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厚的男音似蛊惑,说得极为动听撩拨。
鹿蔚白一张脸通红,别开眼不和他对视,挣扎着想掰开他的手。
“不喜欢了。”
原来一路上他都是站在最好的位置看着她慌乱无措。
顾锦衍抱着她,烧得她的脸通红一片。
“你会喜欢的。”声音似浸染过欲意,沙哑万分,如无形的手轻触着她理智的弦,颤抖万分。
鹿蔚白的脸涨出红色,羞怒半参地看着他,却被他一瞬吻过。
呆滞了几秒,她脸上一下炸开一片红,连忙抬手去推他的胸口。
可饶是她再怎么用力,也是挪不开丝毫,反而吻的程度越发深。
一如他平日里的贵公子的慵懒清高,吻也是极带魄力不容拒绝。
他的吻和他的人不同,鹿蔚白现在才明了。
小鹿渐渐瘫软无力靠在他的怀里,双手不自禁环住他的颈,攥紧他的衣服。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从沙发上被抱上了酒店里那张白色的大床上。
“今天真懂事,穿这条裙子。”
她刚躺下,顾锦衍便随身覆上,重新点起她的下巴又是深吻。
本能地在拒绝,却寸寸失守,她今天本就在剧组高度集中花掉太多精力,现在所有神经都似软下,兀自放松着。
银月如薄纱轻拢,映在她的眼底。
轻哼了一声,鹿蔚白在他松开的瞬间轻轻翻身往床里爬了爬。
“不要。”
声音略带斗气。
折磨了她的神经几天,现在不是两个吻就能解决的。
对于顾先生瞒着她这件事,她本来应该很生气的,只可惜她并不太能自已。
她翻身往里爬,床前的顾锦衍撩唇扬出一个笑。
他俯身压了上去,按住她的双手轻轻吻着她的后颈。
“不要什么?”沙哑低沉的声音摩挲耳畔,一点一点推倒她的心墙。
“顾……顾……”她倏然慌乱,声音也破碎不堪。
凉风吹过在她光洁的背部牵起一层小小的疙瘩,她一手攥起洁白的床褥。
“叫名字,乖。”
鹿蔚白现在才清楚。
第一次第二次都是特殊情况,她基本上是行至一半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第三次她心情不好,顾锦衍也只是要了两次就抱着她入睡。
可今晚,他好像不会消停。
她已经累得不行,依凭是她讨好声和求饶的楚楚可怜,他直到半夜才放过她。
旋即,鹿蔚白被抱进浴室。
她筋疲力尽,全然顾不得什么东西趴在他怀里就睡着了。
顾锦衍帮她冲洗着身体,薄汗覆盖在她莹润白皙的身子上,亮晶晶的一片。
一如那天她生病的时候。
只是那双眼睛太过无辜可怜,他再想深入一分都是犯罪。
浴缸满水,顾锦衍便抱着她进去躺了一会儿。
似乎是空间太过逼仄,鹿蔚白极轻地挪了挪身子,头往他胸口蹭了蹭。
发丝沾水贴合在她白皙细腻的侧脸,如出水芙蓉。
水层被空气破开,亮盈盈地覆盖在她的肌肤上。
顾锦衍的呼吸几乎是一瞬重了下来。
“唔,不舒服。”鹿蔚白迷糊中缓缓爬了起来,及肩的短发垂落撩过男人的胸膛。
鹿蔚白是不高兴的。
她一个人睡单人床睡了二十年,从来没试过在这么狭窄的地方,又冷又硬。
可是那双懵懂的眼刚睁开,便看到顾锦衍的模样由远及近骤然放大。
每一个弧度都如绝世画师千勾百描而绘出的线条,雾气氤氲明明暗暗。
在双眸飘渺间,鹿蔚白只感觉在自己被他吻着的时候,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
吻是迫切又热烈的,凉意从唇瓣开始扩散。
“我刚刚消停你又蹭起来了,你说我要怎么放过你?”
他轻咬她的耳垂,沿着锁骨又吻了下去。
鹿蔚白欲哭无泪,她怎么知道他在给自己洗澡,她单纯地以为自己已经在床上睡觉了。
“不要……冷,而且我好累。”
她推搡着,却因自己的挪动而坐在他的腰际。
“待会就不冷了。”他一手抚上她的后背,落下细细密密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