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消息后,大喜通过大喇叭召集了周边四个村庄的居民,举行了一场大型集会。
他毫不留情地揭露了那些人,利用小兵的名义敛财和谋取权力的真面目。
村民们早已对这些人的行径忍无可忍,若非村干部的制止,他们几乎要当场将那些人痛打一顿。
从那以后,我们那片地区的小兵们再也不敢兴风作浪,陆家人的声誉也一落千丈。
正是有了像大喜这样明智之士的领导,我们几个村庄在那十年间,总体上保持了安宁。
当时的情形村里人都清楚,这座庙迟早会被拆除。
人们便开始清理现场,泥塑的神像已被破坏,只剩下一些沉重的石雕基座无法搬走,只能留在原地。
其中有一个石雕,底座呈方形,顶部是圆球形。
这些石雕轻则近百斤,重则超过两三百斤。
这座庙宇的旧址后来被大队规划为宅基地,一户人家在这里筑起了院墙和房屋。
然而,他们未曾料到,这竟成了他们噩梦的起点,关于这些事,我们之后再细说。
让我们继续谈论小庙的事件,到了第二天清晨,人们惊讶地发现那些石制物品消失了。
不久之后,它们被发现在东梁的一个隐蔽山谷中。
村民们都知道,这些物品是二喜搬移的,因为只有他才有能力搬动它们。
人们对于二喜的力量感到震惊,因为即使在那个山凹里行走都困难,更不用说车辆和马匹了。
换句话说,这些石头是二喜凭借人力搬运过去的。
那天下午,二喜没有去工作,家里也找不到他的踪影。
在东梁的山谷中,人们发现了昏迷的二喜。
大家把二喜抬回家中,又是请医生又是送医院,但并未发现任何问题。
家人几乎失去了希望,甚至开始为他准备后事。
一个月后,二喜苏醒了,他立刻下床寻找食物和水,看起来完全不像生病过。
二喜恢复了与人交流的能力,也能够下地工作。
他继续像以前一样,帮助村里那些劳动力较弱的家庭挑水和干活。
然而,二喜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反而显得更加成熟和稳重。
尽管只有三十多岁,二喜却像一个从容淡定的六十岁老人。
孩子们也注意到,这位父亲不再像以前那样经常拥抱他们,和他们一起玩耍。
当妻子问二喜,在昏迷的一个月里是否知道家人每天都在呼唤他的名字,给他喂饭喂水时。
二喜犹豫了一下,回答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做了一个非常长的梦。
二喜只是向妻子道歉,感谢她所受的苦,却没有提及梦中的内容。
看到二喜康复,全家人都感到无比的喜悦。
村民们注意到,二喜的肩上总是挎着一个自制的黑色斜挎包,从那粗糙的针线和紧闭的口子可以看出,这是他自己亲手缝制的。
那包口紧闭,似乎不是轻易就能打开的。
同龄的伙伴们好奇包里装的是什么,二喜只是简单地回答说是笔记本,大家便以为那是用来记录工分的,便不再追问。
过去,二喜总是在夜晚与村民们闲聊喝酒,但自从那次醒来之后,他便不再夜晚外出,而是早早入睡。
他的妻子也逐渐察觉到,二喜不再与她同床共枕,甚至对那方面的事情感到厌恶,这与前几年那个连续生了四个孩子的年轻父亲判若两人。
某天夜里,小女儿发烧了,妻子叫二喜去找孩子的奶奶,但二喜却毫无反应。
以往二喜睡眠很浅,院子里稍有响动他就会醒来。
妻子推了推二喜,但他依旧没有动静。
妻子惊慌失措,以为二喜又生病了。
她急忙起身,叫来了公公和婆婆,她和婆婆去照顾小女儿,而公公孙明则让大喜去找村里的赤脚医生。
医生到来后,看到二喜又是那副样子,便没有立即处理,而是先给孩子配了药服用。
奶奶把两个小孙女抱进了他们的房间,随后,医生再次检查了二喜,翻看眼睛,进行脉搏测量和听诊。
最终,医生判断二喜并未患病,身体各项指标均正常,似乎只是睡得太深。
医生建议先尝试注射一针,于是,医生将一根银针刺入二喜的人中穴位,二喜身体轻微抖动,面部表情扭曲,似乎即将苏醒,但最终还是陷入了昏睡。
医生不敢继续尝试,拔出针后准备离开,并建议明天将二喜送往医院。
就在这时,二喜突然坐起,眼睛尚未睁开便大声质问是谁在掐他,声称差点被掐死,要求对方立刻离开。
他说话时,汗珠如豆粒般从额头滚落,然后二喜又倒下继续昏睡。
众人相互对视,似乎二喜确实无恙,便各自散去。
第二天黎明时分,二喜便开始挑水,不仅为自家,也帮其他有需要的人家挑水,不论家中是否有青壮年劳力。
他将水缸装满后,又陷入了昏睡,从中午一直睡到次日。
醒来后,二喜不再外出工作,饭后便坐在自家屋顶唱戏,唱的戏文无人能懂。
唱完戏后,他到院子里涂写,写下的都是些难以理解的符号,旁边放着火盆,每写一张便烧掉一张,毫不停歇。
旁人无法理解他的行为,也无法阻止他,他的脾气还很大。
大喜试图阻止他,二喜便拿起铁锹追赶大喜。
过去那个听话、懂事的二喜,似乎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以前他总是最有眼力见,最听从大哥的话。
接下来的一个月,二喜每天都这样唱唱写写。
村里人都说,二喜疯了。
尽管家人感到心疼,却无法干涉,只能任由他自行其是。
幸运的是,二喜只是忙于自己的事务,并未造成任何麻烦。
四喜已经长大成人,而大喜则负责监督二哥的日常。
二喜一旦感到饥饿,就会呼唤四喜准备食物;到了夜晚,他便整理好物品,回屋休息,如同最初生病时一般,沉睡至天明,即便有人呼唤也难以唤醒。
某日,四喜再次为他送上饭菜,二喜却询问四喜为何不去工作赚取工分。
四喜反问二喜在忙些什么,二喜却未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