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好巧不巧,慰廷也过来看望顾悠悠父母。
三个人在门口碰了个正着。
慰廷看到商泽霖也在一侧,甚至两人还十分亲密地挽着手臂,他犹豫了几分,但都正面遇上了,只好主动打招呼,迎了上去,“悠悠,叔叔阿姨怎么样了?昨晚给他们安顿好就被我母亲给叫回去了,所以想着再过来看看情况,”
“还好,我父亲情况还算稳定!”
顾悠悠和慰廷聊了不到两句,就感觉到身旁的人脸色已经冷到不行。
想着给介绍介绍。
“师哥,这是我老公,商泽霖,你们之前见过的。”
顾悠悠又看了眼他的脸色,“这是慰廷师哥,你之前也见过的。”
“……”
气氛静谧到怪异的地步。
两男人四目相对,空气再干燥些仿佛都能摩擦出火花来。
慰廷不拘小节,尽管心里再不舒服再不服气,秉着有礼貌的态度伸出了手,“商少爷你好,又见面了。”
商泽霖瞥了一眼慰廷,修眉如墨。
只是从衣兜里掏出一根雪茄在点着夹在了指缝里,猛地吸了两口,冷峻的轮廓氤氲在烟雾之中。
商泽霖没说什么,留下背影就阔步离开了。
……
慰廷和顾悠悠凌乱在空气中。
半晌,顾悠悠才尴尬地撇撇头,“对不起师哥,他这人脾气就这样,你别介意。”
“那他对你也这样吗?”
“……”
慰廷一句话,问的让顾悠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足足愣了几秒钟。
顾悠悠尴尬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师哥,上次欠你的一顿饭还没有请你,我现在正好有时间,我们去吃吧。”
……
慰廷找了一家西餐厅。
到了门前的时候,顾悠悠才发现是当初慰廷给她表白过的那家。
她不知道慰廷是不是还对她有那个意思,但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也已经结婚了,应该也不会了吧。
成年人最应该明白什么是克制了。
在她心里慰廷一直是有分寸感的人。
两人到了预定的餐位。
顾悠悠大方请客,“师哥,你看看你喜欢吃什么?今天我买单。”
“昨天要不是你帮了我那么大一个忙,我都要急坏了,还好我爸妈没事儿,谢谢你师哥。”
“没事!”慰廷笑起来,如沐春风一般。
两人聊着聊着,餐品上齐,慰廷就将切好的牛排递了过来。
“谢谢师哥!”
“悠悠,你太客气了。”
“下周我会带你们新任教师去临安市培训了,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找我就行。”
“嗯嗯!”顾悠悠点点头,两人相谈融洽。
慰廷人真的很不错,就像是兄长一样对顾悠悠关怀。
不过她心中有一问,昨晚商明城在看到慰廷的时候,很明显像是认识,而且还称呼了他一声,“慰少爷!”
慰廷一直以来都很低调,但从来没有听他聊过自己的家庭。
不过在覃市确实还有一个家族,慰家,背后势力也很强大。
顾悠悠好奇,没多想就是简单的问问,“师哥,我心里有个疑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慰廷放下手里的刀叉,喝了口水,认真听着。
“你和商明城是认识吗?”
“……”
慰廷突然愣住,其实昨天他并没有想到商明城居然会见过他。
一早就认了出来。
他犹豫几分,摇了摇头否决,“不认识,他估计是认错人了?将我认成慰家的公子了吧。”
顾悠悠“哦”了一声。
“也可能吧。”
两人话音刚落。
桌上的手机就嗡嗡响起。
顾悠悠看了一眼屏幕上是商老爷子的来电显示。
只不过一串号码,就让人极具压迫感。
她心中如同猛然落下一颗石头,犹豫了几秒才接听起来。
“喂?商伯父。”
“悠悠,泽霖电话我打不通,联系他回家一趟。”
“商伯父,是出什么事了吗?”顾悠悠心中一紧。
电话那头声音很明显多了几分严厉,“昨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就在刚刚陈研茹和商垚失踪了,这个逆子真是什么事都敢做。”
顾悠悠想到先前在车里商泽霖说话的话。
顿时后背一凉。
……
电话挂断。
顾悠悠也没什么心思吃了,“师哥,家里有事我先回去一趟,实在是对不起。”
“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是回商家老宅,以免让他们误会,从这里打个车就行。”
顾悠悠去买单,最终还是被慰廷给拦下了。
去老宅的路上,顾悠悠给商泽霖电话,对方一直显示关机。
这男人,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干出这么大的事来。
而且商垚还是小孩子!
……
到老宅的时候,顾悠悠一进去就看到商矍和曲盈坐在客厅里,各个脸色冷的吓人。
门外面还带来了不少保镖。
这阵势看来是真的两家闹严重了。
顾悠悠前脚踏进门,后脚就听到玻璃杯子挥在地上,一阵震怒声落在耳边,“真是红颜祸水。”
“还没给商家添一孙半子,就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最好赶紧联系商泽霖让把人平安送还回来。”
“……”
顾悠悠脸色紧绷,还不完全了解情况。
“二叔,你们怎么肯定是泽霖让人带走了陈小姐和商垚?”
曲盈道,“早晨研茹送垚垚去早教中心,一直到现在联系不到人,这不是使用了是什么。”
顾悠悠想了想,“会不会是他们去哪里玩了,忘了告诉你们?”
曲盈立马辩驳。“怎么可能,研茹最有分寸了,怎么可能不去上早课,带孩子玩。”
商矍也怒不可遏,“呵!你装什么装,昨夜的事情虽然明城做的有点过分,但是也不能祸及我孙子,他就是在给你报仇。”
商矍脸色犹如黑灰,恨不得直接给顾悠悠一巴掌甩在脸上。
还好有商鹤震场,“行了!悠悠再怎么说是我儿媳妇,还容不得你动手。”
“如果不是明城联合外人绑架悠悠想让泽霖吐出江淮路那块地皮,又怎么会发生现在这种事,也只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商矍听了这话,脸色越发恐怖,还没张口,曲盈更是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讨要公道。
“大哥,你说这话就不地道了,你们对陈研茹做什么我不管,但我的孙子还一定要平平安安回来。”
“……”
顾悠悠听着他们争吵,女人不管什么时候好像都是牺牲品一样,只在乎继承人,在乎孙子。
彼时,齐贺也从外面匆匆忙忙进来。
“老爷!”
商矍更为紧张,连忙追问道,“找到他人了吗?否则我立马报警。”
商鹤将茶杯重重落在桌上,气氛僵硬到极致,“老二,别忘了你我都是商家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劝你慎重。”
眼下情况紧急。
顾悠悠看他们把所有问题都推到商泽霖身上,虽然顾悠悠也怀疑是他做的。
但为了当下关系破冰,只好转移矛头。
顾悠悠上前,不急不慌说出自己的想法,“二叔,是您的儿子和冯家雄的人勾结在一起陷害泽霖,如今事没得逞,冯家雄自然也会记恨,说不定把这笔账算在了商明城头上,所以为什么就不能是他动手绑架了陈研茹和孩子。”
“还是说,私下你们和冯家的关系已经好到胜过和自己亲哥哥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