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驯马
日月重照2025-07-28 17:292,778

  曹佾往场内这么一瞅,好家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小孩不是别人呐,正是他的心肝宝贝儿子曹炬。

  就见曹炬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匹黑马,气不打一处来,嚷嚷道:“我就不信制不住你这孽畜!”

  那黑马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神里头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简直要冒出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曹炬冷不丁左脚往前一跨,那黑马反应那叫一个迅速,一蹄子“嗖”地就朝着他踹了过去。嘿,谁能想到曹炬这是虚招,只见他脚尖轻轻一点,就像个灵活的小猴子似的,一下子闪过了踢来的马蹄,紧接着身子一扭,反身向前,“噌”地一下就抱住了马脖子,气运丹田,猛地发力,扯着嗓子大声喝道:“给我趴下!”

  这一使劲儿,好家伙,黑马前蹄“噗通”一声,顿时就支撑不住,曲膝跪了下来。周围那些背嵬铁骑将士们,一下子就跟炸开了锅似的,喝彩声跟打雷似的,那场面,热闹得没法说。

  曹炬听到这喝彩声,一下子就来劲了,浑身的劲儿都跟不要钱似的使了出来,只见他挺腰沉肩,双臂猛地一用力,嘿,一个漂亮的背摔,竟然把那匹黑马从身后朝前给摔了出去。

  就在这时候,一道黑影“嗖”地一下就闪进场内了,这人张开双臂,一下子挡在了黑马前面,嘴里还喊着:“停停停,小弟呀,你就饶了为兄这匹马吧!”

  原来啊,这匹黑马正是曹安泰的坐骑。曹炬自从见识了背嵬铁骑的威风凛凛之后,心里就琢磨开了,自己还不会骑马呢,以后办起事来,恐怕多有不便呐。再说了,背嵬铁骑的马那可都是西宁防线那边的上等好马,跟成都府本地的马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于是呢,他就跑去曹安泰那儿,寻思着挑一匹马。巧了,曹安泰那天在庆功宴上喝得酩酊大醉,迷迷糊糊地大手一挥,跟曹炬说:“看中哪匹,随便挑!”

  曹炬刚开始还挺安分的,挑了一匹年纪稍小点儿的马,让刘熊教他骑马。这孩子那叫一个聪明,内力还深厚得很呐,不到半天的工夫,就把胯下这匹马训得服服帖帖的,跟个听话的小跟班似的。刘熊一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心说这可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西宁防线的骏马,性子那叫一个暴烈,一般人想要驯服一匹生马,没个十天半月,根本搞不定。刘熊这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就把自己的坐骑牵过来,让曹炬试试。嘿,您猜怎么着?同样不到半天,他这匹马也被曹炬驯服得老老实实的。刘熊这匹马,那可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比曹炬随手挑的那匹马,可强太多了。曹炬一瞧见,一下子就喜欢得不得了,时不时就用那种渴望的眼神看着刘熊。刘熊一看这架势,心里暗叫不好,赶紧给曹炬推荐老大曹安泰的坐骑,把这匹马夸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什么“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简直就是马中神驹”之类的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曹炬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头痒痒的,就跑去曹安泰那儿,说要见识见识这匹被刘熊吹得神乎其神的马。曹安泰也不好拒绝,再说他也知道曹炬会点武功,自己又在旁边看着,估计也出不了啥事儿,就答应了。

  要说刘熊说的,还真不是瞎吹牛。曹安泰这匹马,那确实不一般。这马原本是西宁防线草原上的一匹野马,独来独往的,跑起来跟一阵风似的,那速度,简直了。有一次倒霉,碰到了一群恶狼,虽说拼死逃脱了,可也已经累得奄奄一息了。正好曹安泰路过,就把它带回营地,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把它驯服。这马特别有灵性,还高傲得很呐,西宁防线大营里,觊觎它的人可不少,可除了曹安泰,谁要是想骑到它背上,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曹炬一看到这匹马,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跟看见宝贝似的。只见这马身高八尺,皮毛光滑得就跟绸缎似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它昂首四顾,那股子傲气,就跟马中的神仙似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曹炬忍不住伸手去摸它,那马“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甩甩脖子就躲开了。曹炬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又想靠近,结果那马一蹄子就蹬了过来。曹炬吓了一跳,赶紧侧身躲开。

