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城,住着一户姓娄的家庭,夫妇俩和他们两个小女儿生活在一起。男主人娄成和女主人马兰,他们的日子过得衣食无忧,理应是个幸福的家庭。然而,娄成心中一直渴望有个儿子。
命运似乎总是捉弄人,马兰连续生了两个女孩,这让娄成感到非常不满,常常夜不归家。不久后,马兰再次怀孕,她希望这次能生个男孩,或许能改善娄成的态度。
然而,娄成并未因马兰的再次怀孕而对她更加体贴,反而变得更加冷漠。他甚至开始挑剔马兰的种种不是,马兰形容说,那时候哪怕脸上长个小痣,娄成都觉得厌恶,仿佛是莫大的过错。她整个孕期都沉浸在悲伤之中。
娄成夜夜不回家,总是和一群酒肉朋友混在一起。其中有个叫玲的女子,虽未婚,却常与这些男子谈笑风生。在当时,人们评价她是个风尘的驼背女人。
春玲身材较好,但有些缺陷,自幼左肩就有一个大驼背,走路时不得不弯腰。尽管如此,她口才极佳,很快就和娄成熟络起来,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不久后,春玲也发现自己怀孕了。
在那个年代,未婚先孕是不被接受的,但春玲性格倔强,坚持要生下孩子,并要求娄成与马兰离婚。很快,流言蜚语四起,马兰做梦也没想到,丈夫夜不归宿,竟是和春玲在一起。
论外表,马兰是远近闻名的美人,论品德,她恪守妇道,深居简出,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她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为何会遭遇这样的命运。
某日,娄成返家之际,马兰将其拦下,希冀深入交流。毕竟,他们共同努力建立的家庭,她不愿轻易让它破碎。想到这些,她感到一阵心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话未出口,泪已先行。
娄成见状,显得颇为不悦,厉声责问:“成天就知道哭哭啼啼,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你这是在哭我吗?难道你不希望我过得好?”
马兰还没来得及说话,娄成便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两个女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大哭起来,马兰只得紧紧抱着两个女儿,三人一同哭泣。
娄成越想越愤怒,心中对妻子的不满愈发强烈,于是他径直前往春玲的住所。春玲见到娄成的到来,显得格外高兴。
春玲:你终于到了,没有你在,我感到心里空荡荡的。你先上炕休息一下,我准备几个小菜,今晚你得留下。
娄成对春玲的关心感到欣慰,回应道:你正怀着孩子,今晚我来下厨,你就坐着等吃吧。
两人谈笑风生,宛如沉浸在甜蜜爱河中的恋人。
春玲:你打算何时结束与他的婚姻?这样我们就能日日夜夜相伴了。
我一个未婚女子,现在却有了身孕,这听起来让人尴尬。
而且我即将临盆,这该如何是好呢
娄成:本打算今天告诉她,但她也怀孕了,一直哭泣,让我心烦意乱,所以我离开了。
我保证下次会说的,你放心,我们的孩子出生前,我会处理好一切。这几天我就和她谈谈。
正如古语所言,好事不传千里,坏事却能迅速传开。
这件事在方圆十里八村传得沸沸扬扬,不知是谁传到了娄成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耳中。
老父亲听后怒不可遏,第二天便乘马车赶到了儿子家。
一进门,看到儿媳挺着大肚子忙碌,便质问儿媳: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告诉我们?
