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军兴奋地笑着,迟迟不回应警察的询问。
警察有点急了:“李爽在哪儿,快说!”
顾正军笑得咳嗽了几声,这才开口说:“巴厘岛的宾馆!悬崖边上的宾馆!”
警察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看向顾正军,“顾正军,你确定吗?”
“我确定!”顾正军的眼神坚定。
警察不再犹豫,立刻将顾正军带回警察局,进行进一步的审问。
他们知道,这可能是找到李爽的唯一线索。
而此时的顾正军,仿佛已经恢复了生气。
坐在警车的后座,看着窗外的风景,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知道,如果警方顺利抓到李爽,自己就可以无罪释放了。
很快,顾正军被带到了警察局审讯室。
审讯室内充满了冷淡的灯光,照在顾正军沧桑的脸上。
他的双眼深陷,透露出疲惫和无助。
坐在对面的警察,双眼犀利,不留情面。
警察沉着声音问道:“顾正军,你再次确定一下,你公司的财务总监李爽在巴厘岛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顾正军眉头紧锁,努力回想着,说道:“我记得她提过是一家悬崖酒店,但是具体名字我忘记了。”
警察眉头一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她一定在悬崖酒店的?”
顾正军眼神迷离,回答说:“之前和李爽喝酒的时候,他醉酒后提起过自己在巴厘岛的悬崖酒店,永久的买了一间客房。”
警察审视着顾正军,质问道:“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顾正军的情绪有些激动,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因为我的女儿要做手术,我最希望李爽能被抓捕到,然后我就能无罪释放!我为了我的女儿,难道会编个谎话骗你们吗!我告诉你们,没有那个必要!”
警察打量顾正军片刻,说道:“那么,知道那家悬崖酒店的名字吗?巴厘岛,应该不止一家悬崖酒店吧?”
顾正军低着头,双手握紧,嗓子有点哑:“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能提供这些信息。剩下的,只能你们去调查了,一家一家排查,应该不难吧?”
警察看着他的无助,心中不禁有些动摇,但依然坚定地说:“好吧。我们会去调查你提供的线索,但如果你说的是假的,你会知道后果的。”
顾正军抬起头,眼中满是茫然,“我只是提供线索,但是不能保证,我又不是李爽肚子里的蛔虫……”
警察见顾正军怼了自己,虽然有些生气,但并没有表现出来,缓缓站起身:“那就先这样吧。”
说完,走出了审讯室,
审讯室的灯光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眼,照着孤独的顾正军。
此时的顾正军,只有等待和祈祷。
和顾正军不同的是,宋新杰需要身体力行,在几个乡镇之间奔走。
他要教授着学员们如何将一张平平无奇的纸,通过一把剪刀,变成一幅幅活灵活现的作品。
同时,他也严格把关着每一件作品的质量。
传统的手艺,讲究的就是一个精益求精,这他再明白不过。
在指导学员剪纸的时候,也不忘培养新的学员,只要对剪纸感兴趣,什么时候学习都不晚。
由于师资和精力有限,宋新杰暂时采用老带新的方式。
吉祥村里,他便找李大海作为新学员的老师。
对于自己带新学员,李大海比较没自信,但是宋新杰对李大海说,要相信自己的能力。
面对新学员,李大海从剪纸的基本技巧开始教。
比如怎样握剪刀,怎么运用手腕的力量,怎么处理复杂的图案组合,怎么剪出细致的线条,等等。
对于李大海的表现,宋新杰非常满意。
他觉得李大海不仅是个实在人,还是个好教师爷。
同时,宋新杰还会教新老学员剪纸作品的保存和处理,以及传统文化和艺术的鉴赏。
作为剪纸这一传统艺术形式的传播者,教授学员们如何鉴赏和理解传统文化和艺术的价值,这也是必不可少的。
连续一个礼拜,宋新杰都是在忙碌中度过的。
虽然忙碌,但是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母亲,他决定抽出一天的时间去趟养老院。
在前往养老院的路上,他顺道去了县医院,找到了在那里工作的二姐宋新凤。
宋新凤见到宋新杰,十分惊讶:“新杰?你啥事儿来的?”
“来一个多礼拜了。上次你给我打完电话,我就飞到了冰城。”宋新杰微笑着说。
“艾玛,你可真速度。”宋新凤叹了口气,旋即询问道,“那新月那边现在咋样了?铃铛还没手术吗?”
宋新杰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嗯,铃铛的手术还没有着落,现在仍旧每周要做化疗。为了销售出村民学员的剪纸,我这边在乡镇做剪纸方面的培训,提高一下剪纸质量。”
宋新凤听完,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新杰,你这次回来可真是帮了新月大忙了。”
宋新杰长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尽我所能地帮她缓解一下压力,其他的我也暂时帮不上什么。”
随后,宋新杰向宋新凤提出,希望她能和自己一起去养老院看望母亲。
宋新凤点了点头:“嗯,行,我一会儿和院里请个假哈。”
半个小时后,宋新杰和宋新凤来到了时光养老院,进入了母亲郝桂琴的房间。
“妈……”宋新杰拎着礼盒,笑着对郝桂琴说。
宋新凤低声说:“新杰,妈现在病情挺重的,肯定认不出来咱们。”
果不其然,当宋新杰和宋新凤走到郝桂琴面前时,她显得有些茫然:“你们找谁呀?”
宋新杰虽然预料到会这样,但心中还是一阵疼痛。
“妈,我是新凤儿,他是新杰啊!”宋新凤面带微笑,对母亲说。
“新凤儿?新杰?”郝桂琴睁大眼睛,打量着宋新凤和宋新杰,然后戴上老花镜,拿起了床头的那本老相册。
宋新杰不解地看了一眼宋新凤,宋新凤解释说:“我教妈的,如果有认识的人,就找相册里的对照。”
宋新杰一听,笑着坐在了母亲身边,宋新凤则坐在了另一边,和母亲一起翻阅老相册。
少顷,宋新杰指着一张张照片,对母亲说:“妈,你看,这是我和新月小时候的照片,你还记得吗?”
郝桂琴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面露喜色:“记得,记得,你是新杰,你是新凤儿!我的二闺女,我的老儿子!你们来了,妈可想你们了!”
宋新杰和宋新凤听到母亲的话,不禁都红了眼眶。
他们明白,母亲虽然记忆力减退,但她对子女的爱却永远不会忘记。
那一天,他们在养老院陪伴了母亲整整一个下午。
他们和母亲一起回忆过去的事情,一起分享现在的生活。
尽管母亲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和他们深入地交流,但是从她的眼神中,他们能看到深深的满足和幸福。
冬日里的阳光,就像是母亲温暖的手,轻轻地搭在宋新杰和宋新凤的肩膀上。
他们陪着母亲聊天,回忆着那些美好的过往,就像是在穿越一条时光隧道,找寻那些被岁月遗忘的记忆。
宋新杰攥着母亲的手,对母亲说:“妈,等明年就从海参崴搬回来陪您。妈,您希望我回来吗?”
郝桂琴的头靠着宋新杰的肩膀,似乎已经睡着了,迟迟没有回应。
这时,宋新凤发现母亲有些异常,便拍了拍母亲:“妈?妈?”
随后,她意识到有些不妙。
又试了试鼻息,才发现母亲没有了呼吸,顿时哽咽。
宋新杰大惊不已,难以置信道:“妈,走了?”
宋新凤泪如雨下:“嗯!”
二人呼喊着母亲,割破了冬日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