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卿只当是没看见,绕过恒远侯府的马车,果然就看见丞相府的马车。
真是晦气。
上官婉卿喃喃道。
季明远精心打扮一番,却见上官婉卿坐视不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拦住了她。
“站在江屿淮已经入狱。”
闻言,上官婉卿挑眉看他。
季明远似乎是想证明什么,挺了挺胸脯,“你和我才是绝配,你若是考虑嫁入侯府,本公子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帮你把那个马奴救出来。”
听罢,上官婉卿都要气极反笑,指着季明远的胸膛,冷着脸问道,“瑞王妃与朝廷众多官员都无法·办到的事情,你季明远靠什么办?这张只会吹牛的嘴吗?”
将季明远怼的哑口无言,上官婉卿径直绕过他,上了丞相府的马车。
就连跟在上官婉卿身边的丫鬟都对季明远视而不见。
季明远望着丞相府哦马车,暗自握紧了拳头。
他就是见不得上官婉卿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
早晚有一天,他会将上官婉卿从云端打入地狱。
一连几日奔走无果,上官婉卿无力的来到刑部。
使了好多的银子,才得以进去看一眼江屿淮。
那个宛若神明的男人就算是一身囚服,依旧暂时不住他贵气的一面。
“淮郎!”上官婉卿的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江屿淮进来多日都是波澜不惊,唯独今日,看见了上官婉卿哭,心疼不已。
“是小人连累了丞相府。”
上官婉卿握住江屿淮的大手,拼命摇头,“不,其实是丞相府连累了你。”
她仔细打量一番江屿淮,见他衣着虽然脏了点,可并没有血痕。
“他们没有对你用私刑吧?”
闻言,江屿淮摇头,笑着安慰她,“你家夫君一身蛮力,不过是几个私刑,能奈我何。”
上官婉卿清楚,这只是江屿淮安慰她的一面之词吧。
还没等二人说上几句话,一旁的狱卒就很是不耐烦的催促。
“时间到了,快走。”
上官婉卿依依不舍的起身,松开手。
“淮郎,你相信我,一定会平安出来的。”
江屿淮重重颔首。
心中却思索着,是不是把计划提前?
看着上官婉卿憔悴的样子,心中有些堵得慌。
“喂!说你呢!”狱卒将牢房的门打开,示意江屿淮跟着自己走。
“你小子好福气,尚书大人亲自审问。”
刑部尚书亲自审问。
江屿淮沉眸。
跟着狱卒走了片刻,就来到一处暗房,推开门,里面阴暗潮湿不说,还有很多的老鼠,唧唧吱吱叫个不停。
更别提满墙的刑具,有的刑具上面还带着血色。
屋子中间有一把极其窄小的椅子。
对面则是一把上好的梨花木的椅子,上面铺着绣花精致的软垫子。
狱卒将江屿淮带到窄小的椅子旁边,示意他坐下。
江屿淮照做。
等了一会,就见一身朝服的刑部尚书在众人拥护下走进暗房,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
瞥了一眼江屿淮,随口问道,“你的党羽在哪?”
江屿淮摇头,“不知道大人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刑部尚书不甚在意,摆了摆手,一纸认罪书递给了江屿淮,循循善诱,“只要签下它,一切安好。”
顿了顿,他又说道,“若是不签,那这满屋的刑具恐怕都得与你来个亲密接触。”
这里其中任何一种刑法都能叫人生不如死。
更别提每一种刑法都试一遍了。
刑部尚书笑的阴险,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
狱卒们上前一步,先是取下几个刑具。
显然是东西比较满意,刑部尚书指了指夹板,“先试试这个。”
江屿淮的手立刻被拽了出来,被迫十指分开,套上夹具。
两边的人使出吃奶的劲儿,朝着两边用力一拽!
江屿淮顿时闷哼一声,脸上没了血色。
只觉得手指头都要被夹断。
好一会,刑部尚书摆摆手,才将夹具撤下。
他继续问道,“说,你的同伙还有谁?”
江屿淮咬牙,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冤枉!”
刑部尚书挑挑眉,不由得有些赞叹这个江屿淮。
听说只是一个马奴出身,竟然能扛得住夹具。
“看样子你是不喜欢这个刑罚,那本官就帮你换一个。”
说着,刑部尚书的目光就落在了一旁的鞭子上。
用辣椒水清洗一遍鞭子,空气中都弥漫着辣味,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
刑部尚书沉思片刻,“就先打十鞭子试试水。”
狱卒当即就将江屿淮固定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
“啪!”
一鞭子落下,江屿淮的身上顿时是皮开肉绽。
“啪!啪!”
狱卒不管那个,鞭子密如雨下,很快,江屿淮的身上就血肉模糊,几乎都能看到伤口最深处的白骨。
十鞭子抽完,江屿淮的脸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躺。
刑部尚书就好似在实验刑具一般,试完这个是试那个。
丝毫不把江屿淮当人看待。
“认罪书,只要一签字画押,本官就为你请医术最好的大夫。”
江屿淮只当是充耳未闻。
气的刑部尚书吹胡子瞪眼,“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个硬骨头!”
刑部尚书来到江屿淮的身边,解开他一只手,用手沾了血迹,就要强迫江屿淮画押。
当时的江屿淮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一把推开了刑部尚书。
一个正当壮年,一个白发苍苍。
刑部尚书一时不察,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当着众多狱卒的面,丢了面子,刑部尚书岂能善罢甘休。
“给本官狠狠地打!”
江屿淮又被解开绳子,压倒在板凳上,绑好了之后,厚重的巨大板子飞速落下!
两个人一人一个大板子,一左一右很有节奏的打在江屿淮的身上。
就好像在敲打什么乐器一般。
认罪书掉在地上也脏了,江屿淮干脆一口血突然认罪书上。
认罪书彻底报废。
刑部尚书怒拍桌案,幸亏他多誊抄了许多,就等着江屿淮签字画押。
“你这硬骨头,还算是有些志气。”刑部尚书夸赞,眼瞧着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