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黄粱一枕·南柯梦?
潇灵姐姐2024-11-20 15:453,151

柳带烟疼的抽气,她很想哭,可是这时时刻她没有眼泪。她很恐慌,突然突然之间,她害怕,怕自己就这么死了。她感觉到了身上热血的流逝,温度的寒凉,还没有冬天,她就开始冷的寒颤。她咬着牙想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眼前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浑浊,直至看不清。

窗外喧嚣,在她听来却是一个声音的寂寥。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兴许觉得自己没有救了,反而人命的镇定了,合眼了。合上眼后,她似笑非笑的觉得窝囊憋屈,跟她爸比,其实她也没好多少。

她胡乱的想着,在大脑陷入昏沉之前,她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有种来大姨妈的感觉,认为自己该喝水了。可是她实在是太累了,眼睛张了半天也没张开,只好跟自己说,算了,等起来了再喝吧。

“兜兜!兜兜!!兜兜!!!不能睡!不能睡啊!顶住了,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睡了就不好醒了!别睡!快张眼!”

柳带烟混混沌沌的觉着有人叫自己,她想了想,也没想出这声音是谁的。所以,她觉着应该是她不认识的人,既然她都不认识,可以装着听不见,头微微转了转,真真正正的,再也不听外界,安心的睡了。她睡的时候,还想,有点冷,要是能盖个被子就好了。

柳带烟也不知怎么的,有点窝火,她就是睡个觉,怎么就这么难呢?谁啊?老晃她!烦死了!她懒得理。睡着睡着,她陷入了真正的混沌。一片迷茫的暮霭里,她沿着一条路走,她看着这路觉着熟悉,想了半天又想不起啥时候走过。她喃喃,应该是做梦吧。

柳带烟走着,望着,漫无目的。心里有点不踏实,因为她老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走着走着,走到尽头,看到一个小院子,奇怪的是院子大门开着,却没有人声。也不知道怎么的,柳带烟觉着这应该是自己住的地方,所以,她进去。熟门熟路的走到一间小屋前,推开门。她竟然看到了自己!

柳带烟纳闷,还没等她看明白屋里的一切,她一扭头,后面的院子就变成了另一个摸样,好像是一间套房。里面有说话声,虽然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是她敢肯定一定是她再和别人说话。

她手指缠绕着发梢,一脑门的问号。她手刚放到门前,门却从里面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人,柳带烟还想看一看是谁呢,却又给变换了场地。走马观花一样,她看到的,总让她莫名的熟悉。

柳带烟走累了,任性的不愿意再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这和她以前爱做的梦一样,不是跑就是飞。她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环境,土竟然是红色的,好奇怪。青山秀水,有几分江南的味道,却又和她熟悉的江南水乡不大一样。

诶,柳带烟微怔。她熟悉的江南水乡?哦,她想起来了,她是去过江南啊。什么时候去的?那些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起的江南生活,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像山间溪流一样,扑入她眉间心上。她这才猛然意识到,她最初看得到那间小屋里的自己,是二十四岁时在南关教书的她。

柳带烟疑惑,有些分不清她是不是在梦里了。毕竟,以她小说创造者的心态去看生活时,她觉着既然她能回去就能回来。回到过去走了五六年,再回来肯定会有变化的,所以她不能确定她现在是不是在江南了。望远了,山高像梯田,或许这是江南以南的岭南吧。

广西边境的一座小村子里,前不久突击抓捕了一伙毒贩。顺藤摸瓜,掉出一条大鱼,上面下达了新指令,要求当地的武警配合某支特警小队的狩猎行动。行动开始后,因为一个队员的冒进,使得本来可以避免的伤亡出现了。副队舒声和外借的工程兵都受了伤。

舒声仅是肩膀擦伤,工程兵的稍微严重差一点就被打破了颈间动脉。队长曾子孟看过舒声后,问他,“书生,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荀子?说起来咱们这个荀子,真不是盖的,就是牛!”

舒声得意的吊眉,“这回信了吧?曾子!我早就跟你说了,荀子这家伙不简单,你们还不信。”舒声胳膊一晃动,牵扯到肩上的伤,呲牙,说,“要不是他小子脑抽的搭扯上于飞那女人,早就跟我一块进队里了。”说到于飞是,舒声撇着嘴,表示不屑。

曾子孟也是从京里出来的人,对他们这个工程的事儿有所耳闻,但不如舒声了解的清楚。曾子孟爱才,见识了人家的本事,就有点想把人给留下,问舒声,“书生,我想着这次回去后,跟上面把荀子给要过来,都来我这了,再没有要回去的道理!”

