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情不自禁软下来,摊在他胸膛上喘息。
那双迷离的杏眼,像是染了霜珠,朦胧勾人。
男人眸中炽热,扶着她的腰转了身,指腹在娇嫩的肌肤游走。
棠欢惊呼一声,双手被迫撑着墙,低吟声无法抑制地染上了娇软:“裴总,不……”
话还没说完,双唇被身后的大掌捂住。
“嘘。”
裴宴苏声线低哑,轻咬她的耳朵,“小点声,你想被姥姥听到么。”
棠欢的心弦绷成了一条直线,眼尾泛红。
只能小心翼翼。
缱绻缠绵。
结束以后,棠欢心惊胆战地去卫生间,好在没有流血,也没有不舒服。
她悬着的心放下些许,回到房间吃了医生开的药。
门口突然传来动静,她立刻将药攥进手里,背过身。
裴宴苏敏锐地往后面看了一眼,平淡发问:“你拿着什么?”
棠欢心跳加速,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他。
甚至有些害怕让他这个时候知道。
裴宴苏朝她那里走过去,“这么紧张干什么?拿出来给我看看。”
棠欢手心渗出冷汗,笑容有些绷不住:“没什么好看的。”
裴宴苏冷了脸色,“伸手。”
棠欢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缓缓拿出掌心的小罐子,“胃药,之前买的。”
裴宴苏接过来看了两眼,的确是胃药的包装。
他打开盖子,里面是空的。
棠欢平静地解释:“剩下三天的量,刚刚吃完就没了。”
做事谨慎小心,是她这些年独自生活养成的习惯。
那天医生开的药的确被她换进了胃药的小罐子里,但她每次不敢多放,只有三四天的量,就是怕被他撞见。
“钱我会让周总助划给你。”裴宴苏将罐子丢到一边,抬了抬眼皮,“棠秘书,最好别有事瞒着我。”
棠欢强颜欢笑:“我知道的。”
只是临了,她还得想想,要如何开口。
——
第二天一早,棠欢在院子里看到了熟悉的宾利。
周总助把大包小包的补品拿进屋子。
姥姥受宠若惊,推脱不掉,一个劲儿夸妄妄孝顺,让他有空常回来看看。
将注意事项一一叮嘱好姥姥,棠欢才告了别。
没想到两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
这是放心不下林微禾,所以一回来就要去看望?
她低垂着头,没动,“裴总,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家。”
裴宴苏俯视她半晌,语气比起昨天,多了点淡漠:“你跟我一起来。”
林微禾的高级病房在六楼。
很安静。
安静到棠欢觉得周边的人看她的眼神好像不太对劲。
推开门,林微禾半坐在病床上,头上的纱布还没拆。
见到来人,她立刻弯起嘴角,但瞥见后面的棠欢,眸色闪了闪,笑容黯淡下来,“宴苏,你是带她来和我道歉的吗?”
道歉?
棠欢拧起眉,“什么意思?”
林微禾将手里削好的苹果放到一边,叹了口气:“棠欢,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要不是宴苏心慈手软,说不定你现在已经是通缉犯了。”
通缉犯……
脑海中闪过网络上有关林微禾伤势猜测的新闻,闪过那些熟人作案的过激言语,闪过裴宴苏去找她那天,仿若逼问的态度。
原来她就是那名所谓的“真凶”!
原来他不是因为担心她。
而是想要去找她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