒了,三公子许他五两银子。"

  宋知夏的手指在出货单上顿住。

  五两银子够苏三一家活半年,可他刚才抽噎得那么狠,倒像是被谁拿刀子架在脖子上。

  她想起司徒明刚才眼底那抹慌乱——那不是装的,倒像是知道自己要输,偏要在输之前咬一口。

  "去把王师傅、刘大姐都叫到前堂。"她合上铁箱,锁扣"咔嗒"一声,"要快。"

  前堂的八仙桌还沾着早上磨豆浆的水渍。

  王师傅捻着花白的胡子坐下,刘大姐攥着围裙角,小赵站在门边直搓手。

  宋知夏把檀木匣往桌上一放,铜锁磕在木纹上,发出清响。

  "司徒明要对付咱们。"她开门见山,"苏三的话你们也听见了,可这还没完。"

  她指了指匣子里的礼单,"他和周县令勾结,前儿周师爷去司徒府,指不定商量着怎么给咱们加税。"

  刘大姐的手指绞得发白:"那...那咱们怎么办?"

  "守好工坊。"宋知夏扫过众人,"王师傅带护院守豆库,钥匙还是三人分管;刘大姐盯着厨房,新收的黄豆要过筛子,别让人混了坏豆;小赵带着阿贵他们巡夜,后墙的矮树砍了,可别再让人爬进来。"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王师傅脸上,"还有,柴房的苏三,夜里加个人看着。"

  王师傅重重点头:"娘子放心,老周头在护院队里三十年,手脚最稳当。"

  小赵突然攥紧拳头:"要不我带人去司徒府闹——"

  "胡闹!"宋知夏拍了下桌子,震得茶盏跳起来,"咱们要的是把他连根拔起,不是闹得两败俱伤。"她放软声音,"都记着,这几日不管谁来问,只说工坊一切照旧。"

  众人散去时,暮色已漫进院子。

  宋知夏站在廊下,看伙计们把晾豆腐的竹匾往屋里搬——今夜里要变天,她闻得出风里有雨气。

  二更梆子响过三遍时,后巷的狗突然狂吠起来。

  宋知夏从炕上翻身坐起,鞋都没穿利落就摸到窗边。

  月光被乌云遮了大半,只能看见几个黑影猫着腰往柴房挪,最前面那个手里还攥着个油布包——是火折子。

  "动手!"

  她话音未落,院墙上跃下几道身影。

  护院们的刀鞘磕在青石板上,惊得黑影们四散逃窜。

  有个小个子往墙角跑,却被老周头一把揪住后领,油布包"啪嗒"掉在地上,里面滚出几个酒坛,浓烈的煤油味瞬间漫开。

  "绑起来!"宋知夏裹着外衣冲出去,火把"刷"地照亮众人的脸——五个蒙面人,其中一个露在外面的手腕上有道红疤,是司徒明马厩里的帮工。

  审讯是在柴房进行的。

  宋知夏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抽噎和耳光声。

  到后半夜,那个手腕有疤的终于招了:"是三公子让我们来的!

  他说宋记的账房里有要命的东西,让我们烧了柴房毁证据...还说事成之后给十两银子!"

  "十两?"宋知夏冷笑,"他倒真会算,五条人命换十两银子。"

  天刚蒙蒙亮,司徒景的马车就停在了工坊门口。

  他掀开车帘,月白锦袍上还沾着晨露,看见宋知夏时眼尾微弯:"听说昨夜收成不错?"

  "托司徒公子的福。"宋知夏把油布包和供词往他怀里一塞,"您说的收网,鱼倒是撞上来了,可这鱼肚子里的刺,还得您帮忙拔。"

  司徒景低头翻看供词,指腹划过"司徒明"三个字时,眼睫轻轻颤了下:"周县令的案子,我昨日已让人呈了八百里加急。

  至于这位三堂弟..."他合上纸页,抬眼时目光如刀,"我司徒家的规矩,吃里扒外的,向来不留。"

  日头升上杏树梢时,钦差的官轿进了青河县。

  宋知夏站在工坊门口,看差役们押着司徒明往县衙走。

  他锦袍上沾了泥,金步摇歪在发间,看见宋知夏时突然嘶吼:"你敢动我?

  我叔叔是..."

  "三公子。"司徒景从轿子里探出半张脸,声音温温的,"您昨日让人烧工坊时,可曾想过我司徒家的祖训?"

  司徒明的嘴张了张,到底没再出声。

  人群渐渐散去,刘大姐端着新出锅的豆腐脑从厨房出来:"娘子,趁热喝碗?"

  宋知夏接过碗,豆香混着晨光漫进鼻腔。

  她望着工坊里进进出出的伙计,看运黄豆的牛车"吱呀"碾过青石板,突然想起昨夜司徒景说的话:"这局布了三个月,就等今天。"

  可这局哪是三个月?

  从她改良酸浆豆腐那天起,从司徒景第一次在集市上尝她的臭豆腐起,或许更早——

  "娘子!"小赵从街角跑过来,手里举着张告示,"钦差大人贴了新告示,说咱们宋记是良善商户!"

  宋知夏接过告示,墨迹未干的"宋知夏"三个字在阳光下泛着金光。

  她抬头,看见远处的官道上卷起一阵尘烟——那是往京城去的快马,载着司徒明的供状,也载着宋记豆腐的新契。

  风掠过院角的杏树,落英缤纷里,刘大姐喊了声:"新磨的豆浆开了!"

  宋知夏望着晾豆腐的竹匾在风中轻晃,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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