舒声跟在队长后面,低说,“难!你是不知道周循的变态,他体能好那也没啥,可人家够硬的是技术。当时我们从军校出来的时候,上面层有意培养培养荀子,打算放到安全局去,结果......不说也罢!”

舒声跟着曾子孟去了周循的病房,护士正在给周循挂水,舒声问护士:“他一直都没醒吗?”舒声看着周迅脖子上包的比他都厚,看着老严重的样子,就龇着牙,摸摸自己的伤口,心说,亏得兄弟伸手推了一把,不然他这肩头的上可是奔着胸口去的。

“没有。病人伤的不重,就是伤口所在的部位有点危险,差一点点就划破了动脉了!”

周循张开眼,一脸苍茫,目光有些呆滞。对舒声和曾子孟的问话,一时间招架不来。他抬起手,有些僵硬的摸着自己的胸腔,似乎还能感觉到里面的揪痛。耳边响着舒声的话,“周循,醒啦?感觉怎么样?这回兄弟这条命多亏了你那一把推的,客气话咱也就不说了,以后有什么事您尽管开口!”

舒声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兄弟就是豁出去了,也给你办成!咋样?”

周循和舒声是一个军校出来的,虽然差着两届,在校时只是点头之交,离校后才熟识。他听着舒声略显年轻的声音,捂着胸的口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拳,眉宇冷凝。不确定的唤一声,“舒声?”

舒声点头,应,“啊。在呢!怎么了,周循?大夫说,你小子命大,再慢一点子弹就打破你的动脉,玩完了!”舒声说着话,看到周循挣扎着要起来,赶紧上前架着他的胳膊,跟队长说,“曾子儿,搭把手,把床给他摇高点。”

周循移动间扯到伤口,痛的脸色发青,直冒冷汗。他下意识的去摸疼痛的地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伤。他心中充满了疑问,身体的疼痛使他瞬间清醒意识到了这不是他藕花深处的小居。他问,“我怎么在医院?还有你......”

周循瞅到舒声吊着的膀子,愣了。尤其是舒声俯身拉他时,舒声左脸耳侧的完好,一时间竟然搞不懂是没睡醒呢,还是做梦了?他就是再颓废,也不会忘记舒声耳朵边有一道深深的疤痕。那是舒声在执行任务时,遇到了紧急爆破情况被碎片扎伤留下的。

舒声说,当兵的哪能没有几道疤呢,他父母不管怎么说,都没能让舒声改变留下这道伤的决心。

周循低头间,右手感情线后面也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疤痕。周循懵了,头嗡嗡的一片空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媳妇留给他的印记没有了!!不......周循捶着自己的头,不能接受。

这两年,先是老丈人没了,他去奔丧,老丈人还没入土媳妇就出了事。为什么他想守护点东西,就这么难?!他只是想,好好地和媳妇过日子,这样也有错吗?!周循深吸口气,压制着心底翻腾的恨意。

是的,他恨!他恨于飞,恨到杀了她都不足以平息心底的怒和恨。带烟有什么错?于飞伤她还要羞辱她。甚至于,最后杀了她!!周循只要一闭眼就没法忘记妻子浑身是刀口的躺在血色里。失去了妻子,连儿子也没了。

周循捂着脸,苦涩的掩住双眼。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连日内死了媳妇跑了孩子,生命中仅有的希望都没了。周循恨得疯了,像疯子一样,咬着于家不放,可是,那个突然多出来的男人却连着这最后的疯狂都不给他!

周循身上散发的气息太过沉闷,压的舒声和曾子孟抑抑的,到嘴的话都给咽了。舒声拉了床边的凳子,坐过去,拍了拍周循的肩头,问,“诶,周循,你这是搞哪一出?整的我跟老曾都心里怪怪的。不会又是于飞那女人整什么幺蛾子了吧?周循,不是兄弟我说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这么给她掏心掏肺!”

“就说你这回的调令吧,要是你毕业那会儿就跟着学校的安排走,早坐到一级中尉了,就是当个上尉也绰绰有余。何至于你现在还在二级中尉停留!”

二级中尉,那是周循并军校毕业时的军衔。周循听到这,心中一震,捏紧手指,缓缓抬起头,问舒声,“舒声,今天多少号了?”

“啊?”舒声一愣,没想到周循突然来这么一句,虽然不明白周循为啥问日期,还是很快的告诉他:“九月十三,怎么了?你有什么安排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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