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村村委会的会议室里，气氛有些凝重。
林成栋和宋新杰坐在会议室里，正在等待村支书葛胜利。
葛胜利从外面走了进来，笑呵呵地说：“不好意思啊，两位久等了，去乡里办了点事。”
“葛书记，不好意思，我又来了。”宋新杰挤出一丝微笑。
“哈哈，欢迎你们来。”葛胜利坐在了对面，有些好奇地笑问，“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我猜猜啊，是不是找到剪纸的销路了？”
“确实是去找过了，但是没成啊。”宋新杰苦笑了一下。
“哦，没成啊，那很正常。”葛胜利有些失落，但又给了一点鼓励，“哪有那么容易的，慢慢来呗，还能咋整啊？”
林成栋叹了口气，神情黯然地说：“葛书记，前几天我三哥去冰城旅行社推销咱们的剪纸，可是对方说咱们的剪纸质量比较差。”
“啊？质量比较差？”葛胜利一愣，“这怎么可能呢？质量都是你们过关的呀，这不能怨村里的学员吧？”
“对，是我们把关的。”林成栋点点头，旋即话锋一转，“但是，之前为了不打击学员的热情，所以把要求放的比较低。但是现在看来，那些剪纸根本就卖不掉。”
“不会吧？我看着不错呀。”葛胜利笑了笑，“不是销出去那么多吗，我觉得销路不好，不是这个原因。”
“之前销售出去的，基本是走海外的，外国人不太懂剪纸。”宋新杰急忙解释了一下。
葛胜利一听，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宋新杰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所以这次我们来，就是想和村民们提提剪纸质量的事儿。毕竟，这关系到我们吉祥村剪纸的声誉，更关系到我们的销路。剪纸卖不出去，村民就挣不到钱。”
林成栋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是的，葛书记，剪纸的质量关乎到销路的好坏。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求快或者疏忽，而让咱们的剪纸失去了市场，这个是十分致命的。”
葛胜利听了两人的话，心中不禁也有些担忧。
想要提高剪纸质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担心如果加深了剪纸的难度，或者提高了质检的要求，村民们会有不同的意见，又来一场大闹村委会。
但是，不提高质量，剪纸卖不出去，这确实也不行。
他沉思片刻，然后点了点头：“两位说得有道理，这事确实不能忽视。这样吧，我马上就通过村广播，将村民剪纸学员召集到村委会来，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如何提高剪纸质量。”
“好，麻烦葛书记了。”林成栋连连点头。
葛胜利站起身走到会议室的一角，打开了村广播的开关：“各位村民，请注意了，现在有重要事情通知。请所有的剪纸学员立刻到村委会集合，有要事相商！都快点儿啊！”
不一会儿，村委会的门外就聚集了不少村民学员。
他们面面相觑，小声议论了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好像是咱们的剪纸质量出了问题。”
“啊？是不是宋新月那面又瞎整事儿了？”
“谁知道呢？反正钱都已经到手了，既然村支书都召集我们了，那就去看看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心情都有些忐忑不安。
林成栋和宋新杰见状，不禁也有些担心。
很快，学员们都来到了会议室，疑惑且好奇地打量着林成栋和宋新杰。
“不好意思了啊，把大伙儿又找来了。”葛胜利对来的学员们说，“宋老板和林老板今天来，有点事儿要和大家说。”
面对着那些村民，林成栋首先开口了：“我们知道，大家为了尽快完成作品，可能在剪纸的过程中有些匆忙。但我想告诉你们，质量是产品的生命线。只有提高剪纸的质量，我们的剪纸才能有更广阔的销路。”
宋新杰接着说，声音坚定而公正：“我们希望能够与大家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但这需要我们共同的努力。从现在开始，我们会对每一个剪纸进行严格的质量检查。如果检查不合格，我们将不会再回收。”
一时间，学员们面面相觑，议论起来，看样子都有点不满。
林成栋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声音坚定：“我理解你们的辛苦和困难，但我希望你们明白，只有精细的工艺，才能使我们的剪纸作品有更高的价值。我相信，只要大家一起努力，我们的剪纸作品才能找到销路，打开市场！”
学员们虽然都不高兴，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指望着宋新月的回购呢。
习惯了做剪纸的学员，现在已经不愿意出去打工了，毕竟剪纸要比打工轻快的多。
大家面面相觑片刻，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最后，学员赵大海问道：“两位老板，既然要提高质量，那我们也不知道标准啊，你们最好留个人在这儿。”
林成栋一听这话，觉得有点不太实际，毕竟铃铛那边还有一堆事儿，哪有多余的时间。
宋新杰见林成栋犯难了，朗声说道：“行，我可以留下！”
林成栋愕然地看着宋新杰：“三哥……”
“成栋，我既然回来了，就要把你的事儿弄利索！”宋新杰目光坚定。
林成栋沉默片刻，感激地点了点头。
就在宋新杰和林成栋奔赴一个个乡镇，说明要提高剪纸质量的时候，被软禁在宾馆里顾正军如同一只被困在深渊的野兽。
双眼赤红，满脸胡渣，昔日那整洁的形象早已不复存在。
他双手颤抖，整个人像是疯了一般，一次次地抓起屋里的东西，狠狠地摔在地上。
陶瓷花瓶、玻璃茶杯、金属灯具，无一幸免。
随着他疯狂的破坏，客房里一片狼藉，碎片散落一地。
他的状态仿佛是陷入了某种无尽的绝望之中，嘴角挂着一丝苦笑，那是对生活的无奈和对自身处境的嘲讽。
背影显得孤独而沉重，像一座正在崩溃的山峰。
随后，他颓废地坐在一堆废墟之中，双手抱头，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离他远去。
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那明媚的阳光，却仿佛看不见任何希望。
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黑暗，如同一座永夜之城，再也没有阳光能够穿透。
这时，警察打开门朝里面看了看。
顾正军缓缓抬起头，斜睨了一眼警察，没有说什么。
“顾正军，你需要冷静，你想干什么？不要再发疯了！”很明显，对于顾正军的行为，警察已经有了免疫力。
就在此时，客房部经理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他看到客房内的一片狼藉，气得脸色发青，指着顾正军，手指气得发抖，“摔坏了这么多东西，你可是要赔的！”
顾正军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会赔偿的，你不用担心……”
客房部经理愤怒地看着他，“有钱了不起啊！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对，有钱确实不能为所欲为。”顾正军长叹一声，“比如，我不能和女儿相认，不能让她顺利手术……我没用。”
“警察同志，他是不是疯了？”客房经理打了个冷战，问值守的警察。
警察有些同情地说：“关了这么多天，要抓捕的要犯还没有消息，他的女儿还在医院，心情肯定不好，理解一下。”
客房经理听警察这么说，也没好意思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客房经理嘀咕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早应该悬崖勒马的。”
然而，就是客房部经理的这句话，像是打开了顾正军的某个开关。
他突然眼睛一亮，仿佛从沉睡中苏醒，急忙站了起来，冲到门口，声音充满喜悦，“我知道了！我知道李爽的藏身地点了！”
警察一愣，急忙询问：“你说什么？你在哪里知道的？快说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