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蹊儿浓妆艳抹,穿着单薄的衣衫半露酥身来到议事殿,宗妄之已经有几日没到她那去,好不容易被叫过来,自然要好好表现(勾引)一番。
议事殿少师詹事耿老等人都在,大家看到太子妃如此装扮纷纷红着老脸别开头。
齐蹊儿羞红脸,还以为太子是叫她议事殿行欢愉之事,没想到这么多人在,下意识想拿帔帛遮挡一下,薄得更显妩媚姿态。
宗妄之瞬间沉下脸,沉声斥道:“你在干什么!”
“殿下,下官们先行告退。”耿老领着一众东宫的官退出大殿。
等人走了,齐蹊儿眼眶蒙上一层雾气,泪水盈盈,楚楚可怜的模样:“对不起殿下,妾身不知外人在。”
说完还不忘抽泣两声。
宗妄之想到还要她做那件事,严肃的神情柔和下来:“好了,本宫又没骂你,哭什么,哭花脸就不好看了。”
他故作温柔上前替她披上外衣,帮她擦着眼泪。
齐蹊儿吸吸鼻子,屈膝行礼:“谢殿下。不知殿下叫妾身来是有何事吩咐?”
说起正事,宗妄之语气凝重告诉她平王府发生的事。听到李次妃和下人苟合,齐蹊儿一脸惊愕。
“这……李妃那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具体本宫也不清楚,但李氏此次肯定翻不了身,原先想借他们的手除掉宗晏纾拿到北境军的兵权,但眼下已经无望。”宗妄之说完故作心情失落,连连哀叹。
“那现在该怎么办?”齐蹊儿问道。
要是宗妄之拿不到兵权,就不能轻易即位,她也没办法尽快母仪天下,这事儿事关她的利益。
宗妄之目光温柔看向她:“本宫倒是有一个办法,就是要委屈你。”
“殿下您说,需要妾身怎么做,妾身本就该为殿下分忧。”齐蹊儿说得好听,内心却打着自己的算盘。
宗妄之将他对付宗晏纾的办法告诉她,齐蹊儿愣住,没有立即回应。
“本宫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若你不愿就当本宫没说过,大不了慢慢等。”他故作一脸为难。
齐蹊儿回过神,低声应道:“妾身愿为殿下分忧。”
宗妄之面色一喜,“好,平王生病了,你就借看望的理由过去平王府。”
齐蹊儿羞红脸点点头,两人都没有提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因为都清楚提了这个就没办法继续下去。宗妄之甚至希望他们发生意外,那样就坐实宗晏纾的罪名,哪怕皇上再想维护也没办法。
和兵权还有江山比起来,一个女子的清白实在无足轻重。
当天太子便书信一封去应都府,告知太子妃会亲自过去一趟看望平王。
次日齐蹊儿大批人马出发前往应都府,送她离府后,宗妄之有些乏累在齐蹊儿院子休息。
司暖暖从医正口中知道太子妃有事离府一段时间,她谢过老御医这段时间的照顾,要回到明心殿做事。
她要趁齐蹊儿不在的这段时间趁虚而入,正想着如何接近太子,刚回院就看到宗妄之在齐蹊儿的房间休息。
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慢慢走到床边,真是太子,而且没有下人在,她要是手中有利器,感觉能杀了他。
当然只是这么想,她知道太子暗处不可能没人,而且杀了太子整个司家都休想活命。
她回过神,看他脸色疲惫,一看就是过度虚弱导致的,她这段时间跟着司母学了些简单的穴位推拿手法,正好用上,在一旁替他轻轻按压合适的穴位。
在她要摁压头部穴位时,太子身边伺候的人找来,见状急声喊道:“你在干什么!哪里来的臭丫鬟,竟敢无召靠近殿下!”
一群嬷嬷丫鬟冲进来摁住司暖暖,正要将她拖走,宗妄之被吵闹声吵醒,阴沉着脸起身。
“放肆!本宫有没有说过休息时不准任何人进来!”
