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梦跨过空间裂缝时，正好撞见江川在擦枪。
枪油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她低头数了数桌上摆着的六颗子弹，三颗沾着脑浆。
“直播的事，”江川把弹匣拍在桌上，金属碰撞声震得人耳膜发疼，“你当末世是马戏团？”
叶梦梦从战术背心抽出平板电脑，划开昨晚的直播数据，“昨晚打赏折合三百箱压缩饼干，够你养五十个狙击手半个月。”
她特意调出粉丝送的虚拟子弹箱，哗啦啦的金属音效，在寂静的基地里格外刺耳。
江川的食指在扳机护圈上打转，“军事坐标泄露怎么办？”
他身后的电子地图亮着七个红点，都是还没被丧尸攻破的补给站。
“只拍三号安全区。”叶梦梦调出卫星图，指尖戳在离基地二十公里的废弃商场，“这里昨天刚清过场，放两个移动信号干扰器，无人机拍不到真实地貌。”
她顿了顿，把分红方案推到江川面前，“每场直播给你团队抽三成，能换五车医用酒精。”
江川突然抓住她手腕，枪管抵住她虎口，“上个月老K往子弹里掺沙子，你说绝对安全。”
他拇指压着击锤，“前天运来的防弹衣，三件里有件防不住9毫米子弹。”
“所以更需要钱。”叶梦梦任他扣着，另一只手点开军火商报价单，“美制M4卡宾枪，单价涨到两百克黄金。
直播收益加上打赏分成，”她把数字调到最大值，“下周能给你运来二十挺重机枪。”
墙上的警报器突然闪起红光，江川松开手，按掉了警报。
对讲机里传来惨叫声，还夹杂着啃骨头的咯吱声。
叶梦梦翻开直播方案，停在人员名单那页，“出镜的十个人都是你的心腹，每次直播前，要查三遍电子脚镣。”
她调出一个戴项圈的壮汉档案，“像这种全家死绝的人，最适合当丧尸诱饵。”
江川用刺刀挑开保密协议，刀尖在违约金条款上划出一道深痕，“要是有人被活捉……”
“我准备了氰化物胶囊。”叶梦梦从空间里摸出一个铁盒，里面十二颗红色药丸排得整整齐齐，“藏在牙缝里，三秒毙命。”
对讲机又响了，副官报告东南角防线被突破。
江川抓起突击步枪，上膛时被叶梦梦拦住，“先试播一场，不行就停。”
她调出昨晚的观众留言，“看这个ID‘末世求生者’，打赏了二十万，想买防辐射药——他的IP显示在防空洞，坐标北纬39°26'。”
江川突然笑了，枪口轻轻蹭过叶梦梦的耳垂，“你比丧尸还贪。”
他扯过协议，签了字，笔迹力透纸背，“第一场直播，我要四十具新鲜尸体，要能爬的那种。”
“行尸走肉套餐价，”叶梦梦在物资清单上添了一项，“再加五箱血浆，算赠品。”
小米在空间外敲门时，叶梦梦正在给丧尸化妆。
腐肉上扑了一层荧光粉，在夜视镜头下会泛绿光。
“背景调查做完了，”小米递过来一沓档案，“三个有赌债的，两个出轨的，都签了生死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