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阿娟一口答应了,生怕姜运富他们赖着养老钱不给,她还弄了个字据,让他签字。
姜运富当场就付了一年的生活费给老娘,同时,多塞给了老娘100块过年费。
“大富啊……”姜老太那个心酸难受啊,那个收古董的死东西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分明是栽赃陷害她的。
最大的可能性,是姜美树安排的。
为的,就是逼着她留在姜运来家。
可是,王阿娟两口子一心贪财,认为家里藏有古董玉器,根本不听她的,她是有苦难诉啊。
没错,就是姜美树做的局。
她看透了这家人的贪婪性子,给他们设了个套。
如同他们写信设计陷害她一样,这不过是个小小的反击。
姜美树看到姜老太欲哭无泪的样子,就心里很爽。
回过头,面对众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白莲花乖巧模样:“趁着大家都在,我有个事儿宣布,我们在商都时,我爸的病又去检查了一下,她不是得的癌症,我爸是劳累过度得的贫血还有胃溃疡。”
“哎呀,那可太好了!”
“是啊,大富,你福大命大呀!”
“大富,以后注意点身体,别太省了。”
“大富,这是发财了啊?穿的恁好。”
“……”
七嘴八舌的,大家也说的热闹,这种时候姜美树只需要礼貌笑笑就行。
乡亲们的关切慰问,让姜运富心情好了很多。
他荣光焕发,低调地憨笑:“发啥财呀,就是帮人家打零工干点小活儿。”
第二天就是闺女考试的日子了,姜运富不敢耽误她复习,就带着儿子回了老宅。
姜美树准备充分,考试成绩自然是毫无意外地除了政治外,各科都满分了。
腊月二十三,是北方阴历的小年,豫南人在这天时兴吃火烧。
姜运富烤火烧手艺有一绝,早早就搭起了两个灶,迎接乡里乡亲们,免费帮大家烤火烧。
姜美树虽然低调,但手上不吝啬,炒瓜子糖块买了两盆子,大人小孩儿来了,她都抓一把给人塞上。
二十四,扫房子,早早就有人上门来帮忙。
二十五,磨豆腐,知道姜运富家没种地,早早就有人送来磨好的豆腐。
二十六,割大肉,姜运富去村里养猪的姜大奎家,一口气买了四十斤猪肉,给老娘送去二十斤。
二十七,宰公鸡,有人给送两只公鸡上门,姜运富给钱人家都不要,非要送他们爷仨吃。
二十八,贴花花,花花,就是春联,现时日,都流行手写春联。
姜美树自认毛笔字不错,就买了红纸墨水和毛笔,写了几幅对联,给姜大奶家送去,以示这些时日来她对他们父女的帮助。
结果被村里看到,纷纷央姜美树给她们写。
姜美树闲着没事,乐得替大家伙服务。
这一天,就在写对联中度过了。
二十九,去打酒,打酒,自然是春节时招待走亲访友的客人了,不用买,就有人给送来了自己酿的高粱酒。
姜美树没白要他的,非给了对方十块钱,那人拿着钱,高高兴兴地走了。
总之,姜家老宅,天天都是这么热闹,每天都像赶集似的,川流不息,人来人往的。
姜美树打算初五以后就带着姜望族去花城过个暖冬,所以没有买太多的年货。
可架不住乡亲们热情,这家给点,那家给点,吃到正月十五,都绰绰有余的。
相比之下,姜运来家就冷清多了。
可以说是相当冷清。
姜美美回家之后,倒是有几个来凑热闹的,可她对人态度傲慢无礼,别人就不稀罕去了。
谁闲着没事看她的脸色啊?
人家小三毛笑的多甜,见人就叔啊伯啊婶儿啊的喊,哪像她,整天都板着脸。
姜美美也想笑,可是,她笑不出来。
“姜美树满分考上安南一中?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们把猴票给卖了?!65块钱你就知足了?你知不知道再放二十年,每一版都能值100万啊!100万啊我的妈!!!”
“谁告诉你们我跟傅昕博处对象了?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以后少在别人提他。”
“你们买什么电视看?有钱烧的是吧?知不知道我在京都省吃俭用才每个月给你们寄点钱回来?!”
“什么古董玉器啊,那根本就是人家挖的坑,等着你们跳呢,你们倒好,你们……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姜美美越说越生气,额头上青筋暴露,胸口起伏,半晌才缓过一口气儿来,差点想拎着包走人。
王阿娟被文曲星骂的战战兢兢,“那咋办?要不我现在就把老太婆给撵到后院去。”
姜美美横眉凶她,“你是想找骂吗?想让我在全村人面前抬不起头吗?”
“你先别说……”姜望宗听着这话可不大对味儿了,“大姐,既然这猴票这么值钱,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要是说了,我也不至于卖掉啊。”
姜美美也很后悔,她当时怕他们知道了猴票的价值,收了就不给她,所以才隐瞒。
哪知居然有人也知道这个秘密,几乎是空手套白狼给买走了。
姜美美虽然厌烦极了这几个干啥啥不行的猪队友,可是,目前为止,她还需要他们当帮手,就勉强压下火气。
换上笑脸,抚慰姜望宗不乐意的情绪:“大宗,当初我并不知道猴票这么值钱,让你收集,纯粹就是培养你个爱好,别没事老跟人打架斗殴,后来听我同学说再放几十年就值钱了。”
“哦。”姜望宗在心里打了个问号,但也没有再问下去。
“奶,我陪你出去玩玩。”这年年底,天气格外的好,阳光浓烈的,人穿着棉袄都觉得热。
姜美美搀扶姜老太,到县城去逛街,给老太太买了两套新衣服,新帽子新鞋新袜子新裤头。
从头到脚,都是新的。
哄得老太太高兴的不行,被小儿子和小儿媳气得疼的胸口,终于不疼了。
回家路上,姜美美状似不经意地说:“奶,你说,我大伯咋变化恁大?我记得他以前不是这样,他以前多孝顺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