为首的嬷嬷立即跪下:“殿下恕罪,老奴见这陌生丫头想要掐殿下的头,这才进屋打扰,请殿下责罚。”
司暖暖挣开抓着自己的人,跪着解释道:“奴婢是伺候太子妃的丫鬟,今日刚回殿,见殿下睡眠不安,这才替殿下按压穴位,这些推拿手法是医正大人教奴婢的,绝对没有冒犯伤害之意。”
老嬷嬷见太子没说话,立马喝道:“满嘴胡言,你一个下贱的奴婢懂什么!还敢碰殿下,不掌嘴不知厉害。”
正要上前动手,宗妄之叫住她:“住手!”
他确实感觉今日睡眠好了许多,而且精神很轻松,打量着司暖暖:“你是……司家那个罪奴?”
“是奴婢。”司暖暖怯生生应道。
她将到及笄,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司家女子的样貌都不差,这一羞状让宗妄之看愣住,竟有些心痒痒。
司暖暖发现他异样的目光,也是到了懂男女方面事的年纪,故作娇羞低着头。
宗妄之挥挥手让嬷嬷下人们退下,独留司暖暖在房间,让她像刚刚那样帮自己按穴位。
司暖暖心中暗喜,接触太子的目的达到。
她靠着一手娴熟的推拿按压手法让宗妄之每每难眠时都需要召她到榻前伺候,一来二往孤男寡女在深夜总会发生些不可描述的亲近举动,但每到关键时刻都会借各种借口打断,让他心痒难忍。
宗妄之让司暖暖贴身伺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从半个时辰到彻夜留房,她渐渐博取他的信任,等齐蹊儿回府给她一个惊喜!
应都平王府,距离李次妃被关进暗房已经过去半月,她以为平王只是一时生气,气消就会让她出来。
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从希望到绝望。身体心理都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身上长满疹子,痒得彻夜难眠连大夫都不能看。短短半月她如同过了数十年一般漫长。
终于在宗明宇来看她的一次成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宗明宇要去封地了,离开前来见她不是安慰而是责怪,责怪她做出这等事让他今生抬不起头,这辈子都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全程没有一句关心的话。
她终于崩溃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能袭爵亲王,现在却被当成耻辱,最后承受不住,在暗房自戕了。
在朝廷的处理下来之前自戕是她最好的归宿,也为平王府保留一点颜面。
李次妃的死没有引起多大,波澜,许多人并不意外此事,葬礼也办得十分草率。
葬礼结束后宗明宇离开应都府去庆平州就藩,无事不得离开封地。
清新院也被封了,院内的下人全被转卖出府,一个没留。
王府的下人一时唏嘘不已,谁能想到一个月前还身份显贵趾高气扬的李次妃竟然落得这个下场。
有心人自然看得清王府局势,要说次妃这事没有世子府在其中推波助澜谁能信!
跟李氏的崩塌不同,世子府在王府的地位越来越高,如今平王病重,府内大小事虽是老太妃在管,可最终还是会全部交到世子手上,前些年私底下传的换立世子的声音也都消散了。
世子府连带着下人都被其他院高看,而这一切的改变是从边境那个罪奴入府开始的。
司芗绾并未在意别人的看法,她的身体刚恢复,哪有心思理会这些。在这之后的事她上一世没经历过的,以后都是未知数,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谨慎行事。
在思考怎么才能将父母阿弟他们从边境救出来,还有司暖暖,想到这就头疼。
宗晏纾过去给老太妃请安回来,看司芗绾愁眉苦脸,轻轻喊了声:“阿绾,什么事发愁?”
司芗绾回过身,起身迎上前屈膝行礼:“奴婢给世子请安,奴婢没事。”
他也没多问,想着自己的好消息应该能让她高兴点:“阿绾!我有个事跟你商量。”
说话时嘴角上扬,笑容压都压不住。
“什么事让世子这么开心。”她笑着问道。
“祖母父王同意我纳你为妾,以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娘子了。”宗晏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