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梦把荧光粉刷子扔进铁桶，腐尸的眼眶里闪着绿光。
小米递过来五份档案，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
三个赌鬼，两个奸夫，欠条和出轨照片塞在透明夹层里。
“让他们签第三条款，”叶梦梦用消毒湿巾擦手指，“家属赔偿金改成一克黄金，就说是意外险。”
她掀开直播车后舱，十二台红外摄像机正在校准角度，技术员老陈蹲在信号增强器旁边，啃着压缩饼干。
江川的靴子碾过碎玻璃，战术背心上别着新到的电磁脉冲枪。
他扯开防尘布，四十具注射过神经兴奋剂的丧尸正在铁笼里抽搐。
“十五分钟后开播，”他敲了敲直播倒计时显示屏，“我要看到二十个机位，同时覆盖三号安全区。”
张总就是这时候挤进来的，腋下夹着普洱茶饼。
这个军火中介商抹了把额头，油光发亮，“叶小姐，您看这流量分成......”他手机屏保还亮着直播预约界面，七百万人正在等待。
“打赏抽三成，广告位另算。”叶梦梦把保密协议拍在他肚腩上，“敢截流一个铜板，明天你老婆就能收到缅甸赌场的债务清单。”
她转身踹了脚电源箱，备用发电机轰然启动，照明灯把废弃商场照得惨白。
开播第28秒，观众数冲破五十万。江川踹开铁闸门的画面被切成六个分镜，他身后十名死士戴着黑色面罩，脖颈上的电子项圈闪着红光。
弹幕炸出一片“卧槽”，火箭打赏特效淹没了屏幕右侧。
“老铁们看好了！”江川的副官对着隐藏耳麦吼，这是叶梦梦设计的互动话术。
他一刀劈开丧尸的天灵盖，紫黑色的脑浆溅到了镜头保护罩上。
评论区疯狂滚动着“666”，一艘价值十万的星际战舰特效腾空而起。
叶梦梦缩在转播车里啃指甲，后台数据像疯涨的股票曲线一样。
江川掏出电磁脉冲枪的瞬间，她按下了预设的慢动作特效按钮。
蓝光闪过，五具丧尸同时碳化成灰。弹幕出现了三秒的真空，接着打赏金额直接飙到了七位数。
“卡了！”老陈突然砸控制台。主屏幕变成雪花点，倒计时显示信号中断17秒。
叶梦梦抄起扳手，砸开备用线路箱。二十根光纤接头上都沾着她提前涂的导电胶。
画面重新亮起时，江川正把丧尸脊椎抽出来当鞭子甩。
张总趁机凑近说：“我认识个直播平台高管……”话没说完，就被叶梦梦用枪托砸中脚背。
“再废话一句，”她指了指正在喷洒血浆的无人机，“下次直播缺个活靶子。”
最后一具丧尸被炸成碎块时，实时在线人数停在387万。
叶梦梦切断信号前放了段预制花絮：江川擦拭枪管的侧脸特写，配上“关注主播不迷路”的粉色字幕。
后台私信爆出五千条军火求购信息，最上面那条来自某国国防部IP。
“今晚销售额分你两成。”叶梦梦把数据报表甩给江川，“明天开始每天三场，我要在月底前凑够买武装直升机的钱。”
她撕开能量棒包装纸，舔掉沾在虎口的葡萄糖浆。
江川突然掐住她后颈，枪口插进她唇缝，“那个男主播连麦邀请，怎么回事？”
他拇指擦过她嘴角，把染血的指纹按在打赏记录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