  这一下,曹炬的兴趣反倒被彻底勾起来了,围着那马转来转去,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骑上去。那马一开始压根儿就没把曹炬放在眼里,想骑它的人多了去了,就是没见过这么小的。可经过几次较量,它才发现这个小孩还真不好对付,这下反倒把它的傲气给彻底激起来了。曹炬跟它就这么对峙了将近三个时辰,终于瞅准一个空子,“噌”地一下翻身骑到了它背上。那马一下子就炸毛了,一声长嘶,前蹄“唰”地直立起来。幸亏曹炬这几天对马的习性有了些了解,不然非得被它摔个狗啃泥不可。那马见这招不行,就跟发了疯似的,在练兵场上又蹦又跳,简直像个失控的疯婆子。曹炬龙象般若神功已经略有小成,虽说不敢说真有龙象那么大的力气,但对付这匹马,那还是绰绰有余的。他紧紧搂住马脖子,身子死死地贴在马背上,就跟长在马背上似的。

  这一番动静,可把营里的背嵬铁骑都惊动了,一个个都跟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纷纷跑出来围观。一看一个小孩居然能骑在曹将军的坐骑上,一个个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匹马也确实厉害,蹦跶了好几个时辰,居然还跟打了鸡血似的,精力充沛得很。曹炬这孩子,骨子里那股子倔强劲儿,可不是盖的,不然也不会每天拼命练那数千次“龙象四式”。这会儿虽然被折腾得头晕耳鸣,眼冒金星,但还是手紧紧拉住缰绳,双腿像钳子似的死死夹住马肚子。一直到天黑,那匹马终于累得没了力气,虽然满心不甘,但也没办法,只能任由曹炬骑在上面,得意洋洋的,就像打了胜仗的将军似的。

  没想到今天曹炬再来,这马翻脸比翻书还快,一看见曹炬,就跟见了生死仇人似的,张嘴就咬了过来。曹炬那个气啊,心说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讲信用的畜生,就叫刘熊把它带到练兵场,打算再好好教训教训它。那匹马也不服气啊,昨天输了心里正窝着火呢,对着曹炬怒目而视,那眼神,恨不得把曹炬吃了。营里的背嵬铁骑们听说昨天那个小孩又来了,都纷纷围到练兵场外,像看大戏似的。西宁防线大营的官兵,向来只敬重有本事的人,就说背嵬铁骑里,就算是种百度和刘熊,对曹安泰这匹心爱的马,也都没辙。现在看到曹炬年纪轻轻就能降伏它,都对曹炬好感大增。大家昨天大多都知道了他是都统制大人的公子,连带着对曹佾也多了几分敬意。

  曹安泰一看自己的爱马被曹炬这么折腾,心疼得不行,实在忍不住了,赶紧跑进场地拦住曹炬。曹安泰平时跟背嵬铁骑的将士们,那关系好得跟亲兄弟似的,只要不犯军纪,大家还真不太怕他。这会儿见曹安泰心疼马,不顾西宁防线的规矩,在人马还没分出最终胜负的时候就进场阻拦,大家忍不住嘘声一片。

  那匹黑马躲在曹安泰身后,气呼呼地看着曹炬,不过眼神里也带着几分畏惧,就像个受了欺负又不敢还手的小孩似的。

  曹佾在一旁看到曹炬把一匹几乎比他高一倍的骏马硬生生给摔了出去,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心里直犯嘀咕:“这真的是我儿子吗?我咋感觉像在做梦呢!”

  场中的曹安泰这时候也看到了曹佾,暗自庆幸都统制大人来得太及时了,不然自己这匹爱马可就危险了。赶忙带着种百度和刘熊,一路小跑过来拜见曹佾。曹安泰满脸堆笑地说:“都统制大人,您可算来啦,再晚一步,我这马恐怕就……”种百度和刘熊也赶紧跟着行礼,嘴里说着:“拜见都统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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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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