我教子无方,你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恰巧娄成这时回来了,见到父亲突然出现,意识到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便怒斥马兰:你太无耻了,竟然把我的父母叫来,难道不知道他们身体不好吗。
一旁的老父亲看着儿子的丑态,气得浑身发抖,拿起马鞭,毫不留情地抽打儿子,边打边斥责:
你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你认为还有人不知道吗?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在马兰苦苦的哀求之下,老父亲才住了手。
坐下来告诉娄成:那个女人怀的孩子,我们是不会认得,你赶紧想办法,让她拿掉,不许再与她有任何来往,否则我们断绝父子关系。
娄成:父亲,春玲即将生产,预产期就在这几天,所有人见了都说怀的是男孩,儿子不能让咱娄家在我这里断了香火呀。
老父亲听到儿子说的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被气得瘫在椅子上,娄母和马兰将娄父搀扶到炕上休息。
这时娄成的一位酒肉朋友匆匆来找娄成,附在娄成的耳边,小声的告诉娄成,春玲好像是要生了。
娄成拔脚就出来门,马兰一看娄成要走,怕老父亲更加生气,便跟随了出来,娄成看到马兰跟了出来,气急败坏的将马兰推到了一边,马兰的腰部重重地摔在了木桩上。
娄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直奔春玲的住处。到了那里,他发现春玲真的要分娩了,于是急忙去寻找接生婆。接生婆得知是春玲要生孩子后,对娄成说:“我不能去,担心会招来闲言碎语,如果传到你妻子那里,我将无法立足。”
娄成无奈之下,只得苦苦哀求,接生婆这才慢悠悠地来到了春玲的住处,开始为她接生。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急匆匆地跑来,找到接生婆说:“快跟我去娄成家,马兰可能要早产了。”
娄成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手足无措,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接生婆宣布:“生了,是个女孩。”说完,她急忙赶往娄成家,为马兰接生。
娄成看到春玲生了个女孩,又担心马兰的情况,如果发生意外,父亲肯定不会放过他。他顾不得多想,立刻跑回家中。
回到家中,他看到接生婆正在为马兰接生,并询问接生婆是否能顺利生产。
接生婆回答:“你妻子是被外力所伤,出现了小产的迹象,虽然月份不小,但孩子难以存活,我们应以保全大人为主。”
接生婆擦着额头的汗水,安慰马兰说:“快了,再坚持一下,看!是个男孩。”
娄成突然跪在接生婆面前,再次恳求道:“请务必确保大人和孩子平安。”
不久,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婴,但不幸的是,由于早产,孩子未能存活下来。
马兰悲痛至极,在产褥期多次因哭泣而昏厥,娄父娄母同样怒不可遏,驾起马车,带着儿媳和两个孙女离开。
家中仅剩娄成一人,恰逢酒肉之交王晨来访,告知娄成春玲希望见他一面。
春玲并不知情,娄成早已将丧子之痛归咎于她,娄成并未去见春玲,而是让王晨转达歉意,并表示今后不再往来。
春玲听闻王晨带回的消息,凝视着自己刚出生的女儿,心中难以置信。
娄成在家中再也无法忍受,心中愧疚感愈发沉重,于是前往父母处,希望接回妻儿,经过一番好言相劝,最终马兰心软,带着女儿随丈夫返回家中。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娄成之前的小生意也因此受到影响,许多商业伙伴因对他的人品产生怀疑,纷纷与他断绝了往来,原本宽裕的生活变得日益拮据。
春玲不久后嫁给了刘硕,一个与娄成有酒肉之交的男子,他对春玲的过去有所耳闻。起初,他们的生活还算幸福。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闲言碎语传到了刘硕的耳中,有人暗讽他替别人养孩子,这让他心里感到不快。为了排解烦恼,刘硕开始借酒浇愁,每天醉醺醺地回家,心中感到不平,渐渐地,两人之间产生了矛盾。这段婚姻最终只持续了三年,便以离婚告终。
由于失去了许多商业伙伴,娄成不得不开始打零工,甚至一度什么活都接,包括背尸这样的工作。
马兰因为之前的小产,落下了腿抽筋的毛病,还患上了头痛,只能在家做一些轻活,照顾孩子。
二十年过去了,春玲经历了多次再婚和离婚,最终选择独自抚养女儿,不再寻找伴侣。让她心痛的是,女儿常被人背后议论,被称作私生女,这使得女儿性格变得非常内向,很少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