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梦拧开台灯，把保险柜里刚取出来的金条摆在桌上，整整齐齐排成三列。
她拿出手机，准备给财务发消息。可是，拇指停在发送键上，没有按下去。
她注意到，空间界面的左上角多了一个红色三角标。
“更新日志？”她对着空气划了两下。原本显示物资清单的悬浮屏突然弹出一个新窗口。
窗口里有五个灰色按钮，只有“实时影像”是亮的，其他四个还锁着。
她的食指刚碰到按钮，整面墙突然变成末世街景。
一股腐肉味仿佛从屏幕里扑出来，直冲她的脸。
她看到七具丧尸，身上挂着碎布条，正在啃电线杆。
还有一个穿防弹衣的人，只剩半截身子，还在往前爬。
叶梦梦抓起裁纸刀，朝屏幕扎过去。刀刃穿过全息投影，直接戳进了墙里。
“小米！现在过来！”她按下内部通话键，“带信号分析仪。”
穿连帽衫的姑娘冲进门时，叶梦梦正用钢笔戳着悬浮屏右下角的水印。
那串“Z-0973区”的编码随着视角移动，忽大忽小，像是烙在画面上的电子印章。
“这比Deepfake至少领先二十年。”小米把频谱仪对准墙面，“没有数据包传输的痕迹。
老板，你看这里——”她敲了敲自己带来的平板，“我这边显示你在浏览本地文件夹。”
叶梦梦抓起桌上的薄荷糖，剥开糖纸，扔进嘴里。
糖纸撕扯的声音中，她突然打开手机摄像功能，对准墙面。
取景框里还是办公室的景象，可一抬头，分明看见丧尸正在刨柏油马路。
“不是投影。”她吐出糖块，说，“去注册十个新账号，记得用不同的IP。”
上传到第三个短视频平台时，点赞数已经破万了。
标题写着“电影特效测试”，评论区里挤满了人，都在追问制作团队是谁。
一个叫“机甲狂人”的账号，在第五分钟冒了出来，留言说：“地面血迹的氧化程度，符合真实时间线。
第七秒出现的丧尸，下颌骨脱落的轨迹，也完全符合物理规律。”
叶梦梦刷新页面时，手机突然卡死了。等屏幕再亮起来，消息栏已经变成了999+。
她点开热搜榜，发现丧尸实拍的话题后面，跟着三个爆字。
“老板，要不要删视频？”小米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着，几乎要擦出火星，“三个平台都发来人工审核通知了。”
“等。”叶梦梦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丧尸撕开汽车铁皮的那一瞬间。
她伸手在悬浮屏上横向一划，视角切换到了超市内部。
货架间，二十多个幸存者正在抢罐头。一个戴棒球帽的男人，抡起铁棍，砸碎了一个老太太的头。
电话铃响到第三声时，叶梦梦才按下了接听键。
江川的声音传来，带着枪械上膛的杂音：“你动了空间核心程序？”
“只是升级福利而已。”她看着实时画面，一个穿迷彩服的身影翻过了围墙，“你那边下雨了？”
通话突然静默了两秒。叶梦梦把镜头拉到某个地下车库，三百多箱印着自己编号的弹药箱，整整齐齐地堆成了方阵。
她截了张图，发了过去：“防水布要盖严实，返潮会影响击发率。”
“明天零点。”江川的呼吸声突然加重，“见面再说。”
电话挂断时，悬浮屏上正显示着一座废弃水塔。
叶梦梦看着二十多个被铁链锁住的人形生物，手指停在控制面板上。
她把这段画面单独保存，加密文件，命名为“饲料样本003”。
“联系MCN公司，买两百个僵尸号。”她甩给小米一张银行卡，“把咬脖子的镜头剪成慢动作，发到医学论坛。”
凌晨三点十七分，某知名导演转发了视频：“这才是真正的丧尸片！”
四点零五分，某特效公司发布悬赏通告，寻找制作团队。
五点整，叶梦梦看着后台暴涨的私信，把报价单调高了三倍。
江川再次出现在监控画面里，是在地铁隧道。
他砍翻扑来的变异体，腕表突然对准摄像头方向，闪了三下红光。
叶梦梦笑着点开操作日志，历史记录显示，该区域被访问过十七次。
“老板，境外IP在查我们源文件。”小米突然拔掉网线，“要放追踪程序吗？”
“给他们开个后门。”叶梦梦撕开新的薄荷糖包装纸，“用上次缅北搞到的军方服务器做跳板。”
当十七个国家的情报机构开始解析数据包时，叶梦梦正尝试把监控视角锁定到某座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